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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軍裝的胖子正好從裡面走出來,見此情形,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怎麼回事?兀那漢子,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那粗豪漢子見有人出來,忙一拱手:“見過長官,知道,這裡是揚州鎮總兵官衙門。”
胖子生得極其猥瑣,看粗豪漢子的眼神極其鄙夷,有一種小人得志的猖狂。他哼了一聲,罵道:“知道還來鬧,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快滾!”
粗豪漢子眉毛一挑,強行壓住心頭的火氣,恭敬地說:“長官,在下鎮海軍靖遠伯麾下甘輝,特來拜見曹國公,煩請通報一聲。”
靖遠伯就是鄭森。
而這個粗豪漢子就是真實歷史上,鄭成功麾下第一猛將,天地會五祖之一的甘輝。
他之所以來南通,主要目的是送李教官的骨灰回鄉安葬,這可是當出在戰場上答應過人家的。另外,李教官犧牲前,在嚥氣的那一刻答應了兒子甘鳳瑤和他女兒李桃的婚事。
甘輝這次來南通,還想隨便將兩家的親事定下來,等到兩家兒女成年之後就舉行婚禮。
兒子甘鳳瑤脖子上掛的那個白布包裹裡放的正是李教官的骨灰盒。
按說,兩家關係是極其密切的,可以說鎮海軍能夠有今天,全靠孫元。
孫元不但將最新槍械、鎧甲、器具賣給新軍,還派出大量教官幫鄭森訓練士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鎮海軍就是寧鄉軍的簡化版。
他不說自己是鎮海軍的人,一說,眼前這個胖子就勃然大怒,罵道:“原來是活魏延手下的狗崽子,他奶奶的,你們做出這等邋遢事,還有臉過來拜見我家主公。奶奶的,我家主公心胸廣闊,不同你們這些狗殺才一般見識,老子卻不是那麼好惹的,知道我是誰嗎?。”
說著就提起手指不住朝甘輝胸口上戳去。
但觸手處卻如中敗革,根本就著不了力,反將自己右手食指震得一陣軟痛。
那胖子卻不知道這個甘輝是福建有名的俠客,一身武藝極其高明,莫說他用手指戳,就算用判官鐵筆去刺,也不過是跟甘大俠撓癢癢。
胖子疼得咧開了嘴,不住地甩著右手。心中暗叫了一聲:邪門了,這廝分明就沒穿軟甲一類的護具,我的手指戳上去怎麼疼得這麼厲害?他孃的,簡直根戳牛皮一樣,也不知道這漢子是怎麼練出這一身銅皮鐵骨的?
甘輝這次來江北,心中想著李教官的恩情,自是十分難受,也不同羅如意計較,拱手道:“還請教?”
胖子趾高氣揚地喝道:“好叫你這混帳東西知道,爺爺是曹國公貼身書辦羅如意是也,主公跟前最最親信之人。”
聽到說話如此無禮,口口聲聲在父親面前自稱爺,甘鳳瑤畢竟是個少年,受氣不過,紅著臉道:“爹爹,這鳥人好生可惱……”
“住口,不要亂說話。”甘輝打斷兒子的話,拱手又小心地說:“原來是羅書辦。久仰,久仰。”
書辦說穿了就也是個小吏,地位並不高。可因為他是孫元的身邊人,軍中其他人見了羅如意都會可氣地叫一聲“羅將軍、羅先生。”
羅如意也非常得意,今日甘輝喊自己書辦,卻是犯了他的忌。此人以前在李率泰軍中很不得志,為人極其謙和,朋友滿天下。投降孫元之後,立了不少功勞,頓時就膨脹了,從極度的自卑膨脹為有限度的驕橫。反正寧鄉軍的將士們都非常驕傲,老羅也不例外,學得十足。
他既然戳不動甘輝,可戳甘鳳瑤還是力所能及的。當下,就改換目標,伸出手指刺到甘鳳瑤的心口上,罵道:“小畜生,說清楚了,誰是鳥人,誰是鳥人?”
甘鳳瑤又紅了臉,捏緊了拳頭,就要一拳揍到羅如意的鼻子上。
甘輝剛才已經試出這個姓羅的人沒有武藝在身,而兒子畢竟從小跟著自己學藝,雖然年紀不大,但收拾這個虛胖的胖子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少年人性格衝動,手下沒有輕重,若是打壞了曹國公的人,等下見了面須不好意思。
當下就叫道:“別動手。”
甘鳳瑤的拳頭鬆開了,但羅如意卻聽差了,喝道:“你說不動手,爺爺就不動手了,今天非收拾你們這群反骨崽不可。”
說著話,又是幾指頭戳過去。
這一戳正巧戳到李教官的骨灰盒上,噹一聲。
甘輝心中就好象被人刺了一刀,揪緊了。
這個時候,甘鳳瑤大叫一聲:“爹爹,他在戳兒子的泰山老丈人,兒子……兒子不能忍。”這一叫,臉又紅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