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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孔瞬間扭曲了,顯然是疼得厲害。
他抽了一口冷氣,大吼一聲,聲音直震得我耳朵裡嗡嗡著響:“裙底腳,有意思。”刀猛地回收,由下向上一個斜切。
我還是低估了一個人在疼痛中爆發出的力氣,手中的刀子瞬間被他斬做兩截。
刀風撲面,我下意識一個後仰,感覺眉頭一陣微微刺痛,有一縷熱熱的液體滲出,眼前一片紅色。
“玩兒武藝,你還差了點。”耳邊傳來夏承德的怒嘯,腳上感覺被什麼東西一勾,整個人就摔了個仰八叉。
然後夏承德的一隻腳就踏到我的胸口上,直踩得肋骨咯吱響。
他猩紅色的嘴張開了,裡面滿是清亮的口水,如同一頭正在進食的惡狼:“何滿,我現在改主意了,我不要你的手。你是一個勇士,勇士身上最美味的地方是他的心臟,肥美、彈牙、嚼頭足。”
“完了!”我心中一片冰涼,與人決鬥,一但倒地,你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機會。
正要閉目待死,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大喝:“大膽,竟敢私鬥,視軍法為何物?”
踩在我胸口上的那隻腳飛快地挪開,“見過豫親王,末將和何滿兄弟鬧著玩呢,不是私鬥。”
說罷,那鳥人假惺惺地將我從地上拖起來,甚至還為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我回頭看去,頓時大吃一驚,來了一群騎馬的人,為首的正是我軍統帥豫親王多鐸,他後面還跟著大清朝的兵部尚書韓岱和幾個營中大將,冒襄那酸丁也在其中,一臉討好地騎馬跟在多鐸身後。
兩個侍衛用長槍指著我們。
“多鐸,你來得正好,這個卑賤的漢狗竟然吃我建州勇士。”看到多鐸,我這幾日心中的委屈頓時湧上心頭,指著牯牛大哥被吃得只剩白骨的身體大聲叫著,淚水滴了下來,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啊!”不但冒襄,就連韓岱看到這嚇人的一幕,也是驚得面容發白,喉頭一陣滾動,像是在打著乾嘔。
韓岱吐了一口清水,又氣又惱,厲聲道:“夏承德,你吃什麼人,這不是禽獸嗎?”
夏承德面色一邊,正要跪下去請罪,多鐸卻一擺手:“罷了,多大點事,你們也別鬧了,各自回去吧!我知道士卒們餓得厲害,你下去之後約束好部隊,休要再起亂子。”
我跪在地上,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多日不見的王爺。他是我最景仰的統帥,在戰場上他作戰勇猛,每戰都必衝鋒在前,乃是我建州勇士的楷模。可今日的他卻是一臉的灰敗,眼睛裡全是紅絲,顯得異常疲憊頹喪。
夏承德這條狗如此可惡,我原本以為多鐸會狠狠處罰這個混帳奴才。卻不想統帥卻只一句話就要將他給打發掉,這讓我心中一急,忍不住有叫了一聲:“多鐸,不能放過這個奴才……”
話還沒有說完,多鐸身邊的一個侍衛就一槍桿子抽到我背心,直抽得五內翻騰,一口逆血湧上口頭,險些吐了出來。
那侍衛和我相熟,動手的時候雖然辣手無情,卻不住給我遞眼色,好象是在說多鐸的心情非常不好,你就不要再觸怒他了,否則,大家即便是兄弟一場,多鐸若有令下,也不得不取你性命。
相比起一個帶兵的大將軍,我不過是一個小兵,自然在多鐸心目中沒有任何分量。即便我是滿人,而夏承德是我們的奴才。
我氣憤難平,偏偏那一口血憋在胸口和喉頭,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悶得我滿頭都是冷汗。
夏承德那鳥人卻不急著走,一拱手:“豫親王,大司馬,末將有一句話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多鐸和韓岱同時道:“你問。”
夏承德小心地說:“豫親王,大司馬,咱們現在是什麼情形也不用多說了,三萬多大軍被寧鄉軍、廬鳳軍、秦軍十多萬人馬圍在這彈丸之地,別的且不說了,看到這麼人擠在一起,末將心頭就發慌。地盤實在太小,糧食又吃光了,這麼下去可不成。不如大家奮起一搏,突圍,先退到淮河以北,休整一陣子,養足了力氣,再回來報仇。老這麼呆在這裡,也不是辦法。部隊軍心士氣已經不穩,你們兩位也得早些拿個章程出來,也好將士卒安心。”
這問題就如同一把大錘打在韓岱心上,他這人本不怎麼管事,但仗打成這樣,眼見著八旗精銳都要盡喪與此,在這個時候卻不能不說話了。可是,說什麼才好呢,他苦笑一聲:“夏將軍,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部隊也不是沒有想過打通北上的通道。可部隊派出去十幾支,每次都被人家給打了回來,哎!”
夏承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