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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今上得登大寶之後,精勵圖治,廢廠衛、免商稅,我大明朝大有中興跡象。可說來也怪,天子不可謂不勤政,做事不可謂不用心,但國事比起天啟年卻越發地糜爛下去。到如今,國庫空虛流民遍地,關外建奴一日比一日猖狂,年年來犯,大軍出入京畿重地,如無人之境。在內,賊軍也是越打越多,逐漸有星火燎原之勢。
實際上,朝廷這幾年最重要的任務是軍事。無論是抵禦關外建奴,還是剿滅國內賊軍,只要你立下軍功,立即就能簡在帝心。
比如洪承疇、比如盧象升,如今都是紅得燙人。再比如楊嗣昌,就因為剿滅賊軍的軍功,如今都入閣為相了,有小道訊息說,他還有很大的可能就任內閣首輔一職。
就在此,七家賊軍,大約三十萬賊人齊聚滁州。若能將其一舉殲滅,我範景文將來不知道又是何等的光景?
一想到這美好的前景,範尚書不覺悠然神往。
這也是他為什麼同盧象升一合營,就將整支軍隊的指揮權搶過去的原因。
他老盧想不答應也不成,這支大軍的給養可都是我南京供給的。你若不給我這個建功立業的機會,就別怪我範景文拆你的臺。
……
好在盧象升並不是一個熱衷權勢之人,為了團結計,他預設了範景為搶班奪權的行為。
其實,在真實的歷史上。因為農民軍攻擊滁州的速度實在太快,盧象升大軍為了保住滁州,一路飛奔,等到範景文大軍趕到戰場之後,整個戰役已經結束。
但這片時空的歷史已經發生改變,孫元擊潰了劉宗敏的前鋒營,農民軍發現這次來援的官兵是塊硬骨頭,放慢的速度,用兵也變得穩重起來。如此,範景文和盧象升這才能順利合營。
……
“可有訊息?”範景文喝問。
斥候們紛紛下馬,為首一個正七品的軍官回話:“稟範部堂,賊軍已經全軍集結,如果不出意外,兩三日之內就應該對我部發動總攻。”
範景文精神一振:“全軍集結,沒有其他動作,你可探察得真?”
那個軍官道:“末將看得真真兒的,是全軍集結,目標正是咱們南京軍老營。”這人範景文有些印象,好象姓朱,據說是靖難功臣朱能的後人,掛了一個驍騎尉的爵位吃俸祿過活。前年因為日子過得艱難,走了門子,被髮派到南京當差。這次不知道怎麼的擠進了討賊大軍之中,要想來撈些功勳。
這人說起話來滿口京片子,給人一種油腔滑調的感覺,讓範景文很不喜歡,悶哼了一聲,點頭冷笑道:“賊人總歸是賊人,不知兵不懂兵法。看不出本部堂擺下的是一個長蛇陣。兵法有云,常山之蛇,擊其頭而尾至;擊其尾而首至;擊其腹,而首尾至。他全軍來攻我南京軍老營,難道就不怕祖寬和盧建鬥全軍來援包他們的餃子嗎?”
“那是,據屬下所知,賊軍以前都是兩腳黃泥的泥腿子,懂得什麼兵法,這次正好成就部堂的絕世軍功。”那姓朱的斥候軍官恭維著說。
雖然知道這人純粹是拍馬屁,範景文還是非常受用,一揮手:“下去休息吧!”
那人卻不走,只滴溜溜地轉著眼睛看著範景文。
範景文這才明白他是在向自己討賞,心中惡感更甚。但想了想,大戰在即,如今正是用這些斥候的時候,卻不好得罪他們。就沉著臉,將一錠銀子扔了過去。
那人麻溜地接過銀子,笑嘻嘻地一作揖:“謝部堂的賞!”
“謝部堂的賞!”斥候們紛紛拱手,然後轟一聲散了,簇擁著那姓朱的軍官,尋地方吃酒去了。
“這群紈絝子弟!”範景文無奈地搖了搖頭。從南京出來,這群勳貴子弟仗沒打過一場,卻從自己手中討了不少銀子花消。但這些人雖然都是小人物,可背後卻站了不少勳貴,得罪不起。
等到斥候離開,有想起最多兩三日決戰的戰幕就要開啟,範景文總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才好。
問題是,他想了半天,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得寫了兩封信,讓快馬將這個訊息帶給盧象升和祖寬。
細雨還在不住地下著,又回頭看了看滁水,範景文心中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
不停落雨,這河水會漲起來嗎?若是,我軍不利的時候,不是連個退路也沒有?還有,賊軍的主力全數來攻嗎?
不,絕對不會輸的,賊軍主力也一定會來,我軍背水一戰,又剛得了清流關大捷,士氣正盛,一定能贏。
清流關……一想起孫元那張臉,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