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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只看了孫元一眼,就知道這是一個不靠譜的小人。此人站在那裡,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顯然是個有心計的。還說什麼甲冑在身,嘿嘿,你身上只穿了一件無袖短棉甲,又不是鑌鐵重鎧,也怕跪下去站不起來?
“起來吧。”盧象升眼角餘光瞥了黃佑一眼,朝孫元點了點頭,示意他平身。
黃佑在觀察孫元,盧象升的目光也落在孫元和他部下身上。
上次在來安大營的時候,他本見過孫元一次。不過,那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也沒說上幾句話,對於這個孫千戶也談不上了解。
今日見孫元不肯跪拜,目光又不住地在自己身上和地上瞟著,盧象升心中突然一動:這個孫元是嫌棄地上有爛泥,怕髒了衣裳。
發現這一點,盧象升心中大起惡感。
帶兵打仗,風餐露宿,和士兵一個馬勺舀食,哪裡有那麼多講究。即便是他盧象升貴為五省督師,日子也過得甚苦。已經兩月人不解甲,身上都生了蝨子。一個小小的千戶,就因為地上髒,就不肯向上司施禮,可見此人也是驕奢淫逸之輩,根本就不配做一個軍人。
孫元並不知道自己不願意下跪這個細節引得盧象升和黃佑心中不快,他並不是怕髒,而是不肯輕易跪人罷了。聽到盧象升叫自己起來,如何不願意,忙直起了身子,笑道:“多謝督師。”
他不笑還好,一笑,更給人一種油腔滑調之感。
黃佑大聲呵斥道:“孫元,方才你的部將說寧鄉軍得了範部堂的軍令,命你軍去老營匯合,參加明日的決戰?”
孫元:“正是。”
忙從懷裡掏出範景文的手令用雙手捧了,遞過去。
黃佑先盧象升一步接了過去,看了一眼,又還給孫元,然後對盧象升點了點頭:“督師,正是範部堂的手令。督師督師……”
轉頭一看,卻發現盧象升的目光好奇地落到寧鄉軍手上那一根根長得出奇的長矛上。
寧鄉軍還在不停地向前行軍,因為地實在太爛,這麼多兵又擠在一條官道上。很多士兵都是走一步滑三步。跌跌撞撞,相互碰擊,有的人直接將長矛柱在地上當柺杖使,一時間,旌旗鬥亂,隊伍看起來也不成樣子。
那一根根五米多長的長矛在士兵的手裡,還顯得異常累贅和可笑。
一個士兵大約是沒站穩,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滑出去一米多遠。手中的長矛落下,直接敲到另外一人的頭上。
寧鄉軍本窮,士兵都光著腦袋沒有頭盔。矛尖頓時將那人的額頭劃破,血呼呼地糊了一臉。
受傷之人大叫一聲,扔掉手長武器,捂著臉蹲了下去。
他一蹲下,後面正在行軍計程車兵撞上來,隊伍開始小小地混亂起來。一時間,狹窄的官道上擠成一團。
“這就是清流關大捷的那支無敵雄師?”黃佑諷刺地冷笑道。
孫元也覺得很不好意思,不覺搖頭:畢竟都是新兵,半個月的訓練也管不了什麼用處。
盧象升突然問:“孫元,寧鄉軍的兵器好生古怪,這長矛為什麼這麼長?”
孫元:“回督師的話,我寧鄉軍以前都是火槍兵,上一回在清流關大戰的時候,因為火槍手沒有肉搏能力,被敵人的靠近之後,吃了個大虧。可見,這火槍手若想發揮出應有的用處,得與敵人拉開間距。後來末將軍想了想,就從俘虜兵裡抽調了一千人,組建一支長矛兵,作戰的時候,將長矛手放在火槍隊之前做為保護,如此,當不至於被敵人一衝就散。”
“如此說來,長矛手都是你的俘虜?”黃佑喝問。
“正是,一共一千來人。”孫元回答。
“嘿嘿,盧督師面前,你也敢說謊?”黃佑呵斥道:“大膽孫元,看你這一千長矛手,都是二十左右身強力壯的壯丁,如果在賊軍裡,至少也是主力戰兵。別當我什麼都不知道,要想從俘虜中挑出一千精銳,你至少也需俘虜上萬賊人。”
孫元一臉的迷惑:“是啊,我寧鄉軍這次是俘虜了一萬賊人啊!”
“還嘴硬。”黃佑面上青氣一閃,正要再說。
這個時候,因為隊伍已經產生的混亂,就又有一個騎士從那邊奔來,喝道:“怎麼回事?”
這人正是寧鄉軍軍法官陳鐵山。
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可說來也怪,倒在地上滾得跟泥猴一樣的幾個士兵突然像觸電一樣從地上躍起,不要命地跑回隊伍裡去。
剛才亂成一團的隊伍立即嚴整起來。
再這半月裡,寧鄉軍新兵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