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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祥想了想,大半夜的艦隊來南京也沒幾個人看到,又有個屁用,就是要大張旗鼓而來。
他確信,只要朝廷眾大臣看到寧鄉軍海軍的威風之後,就會安下心來。做人好歹也是有廉恥的,只要能夠看到勝利的犧牲,阮大鋮他們又不是瘋子,怎會平白去做漢奸?
在崇禎十七年時,孫侯也曾經帶兵來過南京,以武力擁戴弘光帝登基,當時南京軍民已經見識過寧鄉軍的厲害。只可惜,當時過江而來的兵馬實在太少,還不足以觸及南京軍民的靈魂,哪裡比得上千艘戰艦浩蕩而來的視覺衝擊來的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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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馬士英府。
“混帳東西,誰叫你擅自調動大軍在京師戒嚴的?”夜裡,馬士英氣惱地將一隻杯子摔在地上。
光噹一聲,瓷片散了一地。
“你這小畜生也敢回來?”馬士英的聲音越發響亮:“你知道這事究竟有多嚴重嗎?京營乃是天子親軍,這可是御林軍啊,沒有皇帝的手敕,調動百人以上的部隊,就視同謀反。方才老夫在內閣值房值守的時候,各衙門都派人過來問究竟出了什麼事,就連天子也被驚動了。明日也不知道會有多少言官上摺子彈劾老夫,這可是他們盼望已久的機會。真若追究起來,輕則你一個罷官免職跑不掉,重則說不好連腦袋也要被人砍下來了。孽障,究竟是水給了你這個膽子?”
說著話,他指著兒子的手不住哆嗦。
書房外,馬閣老的隨從都嚇得面容蒼白,卻不敢進來收拾地上的碎片。
此刻的馬鸞身上難得地穿著一件大紅武官袍服,大約是走得急了,天氣又悶熱,腋下都是溼漉漉的汗跡。
見父親雷霆震怒,馬少爺卻不害怕,反得意揚揚地提起茶壺,對著嘴兒牛飲一氣,須臾才叫了一聲:“爽氣。”
然後笑道:“多大點事兒,父親大人你至於嗎,我這也是為咱們馬家謀利啊!區區幾個言官上摺子彈劾,算個什麼事,還反了他們,也不怕爹爹你整治得他們人不人鬼不鬼。大不了找個機會把他們都攆出南京,趕到雲貴煙瘴之地去養老。真惹惱了咱們,辦他一個通敵之罪,直接砍了腦袋。至於皇上,爹爹你可是他龍潛時的舊臣,若沒有你和孫太初,如今坐在龍椅上的還不定是誰?萬歲爺只喜歡吃酒、玩蟋蟀蟈蟈兒什麼的,戒嚴不戒嚴,他才懶得理睬呢,到時候還不是爹爹你回一聲話的事兒!”
“混帳東西,混帳東西,你這是要做反?還說什麼為咱們馬家謀利,將來咱們整個家族都要壞在你手上。”
馬士英遇到這麼一個二世祖的兒子,氣得一口逆血幾乎噴了出來,一氣之下又要去抓几上的東西扔地上,卻抓了個空。
馬鸞又將一個杯子放到父親面前,提著茶壺給他滿了一杯,笑道:“父親大人年事已高,可不能生氣,吃杯茶清清熱吧,若是身子有個不穩,兒子這心中也是不好過的。實話同爹爹說吧,南京戒嚴一事是餘祥提議的,兒子覺得很有道理。”
“餘祥,孫太初,他怎麼說?”其實所有人都知道,餘祥只不過是孫元的一個傳聲筒而已,也就是說這次南京戒嚴是孫元的意思。
馬鸞就將白天時餘祥過府之後同自己所說的話大概說一遍,道:“爹爹,我覺得餘祥說得對啊,南京城這麼亂下去,不等建奴殺來,朝廷先就控制不住局面了。爹爹你想過沒有,這一年多來,咱們不知道得罪過多少人,城中恨不得你我父子去死的人多了去,怕就怕又人藉機生事。”
馬士英苦笑:“看來,孫元還是想要守南京的,只可惜北面一點訊息也沒有,叫人如何安心。”實際上,黃得功大潰的訊息傳來之後,馬士英陣營的眾人也都建議離開南京避一避建奴的鋒芒。對於遷都一事,他也動搖了。
就在下午的時候,弘光皇帝甚至還詔自己和阮圓海入宮秘密商議,只可惜三人議論了半天,卻拿不出一個章程來。
此事關係實在太大,直接決定了南京城的死活,事到臨頭,他也沒辦法做最後的決斷。
當然,這事自然是不好同兒子講的。
“爹爹,北面打得如何咱們也管不著,依兒子的意思,先戒嚴也不打緊。就算孫太初打不過建奴,多鐸殺過長江來,咱們再撤退也不遲啊!”馬鸞是一個不正經的人,涎著臉皮道:“如今還是先緊著發財要緊。”
“發財,發什麼財,你又說什麼混帳話?”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