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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這頭大畜生腳下一滑,竟一頭踩到路上的水坑中。長嘶一聲,轟然倒地。
孫元一時不防,竟被直接摔在稀泥裡。
“侯爺,侯爺!”眾親衛大驚,忙衝過來。
“沒事,不要緊的。”孫元從地上水淋淋地跳起來,又蹦了幾下,發現身上沒有受傷,才安了心:“戰馬如何了?”
“稟侯爺,你的坐騎一不小心踩進水坑裡,崴斷了腿,換一匹吧。”說著就伸手過來扶孫元。
孫元大怒,一巴掌拍開侍衛的手:“滾開,不過是跌了一交,又有何了不起,你把某當成女人了?也罷,正坐馬坐得屁股疼,就走幾步活動活動筋骨。叫大家抓緊點趕路,天明之前必須推進到揚州城下,滿城百姓正等著咱們呢!”
路實在太難走了,自從明朝中央財政破產之後,江北的官道已經十多年沒有維修過。眼前這條官道並不是筆直向前,而是蜿蜿蜒蜒在河流、沼澤之間穿行盤旋。路上有的地方是石子,有地方索性全是黃土,被多日的雨水一淋,早已經軟了膨脹了。人馬的腳一踩上去,就陷到鞋幫子處,需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拔出來。
兩萬多寧鄉軍就這麼沿著官道、田埂、田地,急速向前,人人都走得汗流浹背。沒有人說話,到處都是沙沙的腳步聲、戰馬和大牲口的蹄音和急促而粗重的呼吸聲。
大家已經走了一整天,還要走上一夜,都已經累得沒有力氣,但步伐的頻率卻是極快,步子邁得也大,也沒有人想著停下來歇一口氣。
在以往,這樣的野外急行軍他們也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都已經習慣了,反正只需埋頭向前,總歸有走到地頭的時候。
罵開親衛之後,有人指著後面:“稟侯爺,青主先生過來了。”
孫元回頭看過去,卻見傅山騎著一匹白馬行來,他身上穿著一件月白色的儒袍,上面竟然沒有一個泥點子,在星光下顯得從容瀟灑。
“青主,部隊情形如何了,各軍可否跟上來了?”孫元忙走過去問。
傅山在寧鄉軍執掌機要,很多時候,對於部隊的情況掌握得比孫元更清楚:“稟穎川侯,放心好了,各軍都跟上來,建制完整,相互之間呼應得極好,到天明管保將一支完整的寧鄉軍拉上戰場。”
孫元:“炮兵如何?”
傅山:“炮兵走得辛苦,要慢些,好在我已經加派人手和騾馬過去幫忙,掉不了隊的。”
孫元鬆了一口氣:“如此就好,如此就好,炮兵是戰爭之神,如果沒有大炮明天那一仗可就不好打了。這一戰,別的不說,只要小巴能夠將所有的大炮一門不差地拉上前線,某就給他記頭功。”
傅山:“炮兵都是軍中最健壯最聰明計程車卒,先前我去看過巴將軍,已經滾得像個泥猴子。巴將軍這人和太初你一樣,最喜歡乾淨,這才還真是為難他了。”
孫元忍不住撲哧一笑,說起小巴。自從到揚州鎮做軍官之後發了達,就將歐洲貴族老爺的派頭揀了起來,對於衣著打扮最是講究,到最後更是走火入魔地弄了銀色假髮,面上甚至敷了白色脂粉,看起來像個人妖,叫人心中滲得慌:“青主不也挺講究的,你今日身上竟然沒有泥點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
“簡單啊,帶上一箱子衣服,髒了就換。”
孫元一陣無語。
傅山:“不過太初,還是有一大一小兩個壞訊息,不知道你想先聽哪個?”
孫元:“我現在最怕聽到壞訊息了,你先說小的那個吧。”
傅山:“小的那個壞訊息是島津聯隊和朝鮮營掉隊了。”
“掉隊了,掉了多遠,情形如何?”孫元皺了一下眉頭。
傅山:“據島津一夫和李親王派人來報,他們的部隊已經落後我軍四十來裡。畢竟這兩支部隊以前也沒有經歷過這種在惡劣天氣和惡劣道路下的長途急行軍,早已經被我軍甩在了後面。到現在,部隊已經撒得到處都是,一兩日之內別想恢復建制。看來,明日的決戰他們是趕不上了。”
“不意外,不意外。”孫元忍不住微嘆一聲,實際上在這個時代能夠趕上寧鄉軍步伐,在泥濘道路上長途奔襲的軍隊還真沒有一支:“罷了,他們在戰場上也就是湊個數,政治上的意義大於軍事意義。他們所需要做的是在我軍擊潰多鐸之後,堵住建奴北上的道路,將之合圍在揚州,不用管他們了。青主,你說說大的那個壞訊息。”
聽到孫元問,傅山的神情嚴肅起來:“太初,剛才我接到偵緝廠揚州交通戰的急報,黃得功的廬鳳軍在向東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