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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聲接一聲的呼哨在江面上迴盪,到處都是歡呼聲和笑聲。
一個軍官在方惟身邊苦笑著搖頭:“這些混帳東西,一聽到放假比打了一場勝仗還興奮,奶奶的,在大洋上漂了幾個月,有在軍港關了十來天,都餓壞了。”
“餓壞了?”方惟一楞,難得地露出了笑臉:“想女人了?這些灰色牲口,每月的軍餉都丟在女人肚子上,也不想想自己將來要成家立業。”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軍官咧嘴一笑:“將來咱們老了、殘了也不怕餓死,反正侯爺會安置咱們的。人這一輩子,在年輕時就得痛快地活著。司令官,牲口們都等不及放假了,要不,讓陸戰隊登陸吧,一個衝鋒就解決戰鬥,也好早一點去南京。”
方惟:“水軍是金銀堆出來的,不能輕易折損在這裡,廝殺的事情讓高傑去幹吧!他能抓住這個機會反擊的,否則他也不配被人叫著翻山鷂子。”
正說著話,有了望手大叫:“指揮官,秦軍反擊了。”
“炮火,配合秦軍的進攻,打漂亮點!”
其實,這戰術說起來高大上,總結起來也就一句話:炮兵轟,步兵衝,步兵衝後炮兵轟。
大炮在前面開路,犁出一條通道,高傑在後面打掃戰場就是了。
轉眼,秦軍三千多人如同一道兇暴的龍捲風捲入敵群,幾乎沒有遇到象樣的抵抗。他們所需要做的就是不停砍下建奴的腦袋,就好象是一群辛苦的農夫正站在秋天的麥地裡。
“活捉拜尹圖!”
“活捉拜尹圖!”
喊聲響徹雲霄。
可是,建奴大軍已經徹底散了,旌旗一面接一面倒伏,又如何找得到清軍的帥旗,又如何找得到拜尹圖。
……
高傑只是機械地揮動著手中的鐵杖,將一個接一個敵人掃倒在地。在動手的瞬間,他凝起精神觀看著敵人身上的衣服和鎧甲,試圖在一片如山倒塌的亂軍中尋找有價值的目標。
衝殺了半天,超過兩個牛錄的清軍在他的衝鋒下崩潰,馬首兩側也掛滿了金錢鼠尾腦袋。
這些猙獰的人頭正隨著戰馬的顛簸上下起伏。
可是,還是沒有找到敵酋,到最後,高傑有些不耐煩了,直接用鐵杖指著跪地求饒的敵人喝問:“拜尹圖呢?”
敵人若是回答“不知道”或者慢一上步,迎接他的就是兇狠的一刺,然後胸骨盡碎。
“拜尹圖呢?”又是一個敵人,他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此人屬於漢軍旗,是個軍官。他的一隻腳已經被炮彈炸飛,用布條緊緊地扎著斷腿,身上全是煙熏火燎的痕跡,鎧甲都已經碎掉,血肉模糊,也不知道究竟受了多少傷。
他聽懂了高傑的話,大叫:“興平伯別殺我,我是李明遠,李輔明將軍的弟弟,大家都是秦軍一脈,饒命啊!”
這人高傑卻是認識的,以前在陝西的時候也打過交代。他今日殺的人已經夠多了,雙臂開始發軟,見到熟人,心中的殺意有些平復,獰笑:“原來是你這個漢奸,你現在還有臉面隊秦軍的弟兄嗎,自裁吧!”
說罷,也不想理睬,就要騎馬繼續衝鋒,將他留給後面計程車兵解決掉。
李明遠也知道若是高傑離開,自己必死無疑,尖聲大叫:“我知道拜尹圖在那裡,饒命啊!”
高傑心中一凜,撥轉馬頭,厲聲喝道:“在哪裡?”
李明遠從身邊摸出一物,高舉過頭:“在這裡,在這裡,高大哥救命啊!”
赫然是一隻斷手,這是一隻右手,拇指處還套著一枚碩大的青玉扳指。
“啊,這就是拜尹圖,你要消遣咱家嗎?”高傑惡狠狠地舉起了鐵杖。
“真的是拜尹圖啊,一顆炮彈落下來,正好打中了他……都碎了,只剩這隻手,我正打算帶回揚州老營的……興平伯,饒命啊!”李明遠大聲號哭起來。
高傑看著那隻手,抽了一口冷氣,對跟在後面的親衛叫道:“看好他,帶回去細細審問。”
其實,李明遠沒有欺騙高傑,這隻手確實屬於拜尹圖。
今日的決戰,拜尹圖自然知道高傑已是油盡燈枯,根本就支撐不下去了,勝利的女神已經掀開了她的裙子,向他露出誘人的身體。現在,只需加上一把子勁,就能獲取那甜蜜的果實。
這個時候,也不用講究什麼戰法,對氣若游絲的秦軍,根本就不用那麼麻煩。反正將所有的兵力都壓上去,直接平推過去就是了,預備隊……已經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