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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郝肖仁所說,攻城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並不是你派出士卒,從梯子上爬上城去就行的。正常的攻城戰,按照程式來說,先得著人填上護城河,或者在上面搭上扳子。然後,再將諸如雲梯、衝車、樓車之類的攻城器械推上去,靠在城牆上面。講究一些的,還會在城外駐上長圍,壘起望臺,架上大炮對著敵人轟擊,用箭壓制城牆上的守軍。
當初淮安攻防戰打了一個多月,建奴的花樣劉春可是見得多了,也看會了。
此番自己要想攻打北京,必要的攻城器械肯定是要準備的。不過,北京這十幾年以來打的仗實在太多了,崇禎皇帝都堅壁清野過好幾次。北京城外的樹木砍伐迨盡不說,就連大一點的石頭都找不到幾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難不成讓士卒生上翅膀飛進城去。
京城地區唯一還能弄到成材樹木的也只有昌平了,那裡是明朝歷代帝王的林木,植有上萬棵松柏,正合使用。
帝陵一向有種植松柏的習慣,取松柏常青之寓意。另外,在古時候,帝王陵寢槨室四周用柏木堆壘成的框形結構,名曰:黃腸題湊。
孫天經孫小公爺將行轅設在月壇,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一來是看重高傑那廝的戰力,二來也是方便取材,竟將我給騙了,真是太欺負人了!
兩人耳語半天,視大家於無物,朱玄水大怒:“郝小人,你嘀咕個什麼勁?”
劉春叫道:“朱指揮使,我自與郝先生說話,別人也管不著。”
“你你你!”朱玄水一張臉氣得通紅。
劉春朝孫天經一拱手:“世子,我山東軍自去打阜城門,可否讓秦軍去攻德勝門?”
高傑雖然不明白傅山讓自己攻打阜成門的用意,可自己什麼人,豈能受劉春這個後生崽擺,就冷笑道:“劉總兵官你是不是該先問問高某,若我不答應呢?”
劉春冷哼:“興平侯答不答應不要緊,反正明日我山東軍就會直接啟程去阜城門,德勝門那邊誰願意去誰去。至於高總兵官,你願意去哪裡,某也管不著。”
高傑咯咯地笑起來:“好好好,好得很,既然劉總兵官這麼說了,某還真不能不去阜成門,否則還真叫世人以為我秦軍怕了你山東軍,就這樣吧。”說罷,他朝孫天經一拱手:“世子,我那裡軍務繁忙,就先告辭了。”
就揚長而去。
劉春也朝孫天經一拱手:“我也告辭了,還得去準備行裝呢!”
兩人一走,其他人也沒個計較,就這樣,這一場軍議不歡而散。
看到眾人離去的背影,孫天經氣憤地捏緊了拳頭:“可惡!”
周仲英立即插嘴:“世子,郝肖仁小人,若不是他在劉春耳邊嘀咕半天,東平侯也不會突然改了主意同你作對。”
朱玄水反安慰起外孫:“高英吾和劉春畢竟是桀驁不馴慣了的,帶兵的藩鎮誰不是如此,世子不必放在心上。”
孫天經:“這下好了,大家都擠在阜城門,還講不講各軍配,如此,建奴也可集中力量防守一面,這北京城還怎麼打?”
一直沒有說話冷眼旁觀的傅山卻道:“也罷,建奴集中力量守阜成門,我也可以集中力量攻擊一點。與其糾結此事,還不如先想想怎麼打這一仗。”
“是,傅師傅。”孫天經:“還請老師示下。”
傅山摸了摸上嘴唇的短鬚:“為今之計,世子應該立即啟程,帶著中軍行轅進駐月壇,為三軍開路先鋒。”
“啊,青主,這是不是荒唐了些?”朱玄水大驚。開玩笑,世子何等尊貴的身份,若是衝在最前頭,遇到敵人怎麼辦,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傅山卻淡淡道:“放心好了,我料定建奴不敢出城的。某之所以這麼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孫天經興奮地叫道:“對對對,我先出發,為三軍做開路先鋒。”
朱玄水素來佩服傅山的計謀,以為這一次讓世子打先鋒也同打鎮邊城一樣是為了獲取威望,當下就點頭同意了。
次日卯時,孫天經就帶著中軍行轅的兩百騎兵一道風似地出發了,遠遠地將高傑、劉春等四支軍隊拋在了後頭。
中軍行轅的騎兵換人不換馬,幾乎是不歇氣地朝前衝刺。只用了一天一夜就殺到昌平。果然如情報上所說的那樣,昌平縣中根本就沒有多少敵軍,見孫天經殺來,都呼嘯一聲散了。只幾個老衙役簇擁著一群官員捧著知縣大印,戰戰兢兢出城投降。
孫天經安慰了他們幾句,只叫他們回去派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