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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將軍。”
衛兵憤怒地看了方日昌一眼,不甘心地退了下去,將門關上。
等衛兵退下去,孫元上前一施禮:“屬下孫元,見過方指揮。”
“下屬,你還知道你是爺爺的下屬。”方日昌冷笑一聲,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一張嘴就噴出一股臭氣來。也不理睬孫元,搖晃著肥胖的五短身材,一屁股坐到孫元的椅子上,譏諷道:“怎麼,就因為你立了一點功勞,就不將我這個長官放在眼裡了?”
孫元心中也跟著冷笑一聲,挺直身體:“寧鄉所乃是大河衛下屬的千戶所,孫元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千戶軍官,自然是指揮使大人的部下。”
“放屁,看看你,看看你現在還將爺爺當成你的長官嗎?”
孫元沉住氣:“屬下不明白。”
方日昌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呵斥道:“別揣著明白裝糊塗,剛才爺爺進來的時候,你的衛兵竟然那般同我說話,還真將這裡當成你的節堂了。呸,一個小小的千戶,裝什麼大頭蒜?”
他一口一個爺爺地自稱,顯得異常粗魯。孫元心中也生起了怒氣,淡淡道:“大人,末將的親衛不是不認識你嗎?”
按照明朝官場上的規矩,官員和軍官們見了面相互間都以官職相稱。比如某某縣尊,某某指揮,某督師。直接喊人家是大人,那是上級對下級,是居高臨下,很不禮貌。
可惜孫元不明白這一點,在前世的時候,他也是古裝戲看多了,在電視劇裡,官員們見了不都“大人大人”地喊得親熱,就連普通百姓見了七品知縣也是大人地叫著。
方日昌見孫元對自己異常不尊重,咯咯地笑起來,用手指對著孫元不住指指點點:“不認識,不認識,嘿嘿,孫元,你壓根就沒想過要認識爺爺是吧?”
孫元實在是忍無可忍,鐵青著臉:“方指揮你旅途勞頓,又飲了酒,還是早一些安歇為好。”
“怎麼,想趕我走,大膽孫元,以下犯上,該當何罪?”方日昌森然道:“本指揮心憂戰事,剛一到泗州,就緊著你跑來同你商議如何守城。嘿嘿,別以為你立了些狗屁功勞就在爺面前裝出一副無敵虎賁模樣?沒錯,你的兵是能打。可別忘了,你們寧鄉所是我大河衛的千戶所,要說能打,那是也我大河衛能打,是我姓方的調教有方。”
孫元心中雪亮,這個方日昌是嫉妒我的軍功,想來分些功勞了。
按說,花花轎子人抬人,一樁軍功他孫元一個人也是吞不下去。依著明朝官場的規矩,得分一些給上面各級官員。
可一看到方日昌那張土匪一樣跋扈的臉,孫元心中的怒火卻再也壓制不住,譏諷道:“方指揮,孫元去寧鄉的時候那邊可沒留給某一兵一卒,就連庫房中也空得也可以跑馬。這半年以來,寧鄉軍的這點家當可是孫某一點一點攢下來的。如果孫元沒看錯,上次滁州大戰,指揮手下的其他幾個千戶所可是一見到賊人就潰下陣來了。”
孫元說話的聲音逐漸高起來,實際上,滁州大仗若不是寧鄉軍,整個大明朝的東南局勢將徹底糜爛。他的功勞,用擎天一柱來形也不為過。
可以想象,此戰終了,自己畢將手到朝廷的封賞,一個指揮使一級的軍職肯定是跑不掉的。更何況,他如今也是深得盧象升信重。小小一個方日昌,孫元還不放在眼裡。
剛才之所以同姓方的好言好語,那是因為就目前來說,孫元還是他的下屬。不過,這個下屬估計也做不了幾個月。等到賊人潰兵被盧象升趕到河南之後,他就會帶兵回寧鄉。寧鄉南邊屬於洪承疇和孫傳庭的防區。
到時候,盧象升也該回北京了,等待他和我孫元的將是朝廷的厚賞。
到時候,方日昌又憑什麼在我孫元面前耀武揚威擺上司的架子?
大家好好說話,我孫元還尊你是老長官。否則,就別怪我不給面子了。
聽孫元說起自己在滁州時的狼狽模樣,已經被酒精弄紅了臉的方日昌一張臉更是豔得要滴出血來,喝道:“好好好,本指揮承認你能打。嘿嘿,這次賊軍潰兵進入我大河衛地盤,盧督師和範部堂命我大河衛必須守住泗州,務必將高迎祥擋住。廢話少說,明日一大早,你給老子滾上城牆去守城。”
孫元淡淡笑道:“指揮使這是要讓我去守城了,這次孫元不過帶了三十個親衛,這點人馬往城牆上一立,還不夠賊人塞牙縫的。再說,方指揮這次急傳末將來泗州,不就是讓孫元參贊軍務事做你幕僚的嗎?上牆防守,可不是末軍的職責。”
方日昌晃動著一根手指:“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