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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是有井水處皆有你的浩蕩離愁白日斜啊!”
他忍不住提起放在桌上的一枚令箭,使勁地敲打著那口酒壺。
蒼涼的歌聲響起:“浩蕩離愁白日斜,吟鞭東指即天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這歌聲慷慨豪邁,直如那從大西吹來的勁風,叫人聽得心中發顫,身上發熱。
一首小詩,竟被他演繹出別樣的風味來。
一遍唱罷,盧象升彷彿還不過癮,又開始唱第二遍。一時間,滿帳篷都是他沙啞的嗓門和令箭敲在酒壺上的鏗鏘聲響。
突然,“波”一聲,酒壺破了,有渾濁了酒液流瀉而下,空氣中的酒味更加濃重。
“銀瓶乍破水長流,哈哈,痛快,痛快啊!”盧象升將令箭扔在地上。
他已經有些醉了,嘆息著喃喃自語:“時世苦厄,生民惟艱。這十餘年來,仗是越答越大,國家是越打越弱,好象這時世就要這麼敗壞下去。某縱橫疆場,終日東奔西走,卻看不到一絲好轉的跡象。若說沒有灰心喪氣,卻是假話。”
385。第385章 約定
“督師……”
“某是文官出身,有的時候未免愛惜羽毛,譬如丁憂一事,當年想的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學那楊嗣昌戀棧不去,反落人笑柄,這才有漏夜離開京城,甚至不於天子見上一面的往事。”
“其實,如今回想起來,那時的某內心之中卻再不想親眼見證著局勢一天天爛下去,未免沒有逃避的念頭。”盧象升的嘆息聲更是深重:“回鄉之後,讀到太初你這首詩,某卻如醍醐灌頂一般,立即通透了。是啊,天下者,天下人的天下。國事如此,又是一個走字所能逃避的?落紅本是無情物,化做春泥更護花。只到這個時候,某突然理解楊嗣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