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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在中都鳳陽當苦力的時候,挑著兩百斤的擔子,依舊是健步如飛。
可今天他才感覺到自己身上這一身披掛確實有點麻煩,剛才佈陣的時候,他跑了一氣,此刻只感覺渾身發酸,喘得厲害。穿著這玩意兒,確實是不能做劇烈運動啊!如果倒地,在這混亂的戰場上,還真沒那麼容易重新站起來。
看到敵人的騎兵速度更快,目標正是自己。犟驢子不驚發喜,將手中的斧槍一揮,大吼:“準備了,準備了,穩住,穩住!”這兩年,君侯不知道怎麼的,最喜使用騎兵。作為步兵將領,他已經閒得渾身不自在。如今,這一場空前大戰開啟,自己又被放在最前頭打頭陣,如何讓他不心中歡喜?
這一吼,犟驢子這才感覺到口中發乾。手朝後面一伸:“水!”
一個葫蘆遞過來了,犟驢子猛喝了一口,感覺一股熱氣從喉頭直灌進肚子,渾身都熱了起來。
原來是烈酒。
犟驢子大怒,喝道:“軍中禁酒,你不知道嗎?”
能一回頭,卻看到是自己的老丈人關選。頓覺尷尬:“泰山老大人,我不是吼你。”
自從關選被君侯硬塞給自己之後,犟驢子一則以喜,二則以憂。喜的是可以就近照顧老丈人,可以修補兩人之間的關係;憂慮的是,這老頭脾氣怪,不好相處。若他不聽指揮,自己威信不存,以後還怎麼帶兵?
好在關老頭公私分明,雖然私底下和自己一句話不說,可只要有命,都會不折不扣地執行。除了前次,因為有人帶槍當了逃兵,自己被老頭一拳打成了烏青眼。
關選還是那副不近人情的樣子,冷冷地喝道:“蔣將軍嫌小老兒的酒不好,還是想用軍法辦我?”
犟驢子訥訥道:“酒自然是好酒,君侯說你身子不好,特許你可以飲酒,誰也不會說什麼。”
“什麼身子不好,老子好得很。”關選:“老子就是喜歡喝酒,怎麼著了……看你喘得厲害,難道是怕了,給你喝一口壓壓驚。怎麼,不領情?”
犟驢子被他一通喝罵,顏面大失。他知道自己老丈人最是難纏,索性將頭盔的面具拉了下來,轉過身去,準備迎接敵人騎兵的衝擊。
關選還在吼,在轟隆的馬蹄聲中,要想說話,只能用盡全身力氣大喊:“老子死了兒子,心中苦,喝口酒又怎麼了?上陣殺敵,老子可從來沒有當過軟蛋。驢子,我兒子死了。”
這是關老頭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提起兒子的事情,一直以來,這事都是他心頭永遠的痛,也沒有人敢提。
犟驢子轉過頭去:“岳父……”
關老頭:“我想明白了,我兒不是死在我手頭。要怪就怪他當了漢奸,從他當漢奸的那一天起,我兒就已經死了。是建奴害死了他,我要報仇。”
說罷,他突然大步走出陣去,舉起米尼槍指著前方,就這麼朝前衝去。
犟驢子大驚:“岳父,你怎麼了,快回來!”
“關將軍,快回來!”所有人都在大喊。
所有的人都恨不得衝上前去,將已經發瘋的關選給拉回來。可是部隊有紀律,沒有軍官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前進一步,否則,就會動搖陣腳,即便蔣武也不行。
正在奔跑衝鋒的關選突然回頭一笑,叫道:“蔣武,我的兒啊!”
犟驢子聽到岳父叫自己兒,心中一酸,眼睛裡全是淚水,竟說不出話來。
這可是關選第一次承認自己是他的女婿,難道這第一次要變成最後一次嗎?
……
山坡上,中軍帥旗下。
敵人的騎兵突然加速,轟隆的馬蹄聲如同驟雨敲擊著每一個人的心。從這裡看過去,那就是一片藍色的山洪,簡直就讓興不起抵抗的勇氣。
這就是正宗東北大兵的威勢嗎?
湯於文還在叫著,錢謙益只感覺身上的筋骨都被這馬蹄聲震得酥軟了,蒼白著臉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孫元還在用千里望朝前看著:“敵騎即將與我接觸,命令小巴,遠端大炮停止射擊!”
大炮停了下來,耳邊為之一靜。
湯於文聲嘶力竭地大吼:“怎麼不打炮了,開炮,開炮呀!我是監軍,孫元,我要上摺子彈劾你……”
“啊!”這個時候,中軍所有人都忍不住叫了一聲。倒不是因為湯於文,而是看到關選突然衝方陣中衝了出去。
孫元一呆,手中的望遠鏡放了下來:“怎麼回事,關老頭又犯病了嗎?”
陳鐵山一臉鐵青:“關選擅自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