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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元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就算做,也沒個奈何。黃佑等人的性格他是知道的,最是剛烈不過。若自己但凡有一絲想帶兵去與盧象升匯合的念頭,這三十來人就敢將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給孫元來一個以死相逼。
這也是盧象升對孫元的保護和愛護,可孫元心中除了感動,卻只有悲傷。
不過,這陣子也不是沒有好訊息。比如黃佑一到寧鄉軍做了孫元的幕僚之後,徑直挑起了參贊軍務的擔子,他是盧象升的老幕僚,能力極強,倒是分擔了孫元的不少日常雜務。隨他一道過來的那三十人也下派到軍隊裡去,做起了中下級軍官。
這群人乃是老天雄的後備力量,無論文化素養、武藝和帶兵手段,都是一流。下去之後,更是被軍官們當成寶貝一般,只要他們熟悉了寧鄉軍的規矩和戰術,未來就可以挑起大梁了。說起來,得了這三十個軍官,比給孫元三百個士兵還叫他歡喜。
以寧鄉軍的訓練模式,新兵入伍,只需三五個月就能培養出來。但合格的軍官,卻需要一場一場戰鬥的薰陶,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盧象升將天雄軍的後備精華都給了孫元,可想在孫元身上寄託了多麼殷切的希望。
劉宇亮動了動,睜開了眼睛:“太初,現在什麼時辰了?”
還沒等孫元說話,外面響起了擂鼓的聲音。
劉宇亮一個骨碌爬起來:“原來已經到了卯時,該點卯了。”
“劉相身子弱,不如多睡些。”
“不了,不了,人年紀大了,瞌睡卻少。前三十年睡不醒,後三十年睡不著。”
話音落下,一通鼓已畢,接著是第二通。
已經有軍官陸續走進中軍節帳。
第二通鼓畢,全將軍中高階軍官已經到齊,一臉嚴肅的立在帳中。
接下來就是照常點卯,然後商議軍機大事。
黃佑率先站出來:“孫將軍,按目前態勢來看,奴酋多鐸和阿巴泰有東行的跡象。東面乃是廣平、真定、順德、大名四個州府。這一片區域南有黃河、西有太行山、北面則是關寧、天雄;西面則是宣大鎮軍,地勢狹窄,咱們再追擊下去,不可避免地要同敵軍接觸,這仗若是打起來,定然不小。”
“確實如此,終於可以打仗了。”下面的將領們嗡地小聲議論起來,都是一臉的激昂。
黃佑輕咳一聲,待到大家安靜下來,又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咱們寧鄉軍糧草匱乏。這仗若是要打下去,得先積攢些糧秣。”
“此事也是容易,老夫再下道手令,命陳新甲在撥些糧草過來。實在不成,老夫就親自到陳新甲老營跑一趟。”劉宇亮一臉的輕鬆。
實際上,從保定開始,劉閣老就下令讓宣大軍給自己撥糧。
陳新甲已經同劉宇亮翻臉,自然不肯乖乖就範。
於是,劉閣老就不停地給陳總督找麻煩,今天上摺子彈劾陳新甲畏敵不前,明日彈劾陳總督滋擾百姓,後天又告狀說陳大人納流民中的女子為妾,道德敗壞,是為老不修。
陳新甲怒不可遏,在同他打筆墨官司的同時,為了避免麻煩,還是不斷將糧食撥過來,免得老傢伙又給自己按上一條黨同伐異,挾私報復的罪名。不過,他還是留了個心眼,每次只撥五日糧草,也方便控制寧鄉軍。
今日聽起劉閣老說又要去討要糧食,軍官們都會意地露出笑容。說句實在話,軍中有這麼一尊大佛,倒是大夥兒的福氣,大家都有些喜歡上這個劉宰相了。
黃佑卻搖了搖頭:“劉閣老,有一句話,小生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你說,言者無罪。”劉宇亮知道黃佑是個舉人,能夠在軍中見到一個有功名在聲的讀書人頗不容易,且此人學問很是不錯,平日間他倒是京城和黃佑一起談詩論道,倒是非常欣賞這個年輕人。
黃佑:“陳總督每次只撥五日糧草,這點糧秣,若是在平日裡倒也夠用。可戰場上戰機瞬息萬變,且陳總督的糧倒從京城到此地綿延幾百裡,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被建奴給截斷了。依小生推測,這一仗若是打起來,沒個十天半月結束不了。而戰時,士卒的口糧也比平日要多上三成。所以,小生覺得我軍得準備好十日以上的軍糧,才談得上下一步作戰計劃。”
“那老夫就去問陳新甲討要十日……不,命他再撥半月口糧。”劉宇亮無所謂地說。
孫元苦笑:“怕是不成,估計陳總督那邊也在積糧,他也拿不出來。咱們還得自己想辦法。”
劉宇亮一呆:“有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