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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
同時,灰色瓶、滾木、擂石、金汁如雨點一般落下,這個時候,敵人再也顧不得那許多,但凡能夠抓住的東西都往下扔去。
與此同時,一把把長矛朝下面不住戳刺。
不斷有秦軍如秋天樹葉飄落空中,所有人都在大聲吶喊,這個時候,彼此都已經殺發了性。有秦軍士兵胸口中矛之後一時未死,索性用手抓住槍尖朝下跳去。即便不能拖著敵人一起共赴深淵,也要奪掉他們手中的長兵器。
屍體落下,砸到搭在護城河上的壕橋上面,咚咚巨響。一輛壕橋被一口從上面落下的大磨盤砸中,頓時散了架,露出紅色的河面。
乾涸的護城河中已經積了一尺深的人血,也不知道是秦軍、山東軍還是建奴的。就在今天,兩族之中最優秀最有血性的男人都在流血,都在死亡。
天氣是如此之冷,人血早已經凝結成兵,屍體落下,砸得碎冰四下飛濺,在明亮的陽光下閃爍中晶瑩的紅色。
死亡無處不在,城市攻防戰無論在哪個年代都是最殘酷的,這一戰就算獲取最後的勝利,秦軍也將付出不小的代價。重建後的秦軍主力,可謂傷筋動骨了,沒一年工夫恢復不過來。但既然主帥如此勇猛,沒什麼好說的,大夥兒拋了這條命不要,衝上去就是了。
一個兩個三個……十個,終於,高傑的家丁開始踏上了北京城牆,有了一個堅固的橋頭堡,並以此為基礎朝兩邊展開。
高傑一直衝在最前頭,他身上披了兩層厚甲。自從投入戰鬥,也不知道究竟中了多少刀,又被刺中過多少次。
厚實的鐵甲替他承受了敵人兇猛的攻擊,可朝箭樓衝不了幾步,他就中了幾記,打中他的是一把短錘。敵人顯然是濟爾哈朗手下精銳親衛,同樣穿著結實的鎧甲,力氣也打得出奇。
中了兩錘之後,高傑胸口一陣血氣翻騰。他大吼一聲,將一絲牙血隨著唾沫吐了出去,鐵杖前刺,運動身體的力氣右手使勁瞬間戳中敵人的胸口。
肉眼可見,那個敵人的胸口瞬間癟下去一大片,想是胸骨已經碎盡。
高傑來不及抽回鐵帳,就這樣將敵人朝前推去,又撞倒了一片建奴。
見身前露出一片空隙,他左手的倭刀平平削去,在砍開敵人的頭盔時也“當”一聲折斷。
敵人終於死了,在死之前將熱血吐在鐵杖上。
滑不溜手。
一柄長矛架來,高傑的右手握不緊鐵杖,終於脫手飛了出去。
好個高傑也不畏懼,朝前一衝,用胳膊夾住敵人的長矛,肩膀一撞,將敵人撞得飛了出去。
同時,兩把大刀砍裡,身上的鎧甲終於出現了裂縫,感覺到一絲劇痛。
高傑用盡全身力氣大吼一聲,長矛前刺,將兩個建奴串在一起。
“侯爺,兵器!”一個親衛跟上來,將手中的大刀遞過來。
高傑剛接過大刀,一個鏈子錘砸到親衛的面上。有**辣的液體噴到高傑面上,糊住了眼睛。
這個時間,整個世界在高傑的眼中已經徹底變成了紅色。
他悲憤而高亢地長嘯一聲:“兄弟,我的兄弟啊!”
刀光閃亮,那個使錘的建奴竟連人帶甲被他劈成了兩段。
一直以來,高傑對手下都極為嚴苛,這是他拉起部隊以來第一喊自己手下計程車卒是“兄弟”,聽到這一聲長嘯,所有計程車卒都大喊著不顧一切地湧過來。用兵器刺砍,用身體撞,不斷將建奴擠得朝城中掉落。瞬間,城頭全是秦軍士卒那銀亮的鎧甲。
佔領城牆之後,已經有秦軍士兵順著樓梯朝城中衝去,試圖去開啟下面的城門。
城頭的建奴不洩氣地吹著牛角號示警,已經有士卒也衝下城牆,試圖起截擊已經進城的明軍。更有人轉過身來,將守城兵器對準城內。可惜,那邊依舊有不斷爬上來的秦軍,吶喊著殺來。
城頭已經徹底失去了組織,所有的人都擠在一起,用盡力氣揮舞中兵器,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殺進箭樓去,活捉濟爾哈朗!”高傑看得明白,敵人的統帥就呆在箭樓裡,因為自己和劉春賭氣的關係,秦軍和山東軍都沒有攻打箭樓。這使得箭樓裡的敵人還在不住殺出來,給自己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他和劉春約定,在攻城的時候兩軍以箭樓為界。此刻,既然已經上了城牆,這個約定就無效了。老子今天就是要活捉濟爾哈朗,以他的心肝來祭奠死去的弟兄們。
“砰”是槍聲。
在這紛亂的沸反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