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債賭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無論如何也和大出息聯絡不到一起吧。
可是,我還是不願意做和尚,剃個光頭多難看。聽說還得學讀書、寫字,還得每天唸經,多無聊。
就嚷嚷道:“我不要做和尚,我不要離開爹孃。”
舅舅笑著扔過來一套和尚的衣裳叫我穿上,說:“當和尚好啊,有飯吃,有衣裳穿。等你長大了,舅舅幫你說門親事。如果呆在家裡,估計你這輩子都是光棍。還有,遇到生意好的時候,還能吃上肉。”
和尚可以成親,這倒是叫人意外。不過,俺卻是不怎麼在意這事的。可能夠吃肉卻是一件無法抵擋的誘惑,我長這麼大還沒吃過肉呢!
地鼠、麻雀、泥鰍、鯽魚不算,可也鮮得叫人要將舌頭都咬掉了。
於是,我就不住點頭:“如果有肉吃,我就跟舅舅走。”
就這樣,第二日一大早我就跟舅舅一起出了門,到了離家一百來離的瓷佛寺。
那天的情形俺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是初冬,好大的霧。娘出門送了十里地,說了好多話。因為隔得太久,也記不住了。只知道娘哭了好幾次,急得舅舅開始罵:“妹子你也是的,悲傷個球啊!有不是生離死別,小四跟了俺,那是要去過好日子的。你再哭,俺就不帶他去了。”
舅舅就是這麼一個人,一著急就會罵人,也不給人面子。
他這人聲音大,喝酒也兇,準一個好和尚。可卻非常有本事,經念得好,字也寫得漂亮,最厲害的是放得一手好焰口。
舅舅所在的瓷佛寺說是寺,其實也就是兩間小屋。廟裡也沒有其他人,就他和師孃。平日裡靠十里八鄉的善男信女送些香火錢,再種兩畝菜園子過活,日子倒也小康。遇到年景好的時候,會去城裡替有錢人家做做道場什麼的。
不過,崇禎年好象就沒有好年景。廟裡的香火一日比一日差,道場什麼的也是一場也沒落著,至於他虛許諾的肉也是毛也沒看到一根。
就這麼著,俺就剃了腦袋跟著舅舅開始學做起了和尚。舅舅給我去了個法名,叫什麼果緣。果是因果的果,緣是緣分的緣。佛家,不就講究因緣這種東西嗎?
在廟裡一呆就是四年,我也變成了一個大和尚。每天也是沒啥事,不外是拜拜菩薩,念年金剛經,寫寫字,再陪舅舅吃酒聊天。聽舅舅說,咱們這一派叫禪宗,沒那麼多戒律,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四年中,酒是有幾口濁酒,可肉是沒見著。佛祖,那就算了吧,不過是糊弄人騙錢的道具罷了。
舅舅和舅媽老得好快,不過四年就老得不象話。尤其是舅媽,已經走不動路了。作為他們的侄子作為廟裡的小和尚,自然要負責照顧他們的飲食起居。熟能生巧,俺的一手素齋做得非常好,常常叫師孃讚不絕口,說臨到老了,能夠有這麼一口吃的,乃是佛祖的恩典。
不過舅舅卻有些不高興,說你將來可是要做名和尚,做大師的。你看你,五官端正,一口好嗓子,又寫得一手好字,那可是天造地設的名僧啊!如今卻要去做廚子,那不是浪費材料嗎?
說是這麼說,可俺卻不在乎。名僧不名僧不要緊,反正瓷佛寺也就這麼大點,一樣要種菜園子做家務,感覺和在老家也沒什麼區別。
不過,靠著這一手好廚藝,俺在寧鄉軍中還算混得不錯,就連侯爺也喜歡我做的菜,說是比餘祥餘經歷做得好好。
那個時候,我在寧鄉軍中做火夫。記得剛加入軍隊的時候,官長問我叫什麼名字,我說叫果緣,正要解釋這個法號的意思。那官長說:“果園,好名字啊,家裡是種果樹的?好得很,看你白白胖胖的,去伙房吧!”
俺當時正餓得沒有力氣,也懶得解釋,就點頭說是。
這個名字還是不錯的,現在想起來還真有點後怕。如果當時俺報上的是俗家名字,估計黃狗這個外號是一輩子也拜託不了的。
至於我是怎麼加入寧鄉軍的,還有一樁故事。
二、何滿
我叫何滿,鈕祜祿?何滿,滿州鑲黃旗旗丁。
我的老家在長白山,十五歲的時候就下了山,加入了八旗軍。至於為什麼下山當兵,一是黃臺吉號召大家下山種地,說是在山上打獵捕漁沒有什麼前途。山上的出產自有定數,而且隨著八旗的人口越來越多,再這麼下去,再養活不了那麼多人。不如下山種地,只要撒下去一把種子,到秋時就能千百上千倍賺回來;二是,家裡實在太窮,飢一頓飽一頓的,還不如下山去薄、搏上一把,說不定還能發個大財。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