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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經準備好的小木棍咬在口中,沒有準備的則從地上扯下一根草或者揀起一塊小石子含住,以防備自己在遇到突發情況的時候一不小心叫出聲來。
一行人,就這麼不要命地朝前急行軍。
……
作為俘虜,羅如意等五人也被夾在其中,身不由己地朝前猛跑。
身邊全是亂糟糟的人影,這些農民軍身上都穿得異常破爛,手上的武器也非常簡陋,能夠有把草叉一根鋤頭的就算是好裝備了,有的人索性直接將菜刀、鐮刀捆在一根木頭棍子上面。
他們手上的傢伙自然入不了羅如意等精銳斥候騎兵的眼,內心中未免有鄙視之意。只不過,被俘虜之後,五人手上的武器已經被義軍搜刮一空,身上的鎧甲自然是難逃剝掉的命運,就連衣裳也被脫光,只剩一條褻褲,顯得異常狼狽。
平均算下來,每個俘虜身上的準備足夠裝備四個農民軍,可見謝遷等人的部隊窮到何等地步。
看不起歸看不起,可幾人都沒有逃走的意思。一來周圍的人實在太多,從他們身上發了財之後,即便是看到他他們差一步就一絲不掛,但目光中還是充滿了渴望。不用懷疑,只要他們但凡有一條逃跑的意思,肯定會被這群叫花子部隊給分了屍。二來,雲老大傷得實在太重,他被虛玄割破了喉管之後,經過騎兵軍軍醫簡單的治療,用針線縫合又貼上一塊膠布之後總算可以呼吸了。但是,要想痊癒鬼知道還得等多少天幾個月,還得挺過傷口化膿和發燒那一關,反正是九死一生。這種情況下逃跑,那是直接置雲老大於死地。
大家都是一個馬勺裡舀食的,平日裡交情不淺,就有兩個斥候輪番著揹他朝前跑。
最主要的原因是羅如意根本就不想逃,他這人惜命的緊,現在活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冒著被人追上砍成肉醬的危險逃跑呢?
這不是腦子燒壞了嗎?
再說,就算順利跑掉了又如何,難不成還回徐州去?李率泰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清將,雖說也頂著個梅勒章京的頭銜,可他能是名震天的孫元的對手嗎?孫元既然到了,說不定整個寧鄉軍都到了。打下徐州當不費吹灰之力,就算今天打不下來,把城一圍,遲早也能拿下來。
難不成李率泰比阿山、嶽託、鰲拜、多鐸他們更厲害。
我逃回徐州那是在讓孫元抓一次,到時候,只怕是真活不成了。
羅如意胖,可並不代表他笨。相反,因為在斥候騎兵部隊中吃得好,平日裡訓練得也不錯,這一路跑起來卻是輕鬆愉快。因為不是義軍士兵,他自然也犯不著在口中咬上一根棍子。
所以,他一邊跑,一邊反小生地鼓勵起身邊的另外四個俘虜:“各位兄弟,快些,快些,打下徐州府,活捉李率泰,滅了這個狗漢奸。也讓城中的漢奸兵見識見識咱們漢家男兒的本事,咱們寧死也不做亡國奴。”
他一口一個漢奸兵地叫著,引起四個同伴哭笑不得。
元老大傷得厲害,被同伴背在背上後一直處於昏迷之中,自然不會說什麼。揹他那人也累得夠戧,另外兩人卻有些惱火。
一人道:“隊正,說這些做什麼,還是趕路要緊,還有十好幾裡地。希望到了地頭,孫侯能夠順利拿下徐州,到時候一高興開恩放了咱們,我也好去尋個郎中給雲大哥治治。”
“侯爺英明神武,那可是天上的武曲星下凡,自起兵以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區區一個徐州城,還不是彈指間就拿下了。”羅如意一臉崇拜模樣:“還有,侯爺不但打仗厲,其他本事也非常了得,是個文可比諸葛武於孫子比肩的神人。雲老大已經得到了治療,咱們又何必再去請其他的庸醫,還有什麼比得上我寧鄉軍軍中郎中的醫術?”
“羅隊正,穎川侯可不在這裡,這些違心的話也不用說了吧,都是自家兄弟。”
羅如意正色道:“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口說我心,我是心中怎麼想口中就怎麼說,又不是為了討好侯爺或者什麼人,故意說給人聽。我是真的對侯爺膜拜到五體投地,說來也怪,自從見了侯爺之後,我有種奇怪的感覺。那感覺,就好象是在廟裡見到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一樣,出來跪下磕頭,再沒有其他心思。怎麼,自家兄弟,你還不相信我的話?”
他一邊跑一邊義正詞嚴地說著,身上的肥肉微微顫動。
“得得得,羅隊正,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心話。”那個俘虜也沒了趣,如果這話換成別的人來說,他就就一口唾沫噴了出去。可羅隊正平日間對弟兄們實在不錯,有些話說了反傷了大家的兄弟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