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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村東,孫元頓時抽了一口冷氣,實在是太惡劣了。
卻見,村東有一條小河流,由一座石板橋連線,橋上橋下都站滿了朝鮮兵和倭奴。
橋邊跪了一地的俘虜,有漢軍也有建奴,都用細麻繩倒剪著手捆了,人數應該在三四十上下。橋下已經堆滿了無頭屍體。昨天落了一下午暴雨,所有的河流都漲了水,但此刻這條小河已經被屍體塞滿,竟為之不流。
看下面的屍體,至少有上百具之多,滿目光都是紅色。人血已經凝結成豆腐模樣,風吹來,竟微微顫動。
孫元也是見慣了死人的,見此情形,還是很不適應。
島津一夫今日穿得非常正式,一身黑色的和服,大袖用一根布帶子系在後背,手中提著一口雪亮的武士刀,朝一個建奴喝道:“過來。”然後,雙手提刀在空中揮個不停。
說來也怪,聽到他這一聲喊,一想剽悍的建奴竟非常聽話,一個俘虜就那麼乖乖地走過來,跪在島津身前,將脖子朝橋下伸去。
此情景讓孫元不覺擺了擺頭,在真實的歷史上。揚州失陷,建奴開始屠城。據王楚秀的《揚州十日記》記載說,被俘的百姓聽到滿兵令他們上前受死,無一人敢違抗不往前走,次第等待著被殺。
當年讀到這一節的時候,孫元不禁掩書長嘆:既然必死,為什麼不反抗了,怎麼著也能拉一個建奴陪葬啊。
想不到這一幕就在眼前發生,而受死著卻換成了建奴。真是天道迴圈,報應不爽。
島津一夫顯然很享受殺戮的過程,還在不住比畫著,卻不下刀。
這惹惱了坐在一邊的樸昌範,這個高麗棒子已經脫光了衣裳,露出結實的肌肉,可惜身上卻裹滿了紗布。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不但一張臉紅得像關公,就連身上也如同落水的蝦米:“島津,哈哈,你他娘怎麼還不動手。怎麼,砍了一氣,身上沒勁了。還是怕砍壞了刀?呸,還說什麼你手頭的刀子是神兵利器,狗幾吧菊一文字則宗,假的吧?對對對,再砍上兩顆腦袋,只怕就要斷了。也就是中看不中用的樣子貨,要說砍人腦袋,還是老子這把鬼頭大刀好使。”
話還沒有說完,他突然一縱身躍將起來,電光閃過,那個建奴的腦袋飛上半空,然後一腳將無頭的屍體踢下橋去:“第五十三。”
眾朝鮮營士兵滿面都是嗜血的興奮,齊聲喝彩。
島津一夫大怒:“你搶什麼搶?”
正在這個時候,他看到孫元等人過來,慌忙丟掉手中倭刀,跪在地上:“島津一夫見過侯爺。”
樸昌範也嚇得急忙跪下磕頭:“見過侯爺。”
孫元跳下馬,揹著手大步走上橋:“你們在做什麼,好大殺氣啊!”
這話的語氣有些不好聽,島津一夫不敢說話。樸昌範已經醉了,笑道:“回侯爺的話,我正同島津小鬼子比刀呢?先前小的負責看守俘虜營,實在煩悶,就約了島津吃酒。吃著吃著,就聊到刀上。島津鬼子說他手中的刀叫啥菊一文字則宗,還是天皇所賜,鋒利異常,一口氣斬殺百人不捲刃,不缺口。這純粹是吹牛嗎,他一個海賊,怎麼可能會有皇帝賜刀?再說,殺人這種事情我清楚得很,尤其是砍敵人腦袋,並不是刀鋒利就成。日本子的刀薄成那樣,切肉還成,砍腦袋,還得我手中這把鬼頭刀才好用。”
“咱們說了半天,彼此都不服氣,於是,就提了一百個俘虜比刀。”
孫元看著島津:“有這事/”
島津一夫憤怒地說:“侯爺,樸君吃了酒可以亂說話,可他不能侮辱我們武士的名譽,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若不應戰,就不配稱之為薩摩武士。”
孫元皺眉:“亂殺俘虜光彩嗎,若是戰俘不聽號令,殺人立威,用來維持秩序我自無話可說。可這樣的濫殺卻毫無意義,再說了,戰俘乃是我們寧鄉軍的繳獲,爾等無權處置。”
聽他說話如此嚴厲,跪在地上的二人忙將頭伏下去,再不敢多言。
孫元:“天氣這麼熱,殺了這麼多人,你們不怕起瘟疫嗎?就算通通掩埋了,汙染了水源,你們又從什麼地方取水?以後不能再胡亂殺人,都起來吧!”
“謝侯爺。”兩人才戰戰兢兢地站起身。
孫元指著高傑:“這位是秦軍統帥興平伯高英吾,他今日過來接收漢軍俘虜,你們等下清點一下人數,移交給高總兵官。”
“是。”兩人聽說要將漢軍俘虜交給高傑,心中也是歡喜。
戰俘營實在太小,俘虜又實在太多,各間牢房人滿為患,簡直籠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