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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封建禮教。
半晌,他無力地揮了揮手:“下去準備吧,執行命令。”
士兵們眼睛裡的光芒熄滅了,都低著頭,喪氣地朝城下走去。
既然已經定下了連夜離開泗州的決策,孫元也不耽擱,徑直回到自己的住所,叫手下收拾起行裝,準備等半夜時就殺出城去,然後沿水路離開。
不過就這麼灰溜溜偷偷摸摸地逃走,孫元還是覺得異常憋屈。畢竟是一個少年人,心中難免有一腔血氣,他還是決定最後去見見方日昌那賊子和他好好理論理論。能不能要回馬連說,可這口氣卻是咽不下去。
況且,朱玄水還沒有回來,一切得等他辦好事以後再說。
這些天來,賊軍攻打泗州甚緊。自方日昌和孫元進城周,管理泗州的軍政相干人等都在知州衙門裡聯合辦公,算是將這裡當成了總指揮部。
已是初春,一到黃昏,氣溫驟降,有些寒冷,但廳堂裡的爐子燒得卻熱。大廳裡全是人,衙門裡的各色人等,方日昌和泗州衛所的千戶軍官們都在裡面,皆全副武裝。
楊知州卻不在,相必是隨朱玄水開府庫犒賞守城士卒去了。
見孫元進來,方日昌厲和一聲:“孫元,本指揮不是讓你守在城頭嗎,怎麼跑過來了,又該當何罪?來人,將他拿下!”
就有幾個軍官想要動手。
“誰敢!”孫元身邊兩個衛兵也大喝一聲,將手放在刀柄上。
孫元朝衛兵擺了擺手,朝方日昌一拱手:“屬下見過方指揮,非了末將擅離職守,卻是有事想請教指揮使大人。”
然後冷冷地看著其他軍官,寧鄉軍在清流關和滁州連番獲勝,孫元在南京軍系統中威望甚高,見他用冰冷的目光掃視過來,其他人心中怯了,卻不敢造次。
“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說完給老子滾回城牆上去。”見手下都被孫元的威風鎮住,方日昌心中更怒。
孫元淡淡道:“剛才末將軍聽人說,指揮使大人將我寧鄉軍的戰馬都搶了去。孫元想過來問問指揮使,這又是為何?”
方日昌不屑地冷笑一聲:“孫元我問你,你寧鄉軍是不是我大河衛的千戶所,歸不歸我管?”
孫元:“寧鄉乃是大河衛的千戶所,自然歸大人你節制。”
“那不就結了,老子要徵用你的東西,你那麼多屁話做什麼?”方日昌冷哼一聲:“你守城又不需要軍馬,本指揮明日一大早就要出城與敵決戰,就先借你的戰馬使使。好,廢話說完了,你給老子滾出去吧!”
孫元心中怒極,卻不走,又一拱手:“不知道方指揮明日什麼時候同賊軍決戰,孫某手頭雖然只三十人馬,可都是精銳家丁,願助指揮使一臂之力。”
“你手下是精銳,爺爺手下就不是勇士了?”方日昌突然明白孫元這是拿話將自己僵住,要逼自己出城送死,怒喝一聲:“某已經決定,明日下午用過飯後就出城接敵。”
“哈哈,哈哈!”孫元放聲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
孫元指著方日昌大笑:“大人啊大人,下午出城,嘿嘿,其實你我都知道,這泗州只怕中午就陷落了。到時候,還出城做什麼,只怕大人搶了孫元的戰馬,是方便逃跑吧?”
“混帳東西!”聽孫元說破方日昌的打算,廳堂裡眾人都是面上變色。方日昌拍案怒嘯:“你竟然汙衊本指揮臨陣脫逃,亂我軍心。孫元,想必你是闖賊的內應吧,來人,將他給我拿下!”
“敢?”孫元一翻手,抽出兩把火銃,指著眾人。
寧鄉軍火器犀利,大河衛眾將都是知道的,一時間,竟沒有人敢上前動手。
站在最前面的幾個千戶、副千戶,面對著孫元黑洞洞的槍口,額頭上甚至沁出冷汗來。
孫元撲哧一笑,大步走外面走去:“就你們這種貨色,也敢說出城與敵決戰的話。當初在滁州,爾等一觸即潰,也配拿刀,也配做我大明的軍人,當初那支縱橫漠北的天威大明軍死了,死了!某和你們這些小人做了同僚,深以為恥。方日昌,我不管你是戰是逃,也不管這泗州城能否守住。孫元都誓與本城百姓生死與共。”
廳堂裡本有不少州衙的書辦和衙役,聽到孫元說出這話來,都是身子一顫,眼睛裡湧出淚水來,看方日昌的眼光也是分外的鄙夷。
大笑聲中,孫元走出廳堂。
等出了衙門大門口,孫元低聲對兩個衛兵道:“立即去城中各大商號尋朱玄水朱千戶,就說戰馬沒要回來,叫他也不要耽擱,也別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