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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被服還有軍械的消耗也需要補充。
如果後勤運輸一旦跟不上,只需幾天,部隊就會亂套。
可以說,打仗打的就是錢糧,打的就是後勤。
淮安和徐州地區早就被劉澤清、高傑他們禍害過一次,如今又被清軍犁了一遍,所謂匪過如梳,兵過入篦,早就寸草不生。這樣一來,準塔部一應所需都需要從山東運來。
運輸沒有什麼比走大運河更便利的,只不過,城中的山東軍不斷派小股船隊出城騷擾,大運河的運輸開始不暢。
為此,準塔又開闢了另外一條後勤路線陸路因為山東南部都是山區,道路難行,運輸不便。所以,山東的物資就會先運到青州,然後南到海州,在透過那裡的水網運送到安東縣。安東縣靠著黃河,物資只要到了那裡,就能輕易地送到淮安。
這條路遠在敵後,倒也安全。
想不到,如今竟然也被敵人給發現了。
準塔氣惱地悶哼了一聲,牙齒咬得咯吱響,眼睛裡閃爍著病態的紅光:“一定是郝肖仁,一定是郝肖仁,這個****的,難道是我準塔命裡的剋星?”
親衛:“倒不是。”
準塔:“領軍大將是誰?”
親衛:“稟額真,偷襲我軍安東縣大庫的是劉春的叔父劉孔和。”
“住口!”準塔怒氣衝衝地打斷他的話:“能夠發現我軍另外開闢一條糧道的,除了那個小人還能有誰?”
他因為病得厲害,話一說出口,額頭上全是迸起的青筋。大熱天的,竟然看不到一滴汗水。再加上他青色的面龐和白色紗布,看起來分外猙獰。
親衛被他的模樣嚇住了,訥訥道:“額真,不能任由山東軍這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得調兵在河道水面上和敵人較量。”
“說得輕巧。”準塔乾乾地冷笑:“有水軍嗎,有懂得划船操槳的人嗎?”
親衛:“可是……額真……雖說青州到淮安這條線因為靠人力肩挑背扛根本就不能運過來多少東西。可咱們這裡的物資本就緊缺,若是少了這一路的錢糧,立即就運籌不動。譬如往日將士每頓一斤米飯吃得恰飽。現在變成七兩,不到頓頭就會餓的嗷嗷叫的。仗打得本苦,再這麼下去,只怕軍心不穩。”
這話準塔如何不知道,他下只覺得氣血一陣翻騰,揮手:“滾,滾出去!”
親衛出去之後,準塔還在惱火。他也不是第一次同明軍作戰,自認為早已經熟悉了明朝那些垃圾部隊的戰法。
他從軍二十多年,所經歷過的明清之戰不只有多少場。從來都是清軍兵精糧足,欺負明朝的叫花子軍隊。如今卻整個地掉轉過來。淮安城中的敵人彷彿有用不光的物資,使不完的錢。而自己的部隊卻日見困窘,士氣低落。如果物資運輸上再出問題,這仗根本就不用打了。
看來,在攻打淮安城的同時,還得分出一份精力來保障自己漫長的後勤運輸線。
可正如剛才自己質問親衛時所說的那樣,有水軍嗎,有懂得划船操槳的人嗎?
答案是沒有。
沒有,那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山東軍的水師船對在自己身前身後,自由穿梭往返。
敵人這一招,恰恰擊在自己的七寸上。
“一定是郝小人的毒計,這個小人,混帳東西,狗吃不剩的厭物!”
正咒罵著,那個親衛又進來。
“怎麼又來了……滾!”這個親衛一出現,好象就沒有什麼好訊息,簡直就是一頭黑烏鴉,喪門星,準塔看他已經不順眼了。
親衛嚇了一跳,吃吃道:“稟、稟……稟額真……斥候抓了一個奸細。”
“奸細,審問之後斬了就是,別來煩我。”看得出來,劉春、郝肖仁這兩個畜生非常重視情報事務,這些天來,整個淮安府到處都是他們的細作,大約是實在太多,很被清軍抓了好幾個。
“這個,這個……”
親衛卻沒有動。
準塔的臉上的傷口正火辣辣地抽搐著,心中真邪火一陣陣上湧:“什麼這個那個,究竟怎麼了?”
親衛這才小心地說:“這個奸細我等已經審過了,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才前來稟告。我等也吃不准他的來路,還請額真親自定度。”
準塔倒是疑惑了:“什麼地方不對勁,抓的是個什麼人?”
親衛是個能言之人,道:“回額真的話,這人是主動送上門來的,做的也是咱們建州人的打扮。”
準塔:“建州人的打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