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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說來也怪,劉春和郝肖仁卻是一臉的平靜,好象這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見山東軍敗下陣來,城上的建奴估計也是沒預想到仗打得如此之順,有陣陣歡呼聲傳來。
一個老得不成模樣的建奴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勇氣,直接爬上雉堞,拉開了褲子,對著下面就撒了一泡焦黃的尿。
“哈哈!”城牆上,所有的建奴都在大笑。並齊聲大罵:“劉春,劉春,你這龜孫。膽小如鼠,就是龜孫!”
這一聲罵如此整齊,遠遠地傳過來,清晰地傳到每一個明軍士兵的耳朵裡。
山東軍士兵都氣得面色鐵青,捏緊了拳頭。
劉春卻不在意,唾了一口:“一定都不押韻,原來胡兒不讀書。”
郝肖仁看了劉春一眼,心中暗贊:這個悖逆狂人如今倒是變得沉穩了難怪能得君侯信重。
那個撒完尿的老建奴並沒有跳回去,反接過一個火罐朝下面狠狠砸來,直接砸在一座壕橋上面。
火罐中也不知道放了多少火油和硫磺硝石,剛一碎開,就有火光沖天而起。
可惜,只燒得片刻,就熄滅了。
再用望遠鏡看過去,那座壕橋安然無恙,只上面被燒出了一片黑色的痕跡。
劉春又哈哈一笑,伸手朝郝肖仁拍來。當然,這一次拍了個空:“不錯,不錯,好大人這辦法真好,敵人的火拿我的攻城器械毫無辦法,氣死他們!你這法子又是從哪本書中看來的?”
郝肖任得意地捏著兩撇鼠須:“《列子》書中就有記載:‘火浣之布,浣之必投於火,布則火色垢則布色。出火而振之,皓然疑乎雪。’這種火浣布不怕火,用來捆紮雲梯、壕橋,建奴也只有乾瞪眼的份兒。”
劉春心悅誠服:“郝大人真是淵博,良平之才啊,劉春佩服!”
“過獎,過獎。”郝大人又下意識地朝旁邊挪了幾步,拿起千里望繼續觀察。
建奴大約也沒想到烈火竟然對於山東軍的攻城器械無效,估計守城的將軍也是惱了,放低炮管,將炮彈雨點一樣射下來,直打得那些被丟棄在護城河上的壕橋木屑紛飛。老半天,才將這十幾座壕橋打塌下去,估計也消耗了不少彈藥。
“圖紙,筆。”郝肖仁一招手,就有一個隨從將一塊鋪著地圖的木版遞過來。
定睛看去,霍然正是北京城防圖。
郝肖仁接過筆,在阜成門城牆上做了幾個記號,笑道:“一共有五門大炮,這次總算弄明白了。如此一來,建奴的所有火力點都暴露了。”
原來,今天並不是孫天經這一路兵馬對北京發起總攻,而是一種試探。試探守城建州軍的戰鬥力究竟如何,並順便實驗一下新制的攻城器械是否好用。
事實證明,山東軍的器械還是很不錯的。尤其是那十幾具壕橋,在總攻的時候,可以快捷地搭在護城河上,讓雲梯在最短的時間內搭上城牆。
最讓人高興的是,敵人的炮位也暴露了。
雖說對敵人炮彈的殺傷力和準頭不以為然,這玩意兒真在戰場上也砸不了幾個人。可老是讓這種炮彈在自己頭上肆無忌憚地飛來飛去,還是能夠給人巨大的心理壓力。
劉春:“郝大人,是否有把握在總攻發起之時,把這五門炮都給我敲掉……不,只剩四門了,剛才已經炸了一門。”
郝肖仁呵呵一笑:“東平侯,你是一軍之主。部隊怎麼樣,仗該怎麼打,似乎不該來問下官吧?”
劉春眉毛一豎:“炮兵不都是你們寧鄉軍派過來的?”確實,一想,部隊中的技術兵種好象都是孫元支援過來的,這確實是一件叫人無奈的事情。如果沒有這些技術兵,山東軍的戰鬥力絕對會下降一個層次。況且,就算是步騎兵中的骨幹軍官,好象也是以前在鎮江府訓練出來的。到如今,山東軍已經被徹底納入了寧鄉軍系統裡了。
郝肖仁這才道:“按說,這事挺難的。不過,想來建奴也不知道變換炮位什麼的。如果打固定炮位,事情就簡單了。只需略做計算,待到總攻發起之時,瞬間就能叫敵人的大炮上天。”
“好,好得很。”劉春面上露出笑容:“看來,拿下阜成門我山東軍應該沒有任何問題了。事實證明,秦軍是不成的。到時候,某倒想看看高英吾面上的表情。”
這個時候,北京城牆上面,“劉春,劉春,你這龜孫。膽小如鼠,就是龜孫!”的笑罵聲還在繼續。
劉春氣得臉都青了,咬牙道:“傳我命令,一旦拿下阜成門,不接受任何敵人的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