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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叢羽箭射來,從兩面盾牌的縫隙中穿過,叮噹聲中,海霹靂渾身帶箭,腳一軟,坐到一座屍體山上。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喧譁聲傳來。
施琅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顧不得躲閃,竭力地抬起頭來。
鄭成功的中軍帥旗設在戰場的最高處,自可將整個戰場一覽無餘。就看到,遠方有一片火光沖天而起,那是大炮的在齊射。在火光和爆炸騰起的煙霧中,隱約可以看到建奴的殘枝斷臂飛上半空。
緊接著,就是大約一百來騎在遠方縱橫馳騁,人數雖然不多,可戰馬卻異常神駿,馬上的騎兵也極其剽悍,在建奴的人潮中犁過,瞬間就闢開一條寬闊的通道。
在他們身後,則是數之不盡的黑色旗幟和閃亮的鐵甲洪流,是寧鄉軍到了,到處都是千萬人在高聲吶喊:“陸戰隊,陸戰隊!”
這吼聲甚至蓋過了大炮的轟鳴,蓋過了滿天滿地沸反盈天的廝殺聲。
建奴阿濟格軍和鎮海軍已經打了將近三個時辰,從早上到現在,雙方計程車兵都是滴水未進。天氣又熱,體能的消耗巨大。更何況,如此殘酷的大戰對於普通士卒心理也是巨大的考驗。此刻,對於雙方計程車兵來說,都已經處於崩潰邊沿。只需一根稻草,就能被輕易地壓斷脊樑。更何況,寧鄉軍水師陸戰隊的戰鬥力並不遜色於主力野戰軍團,而且人數也多,達驚人的五千之巨。這五千人馬全是主力戰兵,真說起來,比鎮海軍還多。
如此,勝利的天平在壓上這麼一個沉重的砝碼之後,猛地朝明朝軍一邊傾斜。
鐵流奔瀉,一往無前,不可阻擋。
“來了,來了,終於來了!”海霹靂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精神,猛地跳起來,麻利地扯著掛在鎧甲上的羽箭:“提起精神來,咱們的援軍到了,殺奴,殺奴!”
“殺奴啊!”已經處於崩潰邊沿的鐵甲軍驚喜地大喊,將手中的兵器潑風也似地朝前面的闊軍營建奴身上砍去,有的人直接流下了熱淚。只不過,他們打了這麼長時間,嗓子都已經喊破了,聲音聽起來如此沙啞渾厚,就如同一頭頭咆哮的雄獅。
不但是手下計程車卒,就連一想沉穩的朱大典和鄭成功也忍不住高喊:“到了,到了,天不亡我大明。”
秦易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氣惱,他忍不住唾了一口,用自己才能聽的聲音罵娘:“****的方小子,非要等到雙方打得沒有一點力氣才肯出兵。他孃的,算計到這等地步……死了那麼多士卒,老子跟你沒完!”
站在山丘上放眼望去,隨著海軍陸戰隊的向前挺進,一片又一片已經累到極處的清軍不斷潰下去,向狗一樣被大方攆著打。清人不滿萬,滿萬全無敵原來不過是一個神話,他們也會敗,也會驚慌的逃躥。
隨著陸戰隊的衝鋒,先前還陷入混亂的鎮海軍步兵集團逐漸恢復過來,先前已經完全扭曲變形的方陣也開始成形。
就這樣,陸戰隊就這麼朝前不停地衝鋒,將一隊隊已經被建奴分割、打散的部隊從亂軍中撈出來,集合在一起。
……
形勢已經不可收拾,山坡下面,騎在馬上的阿濟格回過頭去,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建州軍已經全盤崩潰。
遠方,無數的鐵甲軍從地平線那頭鑽出來,從背後夾擊自己。此刻,太陽已經移向西面,從這裡看過去,眼前只是無數的閃光,那是太陽的光輝,也是鐵甲的反光,這讓寧鄉軍士兵看起來如同一群從天而降的天神。所經之處,萬物都如冰雪在三伏天的陽光下瞬間消融。
局勢已經不可挽回,這個時候,就算將吳三桂的關寧軍調過來,也沒有任何用處,反倒要將那一路人馬全賠進去。
這個時候,阿濟格突然有一種深深的悔恨:早知道大勝關有援軍,一開始就該將關寧軍帶過來的,說不定此刻已經擊潰鄭森那小子了。我說今日鄭森怎麼出關野戰,原來是他早有準備。這小子先前打得如此艱難,還能忍耐到現在才發動援軍,夠狠……尚可喜,老子被你害死了!
“寧鄉軍!”他怒吼一聲。
這叫聲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無邊的悔恨佔據了阿濟格的心胸,若不是自己相信了尚可的讒言,將關寧軍派上戰場,怎麼會弄成這種局面;若不是吳三桂那老狗懷有二心,自己怎麼可能放著這麼一支軍隊不用,讓他們在一邊曬太陽?
此戰已經不可收拾,這一敗,進南京只不過是痴人說夢,將來又如何向多爾袞和多鐸交代?
自己這一敗,整路大軍再沒有力氣東征,鄭森小兒和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