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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頭頭淋中。
痛苦的叫聲連成一串,幾個士卒直接倒在地上翻滾慘號。豁口裡亂成一團,建奴的進攻也停滯下來。
將鉛汁倒下去的正是陳潛夫。當時他也是急了眼睛,也顧不得那口鐵鍋已經被燒得紅熱,直接用手端起來扔進豁口,卻不想自己的雙手已經被燙得起了一串燎泡。
等到鉛汁倒下去之後,他才感覺有劇痛襲來,忍不住慘叫了一聲,對著手下計程車兵大吼:“發什麼呆,想死嗎,堵住缺口,堵住缺口!”
城牆上的河南軍士兵這才回過伸來,僅存的三五個人都搬起早已經放在城牆上的滾石擂朝下面不要命地打去。
更有人從上面探出身子,試圖用長矛朝下刺去,可惜豁口太高,卻刺不到。只能無奈地將長槍投了下去。
“有個屁用,有個屁用!”這樣的攻擊程度顯然是無法擋住敵人的,現在的關鍵是立即派出人馬站在豁口的頂端擋住敵人,而不是僅僅在上面用石頭無意義地打下去。
可倉促之間,又哪裡去調動人馬?
陳潛夫疼得快要瘋了,大聲咒罵著,又將一個木桶扔下去,也管不了裡面究竟裝的是什麼。
“撲”一聲,木桶因為實在太沉重,直接砸到豁口的磚壁上,破成碎片,將一叢黑色的液體淋在下面不停蠕動的人群頭上。
風中瀰漫著一種古怪的此鼻的味道,是火油還是瀝青已經疼得陷入瘋狂的陳潛夫也不知道。但有一個河南軍士兵將一支火把扔了下去。
須臾,下面就騰起一大股濃重的黑煙,然後“呼”一聲,三尺多高的火苗子躥了起來。
1099。第1099章 爭奪
“啊!”六七個建奴士兵一時不防被淋了一身火油,他們身上穿得是建州士兵特有的棉甲。外面雖然綴著鐵甲葉子,可裡面卻是一層厚實的棉布,如同一襲巨大的棉衣,頓時燒成了明亮的火炬。
所有人都倒了下去,大聲慘叫著地地上亂滾。
斜坡角度本大,前頭一亂,後面也支撐不住,頓時就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倒了下來。
建州士兵不愧是這片時空最剽悍的勇士,在他們還沒有完全被中原的繁華腐化之前,確實是戰場上不可抵擋的存在。一旦開始衝鋒,不但無視戰友的生死,對於自己的死活也絲毫不放在心上。
此刻前面雖然亂成一團,但後面計程車兵還是前赴後繼地壓過來,張牙舞爪地朝揚州城中撲去。
他們踩著正在熊熊燃燒的戰友的屍體繼續想上攀登,有的人嫌腳下的傷兵實在礙事,直接一矛刺下去。
幾十上百雙腳踩下去,豁口處全是高亢的慘叫,間或幾聲骨折脆響。
黑煙高高騰起,在不大的空間中瀰漫,昏沉沉幾乎什麼也看不見,只鎧甲兵器隱約的閃光,只綽綽的人影,如同剛從火海里鑽出來的惡魂。
打仗哪裡有不死人,清朝大軍自抵達揚州之後,久攻不下,形勢在瓜洲大敗尼堪全軍覆沒之後陡然嚴峻起來。若不能儘快殺進城去,多鐸大軍就要陷入包圍圈裡,被不斷開來的明軍消耗在這懊熱的揚州城外。如今總算看到一條通道,雖然是那麼的窄。但清軍士兵卻不肯放過這個扭轉戰局的機會,他們如同一個個紅了眼的賭徒,不要命的朝城上湧來。
地上全是踩死計程車卒,血肉塗抹在磚石和夯土上,變成詭異的黑紅色。
這純粹是用人肉來丈量豁口的長度啊!
儘管前面的戰友還在奮力攀登,但後面的建州兵卻毫無留情地拉開強弓朝上面射來,即便城牆上已經沒有幾個明軍士兵。
更多的箭支射到建州人自己身上,有人發出大聲的尖叫,有人則回手將掛在身上的羽箭扯掉,繼續朝上擠撞。
“衝上去了,衝上去了!”一面破爛的鑲白金龍三角旗在豁口的最高處飄揚。
遠處,正坐在戰馬上,舉著一個單筒千里望探著腦袋觀戰的韓岱長出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雖然小有死傷……果然是一件很簡單的戰鬥啊!”方才豁口處死於火燒和相互踐踏的建州軍應該有二十餘人,這數字對於一場殘酷的城市攻防戰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只要越過豁口的最高處,就可以居高臨下衝進城去,而後續的建州勇士也能在豁口後面瞬間展開。以八旗軍的剽悍,漢狗根本就抵擋不住。
戰鬥發展到現在,可以說揚州已經到手了。
按說這也是一件值得歡喜的事情,可韓岱突然想起一旦清朝大軍進城之後,寧鄉軍可以用同樣的法子架起大炮轟城,心情突然就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