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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損陰德的事情,他可是幹不出來的。
溫老三的提議也讓軍中其他將領大擺其頭,在古人看來,踢寡婦門、刨絕戶墳是這個世界最大的惡事。
於是,他的話,大家也不當真。
孫元覺得,這事已經不是送幾顆頭顱過去就能解決的。範景文已經將自己當成閹黨餘孽,已經有了成見,無論自己怎麼做,都沒有任何用處。除非自己再立下一樁如清流關那樣的大功勞,實實在在地讓所有人看到。
可是,部隊一下子增加了一千多新兵,戰鬥力下滑得厲害,在沒有經過基本訓練之前,根本上不得戰場。
如今這場滁州大戰據孫元估計,至少還有半個月才開打,和真實的歷史已經有了很大的區別,但如此也好,倒給了孫元整編俘虜兵的機會。
十五天時間,應該足夠了吧?
孫元心中也不塌實,正如朱玄水所說他孫元和整個寧鄉軍太需要一場勝仗了。
朱玄水大約是不知道寧鄉軍現在的問題以及上一場戰役所暴露出來的問題,他如今已經有些盲目相信寧鄉軍的實力,這一段時間成天泡在範景文的中軍老營,同那些來撈功勳的勳貴子弟打得火熱,想的就是看有沒有法子弄到仗打。
孫元軍位於滁州東面的一座小鎮,寧鄉軍接到的任務是保障後勤補給線,距離戰場尚有二十里,屬於舅舅不疼,姥姥不愛,彷彿已經被人遺忘了。
如此也好,倒給了孫元訓練新兵的時間。
整個小鎮的百姓在大戰來臨之前都已經逃亡一空,所有的房子都空了出來。一下子住進去一萬多俘虜,倒也不擠。
俘虜中絕大多數都是老弱病幼,如果咋一眼看過去,還真當他們是本地居民。
此刻,小鎮中人喊馬嘶,一片熱鬧。
戰馬轟隆地在街道上跑著,馬蹄在青石板上濺點火星。
幾個騎兵使勁地拉著馬鬃,將頭伏在馬脖子後面,竭力不讓自己掉下來。
街邊的爐火熊熊燃起,有鐵匠叮噹地打著馬掌。天氣冷得實在厲害,有幾個騎兵擠在鐵匠鋪裡向火,口中發出絲絲的聲音。
又有兩個士兵用破布使勁地擦著戰馬身上的汗水,小聲笑鬧:“嘿,我說小四,你說這世界上的事情啊還真說不清楚。一年前,咱們還是山西兵軍的騎兵,賊軍一進山西,咱們就抓了俘,幹起來造反的買賣。如今又落到孫將軍手頭,衣裳一換,又做了官兵。以後究竟又穿誰的衣裳,替誰賣命還真說不清楚了。”
“當兵吃糧,吃糧當兵,不就是那麼回事。不管當誰的兵,咱們就就是求一口飯吃嗎。至於升官發財,那是大人物們的時期,咱們這些做大頭兵的,能夠活下去就行了,為誰賣命不還是一球回事。”
“是啊,關鍵是要能活下去。這幾年來,咱們不管是在賊軍還是做官兵,好象運氣都不太好,不停吃敗仗,好幾次就差一點死在亂軍之中,比如上次……”一想起那日清流關時人潮自相踐踏的慘狀,說話這人面容蒼白起來,眼神中帶著一絲畏懼。
“那是劉宗敏沒用,這鳥人吃酒兇,殺人兇,可打起仗來卻是個蠢貨,三萬人馬,硬是叫孫將軍一千火槍手給打得崩了營。在這種蠢貨手下當兵,你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死。”
“恩,哥哥你說得對,咱們當兵的,不就是求一口飯吃,然後在戰場上活下來嗎?其實啊,跟著孫將軍也不錯,至少將軍打仗成,只要不吃敗仗,運氣再好一點,活下去的可能也比別人大得多。”
“嘿嘿,你他娘想得美,咱們是騎兵。聽朱姑娘說,咱們將來是要做斥候的。這活兒不可好乾,歷來打仗,死得最多的就是斥候騎兵。哎,誰叫我們是騎兵出身,還在邊軍幹了多年。這次做了孫將軍的俘虜,卻被挑出來了。”說話這人忍不住嘆息一聲。
“看你這出息,斥候騎兵不好嗎,雖說幹得都是兇險的活兒,可日子過得好啊,頓頓有肉,這日子以前你能想象嗎?好日子過得一天,就算死了也值。”
“卻是。”那人也笑起來,不過,轉瞬又嘆息一聲:“別的好好,就是朱姑娘和她手下的軍官的規矩實在太大,練起兵來簡直就是將咱們往死你操。”
“這朱姑娘究竟是什麼來頭,好象軍官們都有些怕她。”
“什麼來頭,你這就不知道了。朱姑娘雖說是個女子,可力氣卻大,尋常一個漢子說放翻就放翻了。據說,她爹爹是錦衣衛千戶,她從小跟她爹爹走遼東走蒙古,可以說是馬上長大的。那騎術,嘖嘖,你也見識過的,比咱們可好多了,跟韃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