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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督師有何指示?”他心中也是奇怪,總感覺這事有什麼地方不對,隱約有一絲不安。
盧象升:“某這次回京城晉見天子一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朝中出了奸佞,欲與後金建奴和議。某聽人說,你也對和議之事頗以為然。太初,此事可真?”
說到這裡,盧象升的目光銳利起來,似要刺進孫元的眼睛裡。
在歷史上,盧象升可是堅定的住戰派,在對建州戰爭中從不妥協。這次一回昌平,就聽人說孫元在下面說怪話,說朝廷這次本來就不該同建奴打的。不但不能打,反應該送上金銀珠寶以結韃子的歡心,禮送他們出境。
對於孫元,盧象升是非常看重的。此次去北京崇禎皇帝在武英殿召叢集臣和盧象升商議禦敵之策,他明確地向崇禎皇帝提出主戰的基本方針。
盧象升例舉了消極避戰的害處和困難,認為與其處處被動防守,還不如主動出擊。崇禎皇帝覺得盧象升言之有理,便命他和兵部尚書內閣輔臣楊嗣昌、總督中官高起潛商議具體之策。但楊、高二人並不同意盧象升的意見,於是,大家一通爭吵,不歡而散。
其實,對於建奴的情形,盧象升也非常清楚。要想在沙場上以堂正之師與敵較量,老實說贏面並不大。兵法有云,以正合,以奇勝。這次若要想獲得一場空前勝仗,就不得不出奇制勝了。
於是,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他胸中逐漸成形,就是於幾日後,選個月圓雪停之日,大軍分為四路夜襲清軍大營。
當然,這個計劃需要孫元部在前面打前鋒。
如今,在戰場上能夠和建奴面對面較量的大概也只有寧鄉軍了。就他看來,寧鄉軍的戰鬥力並不弱於建奴。好鋼當用在刀刃上,這個夜襲成敗的關鍵在孫元身上。
他若首開好局,在敵營中引起混亂,其他部隊的仗就好打了。
可一回昌平,盧象升就聽人說孫元好象傾向於朝中議和派小人,這讓他異常惱火。當即也不先回中軍行轅,約孫元在城牆上單獨談話。
聽到盧象升問,孫元意識到不好,也為自己無心失言而後悔。
正如他以前所知道的,對外從不和談從不妥協是明朝的國家意志,這是明朝的政治正確。若在這上面犯錯誤,很容易被天下悠悠眾口弄到身敗名裂。
而且,盧象升乃是江南世家出身,標準的東林黨人。東林黨可一向偏激,自己若因為此事觸怒了盧象升,讓他有了成見,事情就麻煩了。他可是孫元在朝廷唯一的大靠山,就目前而言,自己的榮辱浮沉還真繫於盧象升一人。
但若是矢口否認,只怕會讓他更加鄙夷。
心中一動,孫元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點了點頭:“稟告督師,孫元以為南方賊寇未滅,朝廷兩面開戰,不是什麼好事。”
“你以為,你以為什麼?難不成,咱們還得給建奴送上歲幣,讓陛下做那奴酋黃臺吉的耳皇帝?臨敵不前,難道你就不怕本督的軍法嗎?”這已經是很嚴重的指責了,盧象升目光中又是憤怒,又是痛惜。他也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向看重的孫元,如今卻想著同建奴議和,正要發作。
“君子事無不可對人言,督師問,末將照實回答就是。”孫元忙道:“這也不過是末將對時局的一點看法而已,國家的事情還輪不到孫元來操心。不過,無論是戰是和,那也是以後的事情,自有陛下和朝中袞袞諸公定斷。如今,建奴已經打到京城,打到天子眼皮子底下。現在再和議,那就是城下之盟,是奇恥大辱。我等身為軍人者,只能奮勇殺敵,馬革裹屍了。”
聽到孫元這話,盧象升臉色好看起來,嘆息一聲:“太初,你能夠在本督面前毫無隱瞞,果然是個君子。是啊,現在無論說什麼都沒有用。建奴都打到京城了,就在咱們面前燒殺搶掠,如何還能和議?只能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了。”
說著他伸手拍了拍孫元的肩膀:“過得幾日,本督欲分兵四路夜襲建奴大營。你是某手下第一勇將,到時候可與王允成一起在前面為大軍開道,第二路則由某和宣府總兵楊國柱主持,第三路乃是大同總兵王撲,第四路則是關寧軍。你可有信心?”
王允成自不說了,乃是天雄軍中戰鬥力最強的川軍將領,領總兵銜,再加上孫元的寧鄉軍,可謂是盧象升手中的兩張王牌。如今,被派上前線,可見他對這一仗的看重。
當然,孫元和王允成部的兵力未免薄弱。宣大兩鎮的兵馬也有所不足,要說這一仗的關鍵,還在關寧軍身上。
孫元偷偷地鬆了一口氣,沒錯,在盧象升這樣的君子面前,說謊話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