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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韶偉這小子如果不能贏,那才是怪事了。”
的確,韶偉這人性格上有很大缺陷,是個不正經的人,有的時候腦子裡只有一根弦。可他訓練起士卒來,簡直就是個魔鬼。這些年來,偉字營的訓練強度最大,練得最苦,就其戰鬥力而言,還超過其他營,甚至孫元親率的元字營。
天下第一軍的第一營,其實是偉字營才對。
說到這裡,他又抬頭看了看天:“太初,看這天色,怕是要下雨。真到那個時候,孔有德的火器只怕也沒有任何用處。”
孫元也看了看天色,戰鬥已經進行了將近一個時辰,就快到午時了。可天上卻還是陰沉沉的黑著,沒有一絲風,空氣潮溼得彷彿要擰出水來,叫人熱得快喘不過氣。
農曆五月中旬,長江中下游地區的雨季就快到了。不過,小冰河期的氣候誰說得清楚呢!
孫元:“下不下雨也說不準,真到那個時候,我軍的火器也使不上了。”燧發槍雖說好稱能夠在雨天和雪天使用,那是基於雨雪都小的情況下。看今日的天色,真下起來雨絕對小不了,到時候只怕火槍和大炮還真打不響了。正要做到絕對防水,只有現代槍炮做得到:“不過不要緊,到時候大家的槍炮都打不響,建奴的弓箭也使不上,大家重甲步兵對撞,且讓多鐸品嚐一下長矛陣的滋味。”
傅山點頭:“帥旗前移。”
方才的這一段對話,兩人的關注點都在孔有德的火槍兵身上,對於多鐸手頭的騎兵預備隊卻是隻字未提。
在他們看來,敵人的騎兵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對付騎兵衝擊,寧鄉軍空心方陣早已經總結出一整套經驗。
就在孫元和傅山說話的時候,同樣抬頭看天的還有孔有德。
他的正紅旗漢軍如今正在迂迴的半路上,戰場的情形他先前已經看得明白。伊爾德和耿仲明進展得非常不順,部隊在敵人的火炮、火槍轟擊下亂成一團,又被敵人的長矛壓著打,幾近崩潰。不得以只能出動督戰隊,這才勉強維持住。
敵人的長矛左刺戰術固然看得他心驚肉跳,不過,他覺得也不是不能對付的。敵人計程車兵身上穿著厚實鎧甲,隊型也極其密實,人挨人人擠人,轉身都困難。如此,士兵只能依著軍官的命令,身不由己地前移。如此,可以保持部隊不至於因為遇到困難時就散亂了。但正是因為實在太密實,可以用火槍齊射破之。
方才敵人的火槍和火炮的戰法他也看得清楚了,心中也是吃驚,敵人的火槍手心理素質居然能夠好成這樣,幾乎是等到清軍衝到他們面前才開火,這已經是一等一個精銳兵了。
不過,他還是發現一點,寧鄉軍的火槍射程比起自己新設計的火槍還是差了些。等下雙方交手,不等敵人靠近,正紅旗漢軍可一先敵開火,而寧鄉軍卻只有被動挨打的局面,他們的燧發槍和長矛齊刺也派不上用場了。
我就不信,幾輪齊射下來,寧鄉軍能夠堅持陣型不亂!
對於自己鼓搗出的那種加粗加長的重火繩槍,孔有德還是非常得意的。自從將寧鄉軍做為假想敵之後,對於火槍手的操練他一日都沒有停過。
看到伊爾德和耿仲明進展不順,他並不擔心,反有點暗暗的歡喜。如果自己能夠將這個局面扭轉過來,那功勞可就大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空氣比起先前潮溼了許多,天色還是沒有亮開。如果再這麼等下去,等下說不定就是一場暴風雨。
如果雨一下,火繩槍還怎麼使,那不成為敵人屠殺的物件了嗎?
想到這裡,孔有德面色一變,回頭大聲吼叫:“快些,快些!”
一群家丁騎著戰馬在隊伍邊上來回衝刺,大聲吆喝著不住將鞭子抽到掉隊計程車兵身上。隊伍的速度開始快起來,滿眼睛都是大步奔跑,大口喘氣計程車兵。紅邊白底的軍旗獵獵飛揚,一門接一門小炮轆轆向前,在地上壓出一條條車轍。
他的目標是敵人側翼的偉字營,聽說帶兵的統帥是孫元小舅子韶偉,一個有名的浪蕩子,這種靠著裙帶關係上位的人,能有什麼本事,今日倒是挑到一顆軟柿子了。
很快,正紅旗漢軍就迂迴到偉字營的正面,開始列隊。
對面寧鄉軍中響起了撲通撲通的小鼓聲,也沒有聽到吶喊,敵人開始邁著小碎步朝前逼來,兩個方陣前移。
孔有德瞳孔一收縮,大聲下令:“全軍都有,壓上去,動作要快要猛,不能耽擱。遲疑不進者,斬!”
因為雨快要下下來了。
正紅旗的漢軍已經整好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