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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幾個閣臣都微微點頭,只周延儒一副若有所思模樣。
楊嗣昌搖頭:“首輔此言大謬,建奴未必就透過遼西入寇,他們不可以從科爾沁草原過來嗎?須知,奴酋黃臺吉剛拿下科爾沁草原,他要想寇掠我大明京畿,不可以從那邊過來嗎?只要破了長城邊強,朝發可夕至。到時候,諸君又如何自處。難不成,還要重蹈崇禎二年的舊事,各位到時候有置君父於何地?”
所謂崇禎二年舊事,指的是崇禎二年十月下旬,因為蒙古諸部至受嚴重災害,勢力受損巨大。建州皇太極趁蒙古虛弱,無力抵抗建州的機會,兵分三路,繞道蒙古草原,分別從大安口、龍井關、洪山口突襲長城邊牆,只十餘日就打到北京地區。
整個明朝的京畿重地都受到了建州人鐵蹄的踐踏,竟概不能抵。
無奈之後,崇禎皇帝只能發詔命各地軍隊進京勤王。可這一仗最後的結果竟是以明朝的空前慘敗,建奴劫掠之後大搖大擺北歸而告終。
戰後,崇禎皇帝因為袁崇煥畏敵不前。在開赴戰場之時,不但不奮勇殺敵,反要求崇禎皇帝開啟北京城,讓他帶著大軍進城躲避一事,懷疑袁勾結建奴,判了他一個剮刑。
此事教訓深刻,聽到楊嗣昌這話,崇禎皇帝如同被一盆冰水澆到頭上,頓時涼透了心。活捉高迎祥一事所帶來的狂喜也沖淡了許多。
這可是崇禎皇帝剛登基三年,所經過的最狼狽的事情。當年的他剛誅殺了魏忠賢,又手握大權,聖恭獨斷,可謂是意氣風發了。只覺得自己就是有史以來,除堯舜禹湯、唐宗宋祖以來的又一明君。重振太祖、成祖時的大明天威當不在話下。
可自己信重的一手扶持起來的袁崇煥,自己每年靡費百萬武裝起來的關寧軍在建奴大軍面前,就如同紙糊一樣。他們若是肯於敵血戰,將來這仗即便是打敗了,還好說。可袁崇煥卻畏敵不前,讓崇禎在天下人面前丟了個大人。
這個時候,百姓才突然發現,表面上看來聖明無過的崇禎皇帝其實也沒什麼本事。否則,怎麼被建奴欺負成這樣,還不敢還手?
這也是袁崇煥當年為什麼被崇禎處死的主要原因。
袁案表面上說是袁崇煥是建奴奸細內應,事後,崇禎皇帝也冷靜下來想了想。其實,就算統帥關寧軍的不是袁崇煥,換成孫承宗或者其他人,以明軍的實力,遇到建奴主力,只怕也是一觸即潰。
說句實在話,明朝邊軍和建奴八旗主力的戰鬥力的差距,就如同天塹一般。
到如今,建奴已經徹底佔據了戰略上的主動。而京畿也好象成了不設防的地區,八旗軍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只要他們高興,或者遼東受了災。
聽到楊嗣昌的話,溫體仁面上一變,又要厲聲呵斥。
崇禎皇帝卻是一擺手,轉頭問周延儒:“周閣老,今年遼東建奴的收成如何?”同草原蒙古不同,建奴並不像其他北方鄰居一樣是遊民民族。實際上,這幾十年來,建奴已經逐步變漁獵為農耕,推行中原漢文化制度,已經同山海關內的大明朝沒有任何區別。
周延儒:“稟陛下,這兩年冬天都冷得厲害,遼東那邊建奴的日子也不好過。最近,建奴在與我朝接壤處聚集了大量軍隊,說不準會在青黃不接的日子南下寇掠。臣以為,楊閣老的顧慮有幾分道理。”
說到這裡,他挑釁地看了溫體仁一眼,緩緩道:“臣以為,可急調盧象昇天雄軍進駐宣府,就任宣、大總督一職。”
溫體仁心中惱火,插嘴道:“陛下,若將盧象升和天雄軍調回京畿,南方剿局又該如何?如今,賊人眼見著就要被我全殲,關鍵時刻,如何能夠鬆勁?”
周延儒冷笑一聲:“首輔這話說得好生沒有道理,難不成,南方剿局離開了他盧象升別人就不成了?難不成,洪承疇、孫傳庭他們都是擺設?首輔沒打過仗,也不知兵。這打仗的事情,一支部隊若是連續作戰一年,自然兵疲軍勞,毫無戰心,得撤下來休整。如今天雄軍剛經過一場血戰,也是該退下來。讓別人也得些軍功,有報效君父的機會不是。盧象升如今已經封為太子少保,他若是徹底殲滅賊寇,又該如何封賞。且,他又是帶兵統帥,總不可能封他一個節度使,做個藩鎮吧?首輔如此替盧象升說話,究竟是何居心。哦,我卻是忘記了,春節時,盧象升派人給首輔送了五千兩炭火。”
溫體仁沒想到周延儒連這種事情都知道,一張臉氣得通紅,怒喝道:“周延儒,你血口噴人!盧象升功在社稷,利在千秋,你卻汙他為安祿山、史思明,國家的事情,都壞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