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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要緊的是,甘輝有個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心思:戰場之上刀槍無眼,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就能活下去。兒子如果呆在小公爺孫天經的身邊,生命安全也能得到保障。若是去鎮海軍,自己只怕照顧不過來。
……
信上,孫元說讓他若拿下保定,務必守好城池,以此為據點。同時,寧鄉軍、山東軍和秦軍的主力會向到靠攏,到時候四路大軍合而為一攻打北京,務必畢其功於一役。
在此之前,鎮海軍萬勿輕易同建奴開戰。正藍旗主力尚存,且士氣高昂。若鎮海軍在戰場上受挫,必將動搖各路大軍士氣,將這一戰打成夾生飯。
信中,孫元還說他當初在河南同豪格交過手,知道正藍旗的戰鬥力。
這支軍隊不好對付,鎮海軍未必啃得下來。
……
見孫元在信上不斷提起正藍旗的戰鬥力,鄭成功畢竟是個少年英雄,心中還是很不服氣的:大都是人,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憑什麼說鎮海軍就打不過正藍旗。
不過,冷靜下來之後,鄭成功還是覺得慎重一點好。
聽人說,那次在河南歸德,孫太初和豪格打過一仗。寧鄉軍自然獲得了最後勝利,這沒有任何懸念。但是,那一仗剛開始的時候寧鄉軍打得還是頗為困難。能夠和不世軍神孫太初在戰場上打得旗鼓相當,可見豪格子也是個人物。
而且,先不說豪格。就說同正藍旗軍隊戰鬥力不相上下的阿濟格部來說。去年在大勝關的時候,如果不是寧鄉軍水師在關鍵時刻從屁股後給建奴來上一記,自己不也險些吃了一場空前敗仗。
如此看來,鎮海軍只怕真打不過豪格。
作為一支大軍的統帥,這兩年鄭成功算是歷練出來了,特別是在這種決定國家和民族命運的戰爭中,確實耍不得孩子氣。
想了想,鄭成功還是覺得想牢牢將保定城控制在手中,等待各軍與自己匯合妥當。
其實,說穿了這一仗的主角只能是寧鄉軍,這種苦仗惡仗也只能曹國公麾下的虎狼之師打得下來,其他人只能在旁邊配合。
至於什麼先入北京者為王,好男兒為國效力,早就將生死看得淡了,還在乎區區名利官爵?
“也好,且讓士卒們好好休整,好好享受勝利果實,這陣子大家過得也實在是太苦了。”
正在這個時候,糧倉的門突然開啟,一陣狂風捲著雪花吹進來,直接撲到鄭成功的臉上。
有人稟告:“靖遠伯,鄭總兵來了。”
“鄭總兵?”鄭成功面上全是風雪,一時間竟被吹得睜不開眼睛,他有點回不過神來,心道,鎮海軍中又有什麼鄭總兵?
一條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然後是清朗的大笑:“大木真是好興致,一個人躲在這裡偷得浮生半日閒。外面好大風雪,可凍死我了。我到是有些羨慕你來著。”
正是自己四叔叔鄭鴻逵的聲音,他是鎮江總兵,自然就是鄭總兵了。
“四叔!”鄭成功大喜,一個骨碌跳起來,一揖到地:“侄兒拜見叔父。”
鄭鴻逵猛地將鄭成功扶起,笑道:“何須如此,何須如此。你現在都是靖遠伯,一軍統帥,無論官職還是爵位都高過為叔,該我給你行禮才是。”
鄭成功:“四叔,叔父就是叔父。”
鄭鴻逵抱住鄭成功,不住用手拍著他的背心:“好小子,長這麼結實了,你這一年來立下如此功勳,當真是名震天下,為叔也是面上有光啊!咱們鄭家有希望了,說不好會出個公侯,甚至異姓王。”
聽到鄭鴻逵異姓王三字一說出口,鄭成功心中一凜,道:“叔父,朝廷雖有先入北京者為王一說,卻不能當真,這不是人臣的本分。還有,誰先進北京,那得看戰場的形勢,一切當以大局為重。不能因為要搶先入城,而動搖了整個戰局。”
鄭鴻逵不住點頭:“大木說得是說得是啊!”
鄭成功:“叔父,這裡冷,咱們去知府衙門裡說話,叫人生一口爐子。叔父可用過酒食……”
鄭鴻逵打斷他的話:“不忙,這裡也不錯啊。看到這裡多糧食,我心中也是歡喜得緊。”說完,就一屁股坐在一條裝滿了麥子的麻布口袋上。
鄭成功也陪坐在一邊:“叔父此次來保定,不知有何要事?”
鄭鴻逵點點頭:“事情是這樣,你父親不是總督江北兵馬嗎,這次北伐自然也是要參加的。他的行轅已經移至河間。”
鄭成功:“此事我已經知道,前天剛寫信過去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