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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就有人腳下遲疑了,甚至丟下手中的武器,朝後退來。
好在伊爾德看情形不對,帶著督戰隊衝上去一口氣殺得血流成河,才才勉強彈壓住部隊的騷動。
這個時候的滿清政權剛囊括整個北中國,國勢正值如日方中,軍隊計程車氣和戰鬥能力正處於顛峰階段。在後面軍官的刀子的威逼和大聲的怒喝下,提起心口那一股熱血,嗷嗷叫著又重振旗鼓朝前瘋狂撲來。
“長槍,左刺!”元字營甲隊軍官關選關老頭大喝一聲,將手中的長矛斜斜地朝左刺去,目標斜對面那個拿著盾牌和大刀的建奴。
關老頭目光銳利,在如此混亂的生死場上依舊能夠清晰地看到目標眼睛裡嗜血的紅色。那狗韃子提著盾牌朝前一架,手中的大刀揮起來。按照正常的戰法,以及建奴的力量,這一盾必然會撞開刺來的那根長矛,然後藉著這一揮之力,手中的大刀自可輕易地砍到寧鄉軍士兵頭上。
可惜,那建奴對面的寧鄉軍長槍手手中長矛並不是他,長矛一擺,刺中另外一個建奴。
而盾牌則落了空,被慣性帶著,那個建奴的身體明顯地朝前衝了一下,失去了平衡,
就在這電光石火的瞬間,關選的長矛從他腰部桶了進去,順勢一攪亂,帶著半截斷掉的腸子紅豔豔地抽了出來。
“長槍,左—刺!”沒有絲毫的憐憫,關選的聲音依舊清亮平穩,聽不到任何感情波動。這個曾經的說書先生有一口金嗓子,他的叫喊就是部隊士氣的源泉。
隨著這一聲喊,眼前卻是飛舞的槍影。
又是一排建奴倒在地上,這些敵人大多是被一槍斃命,就算僥倖未死,也徹底失去了行動力,躺在血泊中微微抽搐。
須臾,地上建奴的屍體就在陣前堆起了一道兩尺高的矮牆。
即便如此,建奴還是發瘋一樣翻過屍體之牆,發出意義不明的叫喊衝來。
血在地上肆意流淌,都快沒到腳脖子了,人腳一踩上“吧嗒”著響,又溼又滑,不好著力。
“果然是開國強軍啊,八旗建奴當真了得。”又是一槍刺倒一個剛翻過來,還沒來得及站直身體的建奴,關選心中也是微微讚了一聲。
對於建奴的仇恨,沒有人比關選更強烈。就因為這些禽獸害得他家破人亡,就因為他們,兒子被劫去遼東生死未知。而女兒則被這些骯髒的韃子搞大了肚子,生下一個孽畜,以至自己成為別人口中的笑柄,這些年來一直都抬不起頭。
尤其是女兒一事,巨大的恥辱這輩子都洗刷不掉了。
終於……終於等到和建奴決戰的這一天了,好得很。
騷韃子,我承認你們是一支強軍,可惜啊,你們碰到的是我老關。
廝殺到現在,關老頭還是感覺精神抖擻。他瘦小的身影在一排高大的重甲步兵中顯得異常醒目,使用的也是戰士們同樣的殺法。一槍斜刺,不管敵人身上穿了幾層鎧甲,都是一戳而入。
這情形不禁讓不瞭解他的人暗暗吃驚,想不到這麼瘦小的老頭身上竟然有偌大力氣。
實際上,今年的關選已經五十多歲,氣血已衰。在前些年,孫元甚至想過將他調去做文職。可老頭死活都不肯,說如果不能親臨一線,如何報仇,如何在戰場上尋得自己的兒子?那可是關家唯一的骨血啊!侯爺你仔細看著,看看我老關是不是一個合格的將領。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普通士兵怎麼訓練,他老關就怎麼訓練,訓練量甚至比普通士兵還要強上一成,很多時候都累得尿血還咬牙堅持。
如此,關選的體力和耐力在飛快增長,一頓能吃一斤乾飯,穿著四十斤重的鎧甲跑上一里地不帶喘。
靠著自殘似的苦練和在戰場上建立的功勳,這個曾經的說書先生硬生生坐到了天下第一軍,第一營,甲隊統領的位置。即便他有著孫侯爺的照應,即便他的女婿是蔣武將軍,也沒有人覺得他能夠有今天靠的是裙帶關係。
此刻,敵人身上的鐵甲在自己長矛下如同紙糊一樣,一捅就破,關老頭異常得意,老夫這身子骨,就算將來打到遼東去也沒有任何問題:“元字營,首戰用我,用我必勝,殺!”
成千上萬計程車兵同聲暴喝:“元字營,殺!”
長矛斜刺,將那些剛翻過來的建奴一掃而空。
“甲隊,向前四步,走!”關選大吼著,邁開步朝前走去:“一,二,三,四……”
長矛手已經走到那堵建奴屍體壘成的矮牆之前,先前只兩尺高的人肉之牆好象又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