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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法宋真宗同契丹和議,休養生息的念頭,他和楊閣老可謂是兩位一體。
對與大臣們對楊嗣場的攻擊,自己是裝聾做啞拉偏架,將此事擱置不議。
如今,範給事中有舊事重提,崇禎皇帝開始裝傻,反問誰人言款。
範給事中回答說:“外面都是如此之說,而且凡有警報,秘而不傳,俱諱其事。”
崇禎皇帝沒辦法,辯解說,這是因為事涉機密。
是戰是和,究竟哪個意見才是明智決策姑且不論。可現在形勢如此危急,朝廷竟然還沒有一個同意的態度,崇禎皇帝不表態,純粹就是不負責任,這可是一個昏招。如此一來,大家豈不是要思想混亂?
劉宇亮對皇帝這個態度也是大為不滿,他本是一個老官僚,翰林院出身。自進入官場以來,沒在基層幹過,毫無為政經驗,做官也做得糊塗。在他看來,只要能做官,做大官,就算是成功。至於國家民族,又管我等讀書種子何事?
朝廷議和,好啊,可以不用打仗了;戰,也不錯,反正流血的又不是我等公卿大夫。
不過,不管怎麼著,皇帝你總得拿個準信吧,這麼推脫責任是不對的啊!
見皇帝如此說,範給事中鼻子都氣歪了。言官的工作就是給大家挑錯,皇帝也不例外。
鑑於通州老營失守,糧秣盡落金人之手,朝廷已經拿不出軍餉。範給事中氣憤地叫道:“戎事在於行法,今法不行而憂餉,即天雨金,地雨粟,何濟?”
這語氣已經很重了,已經開始對皇帝進行指責了。
下面的官員們一片大譁,也開始符合範給事中,逼皇帝說真話。
崇禎沒有辦法,只得道:“朝廷何嘗不欲行法!”
意思是,我也想過這事,可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這無奈的話一說出口,眾人同時安靜下來。
崇禎皇帝一臉的悲哀,盧象升等人本氣勢洶洶地要討要說法,可惜楊嗣昌根本就說一句話,又聽到天子這話說得哀傷,盧象升長長嘆息一聲,眼圈卻紅了。
皇帝已經這樣了,且高起潛大軍已經潰散,這個時候再追究昨日高起潛和楊嗣昌的責任已經沒有意義,與其將精力浪費在這上面,還不如討論一下接下來的軍事行動。
可就在這個時候,楊嗣昌反走了出來,開始追究起通州一戰的責任。高起潛作為直接責任人,自然要追究的。
這一點,盧象升也是贊同的。
文官們同太監本就是仇敵,聽到此議,自然是一片喊打喊殺,要讓皇帝派人將高起潛逮捕入獄。
崇禎繼位十二年,早已經將不再相信一向忽悠自己的文官。這幾年,他算是琢磨過來了,也只有太監對自己才是真正的忠心耿耿。可群臣如此相逼,崇禎只能打了個馬虎眼,說高起潛現在好歹也總督關寧、薊鎮多路兵馬在城外對建奴作戰,臨陣換將,不合兵法,還不如讓他戴罪立功,等到東夷退兵之後再追究不遲?
群臣也是沒有辦法,也知道高起潛深得皇帝信任,只得沉默下去。
處置完高起潛之後,楊嗣昌竟然將矛頭指向了盧象升,說盧象升身為總督,指揮不當。若非他不顧月圓兵馬無法掩藏行跡,執意夜襲清軍大營,就不會有高起潛分兵,不回有關寧軍被人吃掉的事發生。所以,這事盧象升也是要承擔干係的。
盧象升什麼人物,當下就同楊嗣昌在皇帝駕前辯論起來。
其實,這事發生到現在,其中的矛盾也僅限於兩人之間,屬於個人恩怨。崇禎皇帝也不當真,說句實在話,在他心目中,對敵的軍事佈置,楊嗣昌在他心目中分量最重。至於盧象升,他雖然有些不滿意,不過也不得不承認此人是國之柱石,是可以依靠的。
此事他已經抱定主意,且讓他們先吵著,自己也不去趟雷。等他們吵累了,他這個做皇帝的,打個哈哈就過去了。
反正,這樣的爭吵,自己登基十多年來見得多了。大臣們相互爭吵,相互攻擊,什麼時候分出過勝負?
可問題是,這種相互攻擊的戰火一燃起,誰也不知道會燒到誰的身上。文官們,尤其是翰林出身的文官,說話做事,可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情況發生,隨盧象升一起進京告狀的翰林編修兵部主事楊延轆跳了出來,矛頭直指崇禎皇帝,上了一份氣勢雄渾的彈劾摺子,直接指著皇帝鼻子罵了一通,裡面最過分的一句話是:“南仲在內,李綱無功,潛善秉成,宗澤隕恨。國有若臣,非封疆福。”
這話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