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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藉著剛才得到的一點感悟,又洋洋灑灑地些了一篇大約八百來字的文章,附在後面。最後總結道,兵之一物變化多端,兵法也應靈活多變化。若是拘泥於一種戰法,那不過是庸將。善兵者,要敢於打破常規。
在路上又行了一日,遠處就看到一座不大不小的城市。
寧鄉軍將士經過長期的艱苦訓練,這點路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但劉閣老所帶的扈從們,以前在京城裡可是享受慣了的,這一路行來,更是走得跌跌撞撞,叫苦連天。如今看到前面終於出現城市,有乾淨的被窩和熱水受用,都齊聲歡呼起來:“可算到了,可算到了,這幾日,可苦壞了小生。”
“林兄,等下歇下,我去孫元將軍那裡討幾塊鹹肉過來,咱們喝上幾杯。”
“那感情好,恭敬不如從命。”
“對了,前面是何處啊,看起來以前倒是挺繁華的?”
“林兄,前面是保定府安州。小生早年遊學天下的時候,曾在此地做過一場文會。安州那是保定水路門戶,以前市井甚是繁華。只可惜,如今不知道被建奴禍害成什麼模樣,那些老友也不知道流亡到了何方?”那人嘆息一聲,不住搖頭。
“什麼,安州,快停轎,叫孫元過來見我!”正在暖轎裡看書的劉宇亮一個激靈,忍不住叫出聲來。
安州距離保定也不過幾十里路,已經深入保定府境內了。距離河間已經兩百多里路,這算怎麼回事,只怕已經不能用兵法來解釋了吧?
劉宇兩雖然當官糊塗,可人卻不笨。且,如他這種二品大員,對於人心和政治風險的嗅覺,比起一般人不知道要敏銳多少。隱約中,他已經感覺到極大的不安。
這次定然要找孫元問清楚,問問他究竟想幹什麼?
很快孫元過來了,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申請,聽完劉宇亮的質問,他也不隱瞞:“閣老說得沒錯,再有二十來里路就是保定府城,那裡才是末將的目的地。末將已經派出探馬,飛騎將閣老去保定視師的訊息帶給了盧督師,想必天雄軍派來接閣老的人已經在半路上了。”
“什麼,你要去保定,糊塗!”劉宇亮大驚:“孫元啊……太初,你是宣府軍參將,你的頂頭上司是陳總督。朝廷給宣府軍的命令是帶兵解河間之圍,你不遵將令,自行其事,已是違反了軍法,就算有十顆腦袋也不夠人砍的。將來若是宣、大軍吃了敗仗……當然,陳新甲是打不過建奴的……你只怕要被人推出來當替罪羊啊!”
“就算有老夫保你,可僥倖留得一條性命,可你的前程卻是完了,何必,何必呢!”說到這裡,劉宇亮已經痛心疾首了。
看劉閣老如家中長者一樣關心自己,不管他當初是出於什麼目的將欽差行轅設在寧鄉軍中,又如何細心籠絡自己,孫元還是心中一暖,道:“既然閣老說起此事,而閣老又待小子如同子侄。孫元就算再笨,也感念恩相對小子的關懷之情。不過,孫元是個武人,或許不懂什麼聖人之言。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卻是明白的。孫元當初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千戶軍官,又是閹黨,又是魏賊餘孽。若非有盧總督,又豈能獨領一軍,做了宣府參將。盧總督對孫元有提攜之恩,這個恩情卻是不能不報的。”
“如今天雄軍的情形,恩相大約也是知道的。”孫元提高了聲氣:“當初的天雄軍尚有萬人,可朝中出了奸臣,不斷分盧總督的兵。到如今盧總督手頭不過千人,軍中已經乏糧。可整個保定究竟有多少建奴?三萬,四萬……只怕五萬都不止。區區一千人馬的天雄軍,卻要在保定獨當一面,那不是送死嗎?”
“盧總督待我孫元如子,孫元就算是潑出去前程不要,也要與之同生共死!人固有一死,或輕如鴻毛,或重如泰山。為胸中的道義而死,重如泰山。”孫元咬牙道:“這才是做人的道理,若換成恩相遇到今日情形,又該如何?若換成恩相也如盧總督一般境地,孫元也會不顧自己的性命和前程,千里來投。若恩相覺得孫元做得不對,還請教誨。”
“為胸中道義而死,重如泰山!”劉宇亮讀了一輩子聖賢書,這些道理可以說是此入骨髓裡去了,如何不知道孫元此舉乃是真正的大義。不覺痴了:“燕趙多慷慨悲歌之士,太初胸有俠氣,老夫還能說什麼,還能說什麼呢?”
孫元拜了下去:“多謝恩相成全,保定乃是建奴大軍主攻方向。此戰凶多吉少,孫元已抱死志,等下孫元就派人送恩相回京。”
劉宇亮也知道單憑天雄軍的一千多人馬和寧鄉軍兩千人是不足以和清兵大軍的抗衡,說不定今日自己一走,就是與孫元的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