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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勳貴子弟雖然不堪,卻都有來頭,不好得罪。更何況,這群人雖然成不了什麼事,可一個個好歹也是家學源源,能寫會算,明朝軍隊一向缺少人才。因此,軍中的糧秣核計、軍務調遣一類的瑣事還不得不依靠他們。
無奈之下,範景文想了想,就寫了一份手令,命孫元部帶領寧鄉軍迴歸老營,依舊歸大河衛節制,準備參加本次決戰。
在他看來,寧鄉軍只不過是一個千戶所,估計也只有千餘人,扣除輔兵民夫,能打仗的家丁也不過一百吧。這點人馬無關大局,他若要來,隨便。
第二日,在天雄軍的中軍節帳中,盧象升已經接到了範景文的情報,上面說,賊軍已經開始集結,如果不出意外,兩軍將在三日之後在滁水西岸決戰,讓天雄軍和關寧軍到時候全力來援,聚殲高、張二賊。
“這麼說來,賊軍是全力進攻範部堂的架勢了?”盧象升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一個軍中將領道:“範部堂信上說是軍中斥候偵察的結果,應該不會有假。”
盧象升:“好象有什麼地方不對,高、張二賊雖然粗魯不文,卻也是知兵之人。他們全力進攻我軍老營,難道就不怕我天雄軍和關寧軍的包抄嗎,這可是個低階錯誤。若我是他們,肯定會分出兵阻攔天雄、關寧兩軍沒,至少也能拖延些時間。”
“或許是賊人疏忽了。”部將軍笑道:“不管賊軍分不分兵,反正到時候咱們也是要出擊的。不管任何情況,不管他們耍什麼陰謀詭計,我們照打就是了。”
“對,就是這個道理。”
大帳中其他將領也同時叫了一聲。
看到部下一個個鬥志昂揚,盧象升也振奮地精神:“說得好。”
他對來使說:“回去同範部堂說,後天一大早,我軍就會在滁水東面集結,一旦仗打起來,就全軍出擊。”
“是,督師。”
盧象升:“諸君。”
眾人刷一聲站直了身體。
盧象升:“明日一大早就是我於賊軍決戰的時刻,這一年來,諸君隨我穿州越省,不可謂不辛苦。其實,賊軍也就那麼回事,人數雖多,卻多是烏合之眾。只是,他們來去如風,一觸即走。因此,這一年來我等雖然屢戰屢勝,賊軍卻不傷皮。如今,總算將在賊人釘在滁州,這樣的機會本督師已經等了一年了,決不能錯過。此戰,各位當奮勇殺敵,盡殲頑敵,努力!”
“是!”眾將軍都同時大喝一聲:“定不負督師厚望!”
大戰將起,一想到這決戰的機會是如此難得,盧象升心潮澎湃,心緒再安寧不下來。
他信步走出節帳,騎了馬帶著親衛,四下巡視觀察戰場情況,不覺越走越遠。
這個時候,先前還漫天朦朧的雨絲卻大了起來。
雨水打在雨披上面,沙沙做響,眼前一片白霧茫茫。
抬頭看去,遠方有一條河流蜿蜒而來,匯入滁水之中。
為將者,當知地理。這些日子盧象升整天趴在地圖前,可以說整個滁州的地形都已經裝在他的心裡。
仔細看了半天,忍不住道:“前面可是清流河?”
一個隨身書辦應道:“回都督師的話,正是清流河,過河走上十里路,就是清流關。大河衛寧鄉千戶所孫元部就是在那裡擊潰了賊軍劉宗敏部。我軍首戰告捷,倒也大漲士氣。”
“首戰告捷,真的嗎……”盧象升淡淡一笑,卻不再說話了。
心中早已認定那一仗乃是冒功,寧鄉軍就算又所斬獲,估計也就是殺了幾個賊軍前哨斥候,又或者更惡劣的是索性砍了一群輪流婦孺的腦袋。作為一個帶老了兵的統帥,大明朝軍隊究竟是怎麼回事,下面的軍官們的手腳,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只不過,他不願意說破而已。
這個時候,那個書辦笑了笑,小聲道:“這個孫元還真是個小人,他要冒功也就罷了,反假託督師之命,嘿嘿,督師是什麼樣的人物,範得著分他的功勞,真是笑話了!這等小人,就該殺了,以正人心。”
“黃佑,你啊,性子還是梗直了些,有的事情不用太認真。”盧象升依舊和氣地笑了笑,抬頭看了看天,不片刻,黑瘦的面龐就被雨水淋溼:“這場仗估計也就這三五日的工夫就能結束,對於勝利,本督還是有點信心的。關鍵是賊軍來去如風,須防備他們逃走,這次得緊咬著不放才行。馬上就是春闈了,黃佑你進我幕中已經兩年,卻是耽誤了你的前程。此戰之後,你大可回京城,參加今年朝廷的春闈,說不定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