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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在的這個牛錄本有兩百來人,在先前的揚州大戰中死球了一大半,還剩六十來人。因為好長時間沒有吃東西,一個個的餓得滿面泥垢,瘦骨嶙峋。為了節省體力,成天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叫上一聲,老半天都沒有回應。目光中也沒有絲毫的神采,就好象是死人一樣。
很多人躺著躺著就這麼過去了,死掉了。
死了的人自然要埋葬,否則天氣這麼人,一旦爛掉,不用敵人來打,先將滿營的人疫死不可。
我今天就得了命令,要去埋葬剛死去的一個同伴,他叫什麼名字也沒來得及問,只知道外號牯牛。這廝倒是條漢子,今年四十來歲,可謂是身經百戰,從當年寧錦大戰到後來征討朝鮮,再到這次南征弘光,一輩子都在戰場上打滾。身上的傷痕加起來比我吃過的米都多,反正一句話,就沒一寸完整的面板。
不過,牯牛和我何滿一樣是個直來直去的好漢,我何滿好歹腦子夠用,知道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這人根本就是個蠻夫嘴一張就不知道會得罪讀少人。正因為如此,到現在還不過是普通一兵。和他同期入伍的人,很多人都憑軍功做到了將軍。
牯牛這次來揚州,本是他最後一戰。按照他說法,年紀大了,再也打不動了。希望能夠在揚州搶上一把,弄點錢回遼東買上幾百畝地養老。
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漢人的話有的時候還是很有道理的。其實,牯牛也早就說過,這次碰到了咱們建州最兇狠的敵人寧鄉軍,說不定就會死在戰場上。他誰也不怨,就怨自己命不好。
可惜,他這次的死卻死得莫名其妙,死得毫無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