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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咱們得搶在鎮海軍的前頭進京。國朝三百年,朝廷自有制度,異姓不得為王。朝廷這道旨意也是亂來,若真讓鎮海軍先入北京,真要封鄭大木為王,豈不荒唐。”
說到這裡,他收起笑容,冷哼一聲:“一定是馬士英和阮大鋮為了限制我寧鄉軍矯詔而衛,朝廷出奸佞了。太初,無論如何,咱們得拿下北京。別人都說咱們寧鄉軍是藩鎮割據,到時候,太初你大可不受朝廷封爵,迎天子還朝,到時候天下人自然知道誰忠誰奸。如此,也免得鄭森落得身敗名裂的千古罵名。”
原來這個黃兄打的是替弘光白乾的心思啊,傅山心中不以為然後。他是頭老狐狸,也懶得同黃佑爭辯,心中暗道:“迂夫子,真得了北京,大塊肥肉到口,難不成還能吐了出來?就算孫太初肯,將士們也不肯啊!到時候,誰敢說出要讓出北京成,不受王爵的話,不怕被幾萬寧鄉軍將士,幾千想謀大富貴的官吏,幾百萬靠著揚州鎮吃飯的百姓將其生吞活剝了嗎?反正我傅山是沒這個膽量的。”
傅山只道:“君侯,黃兄,我料定鄭森沒有那麼容易就打到北京的,說不定會有大麻煩。”
孫元一驚:“怎麼說?”
傅山指了指窗戶外正在飄飛的白雪,在耳房裡坐了不片刻,外面的雪竟大起來,地上和花草樹葉上已經白了一片。即便屋子不大,裡面還燒了火爐,坐了半天,三人還是覺得腳有些僵。說話間,下意識地朝地上一跺腳,發出“冬”一聲。
孫元立即醒悟:“青主的意思是這大運河要上凍?”
傅山:“這麼冷的天,不凍才怪。這河又有哪年沒凍過?”
他走到掛在牆壁上的地圖前,用手指了指保定:“所以,鄭森先拿下天津衛再經通縣去北京的計劃就要落空。天津衛那邊遍地都是沼澤,只適合行船,如果一上凍,遍地冰雪,大軍還怎麼運動?所以,依在下看來,鄭大木肯定會放棄這個計劃,先攻保定,然後向北,以堂正之事向前推進。”
他這話說得對,在後世,京津地區極度缺水。因為地下水過量開採,北京城比起明清時下陷了將近兩米。一出京城,特別是在秋冬季節,簡直是滿目焦黃,霧霾遮天。
但在明清,這裡卻是北國水鄉。北京、天津、河間府、保定府一帶,分佈著白洋淀、五官澱、三角澱等大大小小几十座湖泊,還有諸如得勝澱等沼澤溼地。至於河流,就更多了,衛河、潞河、盧溝河、琉璃河、鮑丘水、沽水……這一大片水鄉澤國一旦結冰,根本就走不了人,更別說大兵團運動。
孫元:“兵法雲,以正合,以奇勝。其實,像這種國戰,奇兵根本就沒有什麼使處。大家拼的是國力,拼的是士兵的敢戰精神,拼的是帶兵大將血戰之決心。鄭大木一開始就跑得極快,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是啊,幾萬人的集團軍出征,糧秣、器械、騾馬、火器的準備,民夫的徵發,部隊的集結,都非常消耗時間根本就急不來。
所以,在上次揚州只戰和這次北伐,孫元動作都比較慢,反正敵人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建奴也知道僅憑他們手頭的力量根本就守不住北京,難免回採取軍事冒險主義。一個不小心,就能給明朝北伐大軍制造極大麻煩。
自己只需步步為營,一步一步向前推進就是了。如今,可是最大限度地不給敵人一點冒險的機會。
“是的。”傅山點點頭:“鄭森有大麻煩了。”
1323。第1323章 雪與春光
黃佑率先問:“何解?”
傅山伸出手指在大運河上一劃,從南皮直接劃到徐州:“如今,鎮海軍和鎮江軍的兵士和糧秣都在大運河上,拉出一條几百里長的運輸線,兵力分散。一旦大運河上凍,物資供給就會出問題。如果鄭大木帶兵去保定,那地方的清軍不多,必然無法抵抗。拿下那裡應該不成問題,但下一步又該怎麼走呢?是等著後勤跟上再進攻北京,還是不管不顧直接殺過去。無論鄭森做何選擇,在戰略上都處於被動。”
孫元:“大木這個人我是瞭解的,頗有戰略眼光,必然不肯行險。他會駐守保定,等後勤輜重到了再說。”
黃佑也道:“這是軍事常識,鄭大木不可能犯糊塗的。沒有糧秣,還打什麼仗……當初盧公就是……”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幕,他眼圈紅了。
孫元心中也是難過,嘆息一聲:“這麼多年了,總算是打回來了。若是盧公泉下有知,見到我大明的軍隊重新出現在保定,不知道會歡喜成什麼模樣。”
傅山歸盧象升可不怎麼以為然,覺得這人和黃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