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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三腳架。然後又有軍官大吼:“三號彈!”
幾乎同時,奇特詭異的銳響讓伊爾德一個激靈,抬頭看去,不覺嚇得叫出聲來。無數條一米長的箭支從那三腳架的斜指天空的橫稈上射出,尾部拖曳的煙道如同一根根經線,在天空織出一張煙火之網。
壯觀得叫人一剎那幾乎失神,所有的建州士兵都在抬頭朝頭頂望去。
“這是什麼東西,強弩……床子弩……還是飛龍出海……或者又是一種古怪的火炮吧?”伊爾德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
長箭的呼嘯聲迴盪在整個戰場,轉眼,前方就有幾十個士兵被落下的巨箭直接砸到在地。
是的,直接砸倒。
射過來的這種古怪兵器既不是炮也不是箭,粗如兒臂,前斷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箭頭,看起來好象是一柄小錘。
沒錯,就是小錘。
雖然不大,可被敵人用火藥射到天空高處,一旦落下,卻隱含著巨大的力量。無論你身上穿了多厚的鎧甲,一旦被擊中,瞬間筋斷骨折,委頓於地,甚至還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呼。
一千柄小錘同時落下,滿世界都是“蓬蓬”聲。
伊爾德大叫:“牌子手,牌子手!”
話音剛落,他心中卻是一沉。其實,不用他下令,戰鬥經驗的鑲白旗刀盾手已經高擎起盾牌在頭頂連成一片,這是標準的用來對付敵人弓箭吊射的戰法,以往也不知道操演過多少次,使得極其流暢。
可是,他看到一面接一面盾牌被這從天而降的長柄小錘打得脫手,一個接一個刀盾兵口吐鮮血地倒了下去。
“他孃的,什麼鬼玩意兒!”伊爾德看到手下一個接一個倒下,心臟都在滴血,一股暴戾之氣從心中升起。見一支長矢落下,不但不躲。反提起長刀,用盡全身力氣劈過去。
“當”一聲,他是何等武藝,千鈞一髮之際,刀口直接砍在錘頭上,將之砍得彈到一邊。
但他也是如遭雷擊,感覺整個身子都麻了。
座下的戰馬也是痛苦地長嘶一聲,定睛看去,雙手的虎口已經裂開,有鮮血滲出。
至於手上那把大刀,刀口已經卷了刃,刀身扭曲得如同天津衛的大麻花。
扔掉大刀,換上一把單柄鐵錘,又擎了一面盾牌,伊爾德心中突然有些畏懼,他現在才明白自己剛才不安的情緒究竟從何而來,也許就是敵人射來的這古怪的兵器吧?
這樣的用火藥發射過來的強弩,姑且這麼說吧,自己是沒有辦法再格擋一次了。再來一記,說不定自己的胳膊就要被那強勁之力扯斷了。
他大聲地呼喝著,命令手下加快速度逼上去。敵人射來的武器實在太多,總數達驚人的數千之巨,轉眼間,建州軍的就被這雹子一樣落下的下鐵錘砸得亂成一團。
再這麼被動挨打下去,說不定部隊就要亂了。
為今之計,只能儘快衝上去,或許還有板回的希望。
以建州軍的勇武,他有這個信心。
一聲令下,所有計程車兵都小跑了起來。
此刻,他們距離寧鄉軍最前頭的那個空心方陣還有三百多步。這種距離對於重甲步兵來說堪稱漫長。換成漢軍,這樣跑起來,只怕還沒有到地頭,自己先累壞了。
他所率領的這隊鑲白旗士卒,正是多鐸手下的精銳,也是多爾袞在大清朝賴以立足的力量。這些士卒有不少從天啟年就開始在戰場上廝殺,什麼樣的慘烈血戰沒有見過。他們平日間所受的獎賞最厚,自入關以來,誰不是在河北得了千畝良田。能夠有現在的富貴,全憑馬上得來。
建州對於戰士的封賞極厚,可對於膽小懦弱不聽號令者卻極為殘酷,動輒殺戮,將家人子女沒入奴籍。此刻,即便被打得抬不起頭來,可所有人還是昂著頭朝前衝鋒。
詭異的破空聲再次響起,對面的寧鄉軍那古怪的兵器又開始發射了。
硝煙四起,在無風的原野上擴散開來,如同一面乳白色的牆壁。
同時,寧鄉軍的遠端大炮還是轟擊,不斷地在鑲白旗步兵方陣中收割性命。
這種被動簡直叫人發瘋,好在敵人的射擊準頭實在太差,一千多柄長柄小錘落下,其實也打不中多少人。不少長錘在空中亂飄,有不少落到空地上,砸出無數小坑。
一上陣,鑲白旗重甲步兵被打得灰頭土臉,亂成一團。可到第二輪射擊的時候,大家才發現其實真正死在這片齊射中計程車卒並不太多。每一輪,也就幾十人被直接砸中,口吐鮮血倒地。這點死傷相對於上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