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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信國公這是做什麼,大家正爽利著呢,休要掃興,繼續繼續。”又有一個貴胄子弟大聲招呼著:“大白鵝,再來再來呀!”
見眾人都這麼鬧,湯於文也是沒有辦法。這些人和他都是在一個圈子裡混的,大家都是一樣的身份,誰服誰呀?將來全盤接收騎兵軍,還得靠他們在下面掌握部隊,替自己撐場面,如果將他們都給得罪了,自己還真成了孤家寡人。
而且,看眼前的情形,各人面前都堆滿了銀子,想必收穫不錯。
自己若強令他們不許賭博,只怕大家都要跟自己翻臉。
國家自有制度,各地藩王和貴族、公侯不得經商,府中一應開支都只能靠朝廷發下的俸祿。或者,自家地裡的產出。
開國的時候,貴族們的田產確實不少,可經過兩三百年的折騰,再加上國家有意削弱,幾代人下來,各府的資產縮水大半。收入減少了,但人口卻呈幾何數量級的膨脹,立即就運轉不動。
至於朝廷的俸祿,朝廷窮啊!如福王、周王這種大富豪且不說了。其他貴族都窮得叮噹下,特別是偏遠地區的王公貴族。很多王府已經十多年沒領到過俸祿。
各地藩王尚且如此,更別說南京城中的國公和太平侯爺門。自紅光天子登基以來,索性直接斷了大家的俸祿。沒辦法,到處都要用錢,國家財政已經崩潰,全靠錢謙益到處借款。得了錢,首先得發給六部和地方官員,用以穩定人心,接下來就是京營和劉操江他們。
七支八應,到最後,勳貴那邊索性是一文錢沒有。
這些小公爺,小侯爺們表面上看起來光鮮,可每月的月份其實沒幾個大子。
就拿他湯於文來說,當初沒有繼承國公爵位在府中好歹也是個小公爺,但每月的月份也不過二十來兩銀子,窮得厲害。
想來隨自己來騎兵的人也同樣如此,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
羅如意手氣非常糟糕,小半個時辰,已經有兩百兩銀子輸出去,而且也看不到有好轉的跡象。
這麼一頭肥羊,不宰白不宰。
俗話說得好,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湯於問也不想犯了眾怒,想了想,只能微微嘆一聲,將嘴閉上。
見他不說話,先前那個蔭了錦衣百戶的勳貴子弟大喜,笑問:“信國公,要不要搭一股?”
信國公又好氣又好笑,沉聲道:“沒興趣。”又眯縫起了眼睛。
雖說眯起了眼睛,可他卻再也沒有了睡意。
耳朵裡全是擲骰子的聲音,以及眾人亢奮的叫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羅如意大叫一聲:“糟他媽個糕了,老子這手,呸呸呸,不耍了,回去睡覺!各位,在下且告辭了。”說話中,就是噼啪聲響,估計是他在在用左手抽自己右手的手背。
“嘿,羅兄,你這是做什麼,大夥兒正耍得高興,你這麼一走,就沒意思了。”
“對對對,羅兄你這是做什麼呀,你也別走,一走,咱們以後還做不做兄弟?”
湯於文聽得心中惱火,帳篷裡各位好歹都是貴族子弟,他羅如意什麼身份,一個卑賤軍漢,也配同你們稱兄道弟,還要不要體面了?如此不成體統,士卒不敬,還拿你們當回事嗎?
不過,羅如意這鳥人還真是識情趣的,人倒是不壞啊!
羅如意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各位小公爺,小侯爺,你們就饒了我吧。我一個月才多少軍餉,這兩年的積攢可都陪給你們了,再這麼賭下去,都要當褲子了,你們就饒我一命吧!我這人做事有個特點,腦子一熱,一衝動,就不計後果,別到時候把君侯的公款也拿出來耍子。贏了還好,若是輸了,只有掉腦袋了。那可是三千多元啊!這次帶到騎兵軍,是用來給弟兄們發伙食費加菜的。”
一聽到有三千多元的公款,帳中詭異地一靜。
這幾年,揚州鎮發行的鷹洋因為成色好,又不容易做假,信用極好。三千多元錢,如果放在市場上去,兌換四千多兩雜銀因為沒任何問題。遇到戰亂時節,甚至更高。
如果都能贏了過來,每人都能分得一百多塊。
眾紈絝子弟以前在南京走馬溜犬,吃酒玩樂,乃是賭場上的常客。
賭場上有一句話說得好:要贏錢,打黴莊。
大概意思是,一個人如果手氣背,就要立即停手,歇上一段日子,等運氣好了才能會賭場。若你服氣,殺紅了眼,在桌前一直坐下去,就算家裡有金山引海也要輸個精光。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