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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沒有維修過。當阿濟格行軍的時候,明明輿圖上有一座橋樑的,可一走到跟前,卻只能看到滔滔河水。沒辦法,只能停下來搭建橋樑。
步兵和騎兵為了推進速度,或許可以涉水而過,但大炮不成。吳三桂的漢軍……這群混蛋,打仗不成,走路也不成。至於尚可喜的火器營,那些大炮,移動起來非常麻煩,非常的慢,沒有火炮,要想拿下大勝關……靠步兵鬼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價。聽人說,鎮海軍是福建鄭芝龍的精銳,也算是明軍中的強藩,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阿濟格也不急,反正我大清兵強馬壯,那下南京,活捉弘光小兒不過是時間問題,說不好大勝關就是滅亡明朝的最後一戰。為山九仞,也不急於一時。
他卻不知道,自己這一謹慎的態度正中了鄭森的下懷。鎮海軍雖然經過寧鄉軍教官團的嚴格訓練,是一個小號的寧鄉軍,可戰鬥力卻無法同寧鄉軍相比。這時候貿然出擊,定然不是阿濟格的對手。
若是鎮海軍有個閃失,自己這一年來所花的心血全部白費不說,南京也將處於清軍的直接攻擊之下。而且,在此之前,孫元已經和他推敲過這一戰將如何打。
按照孫元的計劃,鄭家新軍先牢牢將大勝關守住,拖住安濟格大軍。等到寧鄉軍解決了江北之敵以後,再過江參戰。如果大勝關實在困難,揚州鎮水師也會逆流而上支援。
反正一句話:以守待變,以拖待變。
野戰或許不成,但守住大勝關少年鄭成功還是很有信心的。他的信心來自經過教官團訓練的精銳士卒,來自揚州鎮支援他的大量新式槍炮,尤其是那二十門啥拿破倫八鎊青銅炮。
這玩意兒簡直就是軍國利器,尤其是裝上榴霰彈,一個齊發,覆蓋幾里地方圓的戰場當不在話下。往城牆上一放,敵人若是排著密集陣型過來,那就熱鬧了。
當然,大約也是因為這種火炮的威力實在太大,日常的維護也非常麻煩。其中很多零件都需要經常更換,而這些東西也只有揚州鎮能製作出來。比如絲桿,若是自己弄也能夠生產,不過,用不幾次就會壞掉,怎麼也比不上揚州鎮出品堅固耐用。
定下了堅守的戰略之後,鄭森很自然地知會了自己的兩個頂頭上司,大學士王鐸和上江總督朱大典。
朱大典自從被王閣老用金瓜錘打成腦震盪之後,一直無發視事,如今還呆在南京城裡養傷。不過,對於前線,他還是很關心了。鎮海軍這邊同他也是通暢的聯絡渠道。加上大勝關距離南京也沒幾步路,老朱每日都能接到最新戰報。
朱總督是個打老了仗的人,也知道野戰鎮海軍不是建奴的對手,對於鄭森的固守戰略非常贊同。
可是,這事在王鐸這裡卻沒能透過,他想主動出擊。
……
“王閣老這次真是出了奇了。”大勝關前,少年鄭成功的中軍大帳中,一向嚴肅的寧鄉軍教官團團長秦易難得地同鄭森開起了玩笑:“閣老自誓師以來,慷慨激揚大有不破樓蘭終不還的駕駛。可真上了戰場,王學士卻一再叮囑咱們務必謹慎,需做到萬無一失才好,不可輕車冒進,損了士氣。又說,鎮海軍可是留都唯一可用之兵,若有個三長兩短,南京如何?可如今卻一反常態地督促咱們出兵,於奴酋阿濟格決戰。他能有如此勇氣,真叫人敬佩啊!相比之下,指揮卻顯得舉棋不定,未免給人暮氣沉沉之感,不像是少年英傑。若我是少將軍,定會出陣殺敵,為國效力,馬革裹屍。”
鄭森沒想到秦易居然調侃起自己,苦笑道:“秦教官休要埋汰,死於沙場固所願也,卻不能無謂地犧牲。鄭森以身殉國不要緊,可若是因為鹵莽出擊,丟了大勝關,以至留都淪陷,就算是死了,也不能瞑目。當然,我也知道軍中士氣正盛,將士們這些天都在積極請戰,可打仗這種事情,卻不是能夠憑著一腔子熱血就成的,其中需要考量的東西實在太多。”
秦易收起笑容,看了看已經成長起來的少年將軍,點點頭:“確實,一場大戰,敵我雙方都調動手頭所能調動的一切力量,在戰時,彼此都想在區域性佔有勢和量的優勢。簡單來說,在區域性戰場,力量必須強過敵軍才能決戰。孫武子兵法上不是說過,故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敵則能分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故小敵之堅,大敵之擒也。所以,在實際作戰中運用的原則是:我十倍於敵,就實施圍殲,五倍於敵就實施進攻,兩倍於敵就要努力戰勝敵軍,勢均力敵則設法分散各個擊破之。兵力弱於敵人,就避免作戰。所以,弱小的一方若死拼固守,那就會成為強大敵人的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