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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肯定有人慾殺老夫幹這種髒活好討好他們的總兵官。”
聽錢謙益說得嚴重,那幕僚也嚇得夠戧:“是是是,閣老說得是。要不,錢相你也學鄭大木,索性離開這個虎狼窩,回南京去。回了留都,就算馬、阮二奸相跋扈,可只要閣老你上個辭呈,也不會把你老人家如何。況且,上面不是還有弘光天子嗎,豈能讓馬阮在朝堂中為所欲為?”
“離開寧鄉軍,不不不。”錢謙益尖叫起來:“老夫聯絡大木的事情想必已經傳到孫元的耳朵裡去,他會就這麼放過我嗎?我若是呆在軍營裡,至少表面上他還不敢拿我怎麼樣。若是告辭而去,說不好他就要效法當年劉澤清,派人在半路上將老夫給害了。我不走,我不走!”
他因為恐懼,一張臉已經徹底扭曲了。
幕僚看錢謙益嚇得厲害,心中也是難過:“閣老,難不成咱們就坐以待斃嗎?”
錢謙益:“我要去見孫元,我要去見孫元。老夫和他認識多年,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他必然不會害我的,不會的……”
“閣老,閣老……”
錢謙益踉蹌著身子,歪歪斜斜地朝外走去,身上哪裡還有半點士林領袖,當朝宰輔的風儀。
幕僚心中一酸,急忙追了上去,一把將他扶起。
二人行至孫元的中軍節帳,說是要見曹國公。
守帳的興泰只冷冷地說了一聲:“等著。”就將二人擋了下來。
若說起身份,錢謙益好歹也是內閣輔臣,此刻又是督師,乃是朝廷諸路北伐大軍的統帥。他若要進節帳,也沒人敢攔。
如今,他們卻不敢進去,就呆呆地站在門口,如同孫元的下屬一般。
過不了片刻,興泰走了出來:“錢閣老,君侯說了,軍務繁忙,就不見你了。那事他已經知道,回去吧!”
錢謙益:“太初知道了啊,知道了啊……可是……此事跟老夫……”
興泰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閣老難道還沒聽明白,君侯說他已經知道了。”
錢謙益沒個奈何,只得艱難地轉過身子,走了沒兩步,眼睛一白,咕咚一聲倒在了雪地上。
強烈的恐懼,讓他再也承受不住。
……
“錢老頭暈倒了?”孫元有點駭然:“他這是在怕什麼呀?”
“還能為何,不就是因為鄭森一事暴露了,怕了!”身邊梁滿倉不動聲色地回答:“錢老狗賊心不死,好想著拉攏鄭森將甘輝等兩千精銳給要回去。兩千人馬,在如今的戰場上又派得上什麼用場?搗鬼搗到咱們頭上來了,老狗真是幼稚。”
“是錢閣老,不是什麼老狗。”孫元打斷他的話:“我與牧齋也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好歹也是有一份人情在。”
“是,君侯。”
孫元嘆息一聲:“老錢就是這麼個人,肚子裡花花腸子還真是不少。只不過,他膽量小,又沒有節操,不是個做大事的料。不過,此人的理財本事卻是鍛煉出來了,偌大一個朝廷,他拆東牆補西牆,維持到現在,倒是有些手段。可惜了……”
梁滿倉附和道:“是啊,可惜錢老頭是內閣的閣老,名望實在太高。否則,若只是普通人,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君侯正好納為己用。我揚州鎮,正缺這樣的好手。”
孫元哼了一聲:“越發地說得不象話了,堂堂閣老,怎麼可能來咱們揚州鎮。”是啊,隨著揚州鎮的規模越來越大,各部分各衙門,各地方人才短缺的現象越發地嚴重起來。其中最確的人才有三種。一種是工業人才,第二則是管理地方的公務員,另外一種就是理財好手。
如今,揚州鎮的財政都由管老闆負責。可惜的時候管陶以前不過是一個小商人,寫寫算算還成,高屋建瓴,國民經濟方面的東西力有未逮。就其見識和眼光而言,甚至還比不上侯朝宗,更別說同錢老頭比了。
在穿越到明朝起兵以後,孫元本對那些寫了一輩子八股文的書生很不感冒,可隨著自己力量的進一步壯大,卻發現還真不得不用這些酸丁。沒辦法,這些童生、秀才乃是這個時代最優秀的群體,是唯一的知識分子階層。不用他們,自己無人可用。總不可能讓一群大字不識幾個武夫管理天下吧?
梁滿倉低聲道:“君侯,既然錢謙益不能為我所用,索性斬了。否則,留他在軍中也是個禍害。君侯放心,此事屬下必然辦得妥帖,絕對不留後患。”
孫元大驚,呵斥道:“梁滿倉,你說什麼,你耳朵聾了嗎?老錢縱有千番不是,好歹同某也有一段因果,一段情分。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