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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進屋的眾寧鄉軍高階官員誰不是在戰場上生生死死打滾十多年過來的,早就練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韓岱聳耳朵的動作雖然細微,卻還是一絲不落地被大家看在眼裡。
頃刻之間,所有人都低低地笑了起來。
肉眼可見,躺在門板上的韓岱麵皮開始紅起來。
興泰氣得臉都青了:“愛新覺羅家的人原來這麼沒種,正是丟了咱們白上黑水男人的臉。”
孫元朝他擺了擺手,低頭對韓岱道:“韓岱,某知道你醒著,怎麼連同我孫元說一句話也不敢嗎?”
韓岱猛地睜開眼睛,從床板上坐了起來,看著孫元,虛弱地一拱手:“原來你就是孫太初將軍,韓岱久仰你的大名了。”
孫元指了指韓岱的隨從,示意他扶住他自己的主人。然後道:“我也久仰你的大名,前番若不是某來的及時,揚州城只怕已經被你給攻破了,好險,好險。”
韓岱苦笑:“揚州城外那一戰,我是徹底地被孫太初你給打服了,就算我建州軍打進揚州又如何,最後還不一樣被你圍在裡面,最後的結果和今天也沒有任何分別。不過是從一個小一點的牢籠,鑽進了另外一個大牢籠裡。”
孫元:“也不能這麼說,建州軍若是拿下揚州,某肯定不會實行長期圍困將你們餓成現在這樣,畢竟城中乃是我大明朝的百姓。到時候,說不得要架上大炮將城牆轟塌,然後千軍萬馬一起強攻了,即便有多少犧牲也在所不惜。這次揚州之戰,乃是孫某同你第一次照面,不像多鐸都是戰場上的老朋友了,若說起打仗,你比多鐸要強一些,是個有點意思的的對手,因此,某決定過來看看。韓岱,你有什麼要求,且說,如果可以,就儘量滿足你。”
韓岱拱了拱手,一臉的感激:“多謝穎川侯能夠這麼對待我這個敗兵之將,老夫也沒有什麼要求,就想吃點新鮮水果,如果能夠送些梅子過來就最好不過了,梅子黃時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蛙,時令正好。被圍半年,老夫連一口綠色都沒見過,眼睛裡全是眼屎,口中也生滿了潰瘍。另外,還請穎傳侯開恩,給幾本書解悶。沒有書,這日子可不好熬。”
孫元對興泰道:“你記一記,等下就給他送過來。”
“是,侯爺。”
說完之後,孫元就對手下道:“走,咱們去見見多鐸。”
孫元和韓岱見面從頭到尾都不涉及兩國、兩族之間的戰爭,也對韓岱的未來命運閉口不談。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好談的。這些滿清的大人物按照制度,將來都是要解送南京,交給朝廷審判的,他們的未來如何,孫元也沒有興趣。
明王朝可不是聖母白蓮花,對於這種帝國的高階官員甚至是貴族,通常都有兩種處罰方式,一是斬首,以其頭顱獻祭太廟;二是閹割,淨身之後做奴隸。無論是哪一種方式,韓岱這個雙手粘滿漢民族鮮血的兇惡的敵人都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而今天孫元見到韓岱之後,並沒有如人們所預想的那樣對敵人破口大罵,或者直接使用酷刑,並不是因為要優待戰俘或者基於人道主義原則。這裡是古代,也不講究這一套。
他之所以這麼做,那是因為此刻的他是勝利者,勝利者理所應當已經保持高傲的姿態。方才的一幕,孫元都是站在高高的雲端俯視著韓岱,而韓岱則如同一隻可憐蟲乞求一口新鮮的水果,一本書。
這才是寧鄉軍,這次是他孫元應有的氣象。
而且,也無形中告訴手下,建奴在我軍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從韓岱那裡出來之後,一想到將要去見多鐸,大家興趣就高漲起來,都盼望著親眼見一見這個清軍八旗主力實際的指揮者,滿清入關之後的排名在多爾袞之後的第二號戰犯。說起來,在孫元的名單裡,滿清皇帝福臨只能排在第三。
而且多鐸這次帶兵從北京出發經山西到陝西,然後過河南到江淮,手中所粘的漢人的血最多,最是可恨。
這個時候,大家都急切想看到多鐸那可憐的模樣。
這個滿清高階將領的俘虜營由軍調處的正印官周仲英親自負責,他忙走到最前頭:“侯爺,下官在前面帶路,多鐸就關在前面的院子裡。”
聽到這話,湯問行心中得意,也跟了上去:“君侯,末將給你帶路。”
抓捕多鐸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湯問行帶著騎兵一衝,就將他擒於馬下。所以,多鐸並沒有像韓岱一樣身受重傷。同樣,他也有一個隨從貼身侍侯。畢竟是二號戰犯,還是得好好養著,也好送回南京去。若是路上病死餓死,卻是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