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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視物,這仗還怎麼打?若是點起火把松明,叫建奴看到,又談何偷襲?”
“月圓之夜天地一片通明,難道就不會被建奴發現了,真是笑話?”見盧象升一意孤行,高起潛也急了。開玩笑,這帶兵打仗是那麼容易的。雖說咱家的第四路軍隊兵力最雄,又是放在大軍最後面的總預備隊,可鬼知道神出鬼沒的建奴會不會繞個圈子專門跑來找咱家的麻煩?
我大明朝的軍隊,他媽的能打仗嗎,別到時候咱家也莫名其妙地死在戰場上面?
一想起上次清兵入關寇掠京城,自己所率的京營還沒看到敵人,自己先炸了營。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死在戰場上,高起潛心中就涼透了。
他已經抱定決心,這仗能不打就不打,自己送到建奴跟前找死這種事,智者不為:“還有,這偷營的事情,咱家是知道的,兵馬得少而精,人去多了,反倒不美。可少了,又打不贏。所以,這一仗,咱家就不參加了,大家也都別去。”
說完,他站起來:“諸將聽令!”
眾人又都站起來:“末將在!”
“月圓之夜偷襲建奴大營一事,就此做罷。咱們另外再商議個完全之計,看怎麼才能擊潰建奴,解君父之憂。”
盧象升和高起潛,一個是大軍統帥,一個是監軍,都是主帥。兩人竟然發出截然不同的命令,這讓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聽誰的好。
“高公公。”盧象升本是東林黨人,在文官面前一向溫文爾雅,可閹黨卻是他天生的敵人,立即霍一聲站起身來,絲毫也不給高起潛面子:“天子命本督總督天下援兵,這仗怎麼打某自有決斷,還論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這已經是徹底地撕破臉皮了。
高起潛本就是這個地道的小人,尖笑道:“好好好,好威風,好威風啊!盧大人你你是督師不假,可別忘了,咱家可是你的監軍,有最後的決定權。這次夜襲,咱家不答應。”
確實,按照明朝在軍制。國家對外用兵,得由朝廷派出一員文官做統帥,制訂作戰計劃,而武將則負責具體實施。
而大軍出擊,朝廷還得派出一員中官太監和兩個錦衣衛做監軍,負責監督軍中將帥。這個角色類似於後世的政委和保衛人員,對於統帥制訂的作戰計劃有最終決定權。若是發現將士有異心,甚至可以先發制人緝拿、偵訊。
監軍一職之所以讓太監和錦衣衛擔任,那是因為太監是皇帝的家奴,而錦衣衛則是皇家的走狗,值得信任。而且,這兩類人名聲實在太壞,跟隨大軍出征,就算有異心,也翻不起浪花。
這個制度的好處是,有明兩百餘年,從來沒有出現過大藩鎮大軍閥,也沒有出現在過地方軍頭謀反的事情。
但害處也是明顯的,監軍若是安於本位,只做個擺設和吉祥物,倒出無妨。若想有所作為,在軍中搞風搞雨,卻是一個大麻煩。
畢竟,他們代表的是天子,嚴格說來,權勢當排在軍中第一。
“高公公是監軍不假,不過,軍國大事還論不到你來做主。”盧向升不屑地一揮手:“高起潛你想做第二個王振嗎?”
“你你你,盧象升,你你你……你是在威脅咱家嗎……大膽!”見盧象升將自己比擬成王振,高起潛頓時氣得渾身亂顫。
王振乃是正統年間的一代權宦,正統十四年的時候,瓦剌入侵明朝,兵分四路來勢兇猛,迅速向南推進。明朝守衛西北的將士,幾次交戰失利,急忙向京師請兵救援。根本不懂軍事的王振,對瓦剌的軍事進攻沒有足夠的認識,以為讓英宗親征,就能把瓦刺兵嚇跑。所以,他為了僥倖取勝,冒濫邊功,便在明朝沒有充分準備的情況下,慫恿英宗親征,讓英宗效仿宋真宗親征的榜樣,以便青史留下美名。
結果在土木堡吃了個大敗仗,不但明朝二十五萬大軍徹底被瓦剌擊潰,就連英宗皇帝也做了敵人的俘虜。
英宗被俘,英宗的護衛將軍樊忠萬分憤怒,掄起鐵錘對著王振的腦袋狠狠砸下子,結果了這個一代權宦的性命。
後人談得這次土木堡之敗的往事時,都將所有責任推到王振頭上。
高起潛不住尖叫:“反正這場夜襲咱家就是不同意,除非我死了。你是宣大總督,宣府、大同兩鎮鎮軍咱管不著。可咱家執掌的京營和關寧、薊鎮各路兵馬,你一個人也別想調動。”
盧象升冷笑一聲:“某手握尚方寶劍,總督天下援軍,各鎮兵馬都歸我節制。誰若不從,軍法無情!”
這話已經說得殺氣騰騰了,說完,還掃了關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