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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和人提起。
傅山搖頭:“太初過謙了,那闋弔唁盧公的《述衷情》中‘業未就,身軀倦,鬢已秋,你我之輩,忍將夙願,付與東流?’其中氣魄,也只有你這種人中之龍才能寫就。”什麼人中之龍,這已經是帝王氣概了。這闋《述衷情》傅山下來之後也揣摩過很多次,即是興奮,又是驚駭:字裡行間哪裡是一個門生悼念先師,純粹就是一個君主感嘆大業未成,為忠臣良相卻已經先己而去,江山無人可守。
孫元長嘆一聲:“盧公殉國,乃是某一生中最慘痛的經歷。某這些年日思夜想,就是生擒多爾袞,為他老人家報仇。咳,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不說這些,不說這些。”他睜開眼睛,笑了笑。
傅山也跟著一下笑,接了蘇軾這首詩的下半片部分,吟道:“自稱丹灶錙銖火,倦聽山城長短更。聞道床頭惟竹几,夫人應不解卿卿。”
孫元:“對了,這場大捷之後,也應該向朝廷報捷了,這個摺子青主你幫我寫寫,隨帶再提提北伐之事,就說揚州鎮軍資匱乏,如果要北上收復燕雲,朝廷能不能撥點款子。”
傅山:“錢謙益現在還欠著咱們不少鷹洋,他不問我們要錢已經是好的,肯答應嗎?”
“試試也好。”孫元:“要不,催錢牧齋還錢。”
這個時候,有衛兵在外面道:“侯爺,梁滿倉求見。”
傅山:“讓他進來。”
大半夜的,這個特務頭子居然跑過來,應該是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不但傅山坐直了身子,就連孫元也接過一個侍衛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濃茶提神。
梁滿倉進來之後,見孫元光著上身,一愣,慌忙將頭低了下去:“屬下見過侯爺,見過青主先生。”
傅山:“梁滿倉,你過來可有要事?”
梁滿倉面容猙獰起來:“稟侯爺,阮大鋮有二心,欲對你老人家不利。”
傅山和孫元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傅山問:“說說,阮大鋮究竟想如何對侯爺不利的?”
梁滿倉:“回侯爺,回青主先生的話,阮大鋮過江來揚州之後,將督師行轅設在我寧鄉軍中,屬下就在他身邊佈置了眼線,嚴密監視。雖說阮尚書和我揚州鎮乃是政治同盟,可屬下眼睛裡只有侯爺,除了侯爺,任何人都值得懷疑,都要嚴加監視。”
孫元:“那你查到什麼了?”
梁滿倉:“聽奸細來報,說是阮大鋮和被他羈押的史可法在戰時有過一次很長的談話,馬阮集團和東林準備短暫聯合,不讓侯爺北伐。為此,馬阮決定不在追究史可法在揚州圍城戰的瀆職之罪,同意他辭去內閣首輔一職歸隱山林,並放朝中尚存的東林黨人一馬。”
“不讓寧鄉軍北伐?”傅山感覺到問題有點嚴重:“不讓我等北伐,那誰去打北京?”
“誰去打北京事關重大,估計朝中大姥會商議一陣子才能定奪。”梁滿倉道:“按照阮大鋮和史可法商議的結果,是想調我寧鄉軍入荊湖和四川去征討闖賊餘孽、阿濟格殘部和八大王張獻忠。”
“讓我們去打張獻忠,這一計還真是毒辣到肆無忌憚了。”傅山嘿嘿一笑:“是不是咱們的大軍前腳走,朝廷後腳就會讓侯爺交出揚州鎮的地盤,移鎮湖廣。對了,那邊不是有個實施州衛嗎?只要將我軍調去那種窮山惡水,用不了十年,我寧鄉軍就煙消雲散了。”
孫元:“施州嗎,貴州的風景也不錯啊!”
傅山:“你……”
孫元:“玩笑,玩笑。”
他依舊懶洋洋地躺在胡床上,好象並不擔心此事,反伸手問傅山要過扇子,慢慢地搖了起來,良久才冷笑:“馬瑤草是個人物,可手下要麼是劉孔詔那樣的大炮,要麼就是阮大鋮這種心胸狹窄,認不清楚自己的人物。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還想著玩朝堂政治鬥爭那一套。無論阮圓海有千番狡計,某隻來個置之不理,他有豈奈我何?”
傅山也是一笑:“君侯這話說得也是,咱們若是不動,誰也沒法子。揚州鎮管轄著大半個揚州府,北面又是高傑和劉春,卡住大運河漕運。君侯若是不點頭,任何一支部隊想要北伐,都別想從江淮透過。”
“也不能這麼說,北伐收復失地關係著咱們漢人江山社稷,任何北伐的軍隊都是英雄,求同存異一律放行吧。至於別的軍隊能不能打下北京,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孫元:“不過表面上咱們還是應該找個理由回絕朝廷。”
傅山:“此事也易,一旦朝廷要調寧鄉軍起征討張獻忠和李自成餘孽,我等就退守錢糧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