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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個哈欠,彷彿被傳染了似的,第二個,第三個士兵也跟著張大了嘴巴,吐出長長的白氣,發出古怪的聲音。
這聲音驚醒了前面那個拉著馬尾假寐的小兵,他嚇得身子一顫,猛地甩開馬尾,身體一個趔趄,徑直摔倒在地。然後,被幾雙臭腳踩得哇哇痛叫。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在隊伍中引起了小小的混亂。立即就有幾個軍官衝過去,提起鞭子一通亂抽,低喝:“安靜,安靜,引來建奴,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一陣風吹來,帶著濃重的煙味,原來是前面有幾個老卒為了提神,正狠狠地抽著旱菸,菸頭的火光在黑夜裡明滅不定。
盧象升看到手下如此不堪,心中的怒火再也遏制不住,喝道:“看看你們的樣子,也算是九邊精銳,也像是盧某一手調教出來的天雄軍?歇氣,歇氣,再歇,孫元就要將咱們給甩在後面了。到時候,中軍和前鋒脫節,不能梯次跟上,寧鄉軍就危險了。都是兵,孫元的兵怎麼就能走得那麼快,而爾等卻是如此不中用?”
他也是累了一夜,加上和高起潛分兵之後,心情抑鬱。此刻,一張臉黑得可怕,眼睛裡滿是紅絲。
看到盧督師發脾氣,楊國柱吱聲不得。心中也是鬱悶:寧鄉軍才幾個人,兩千人馬罷了,就好象水路行船,船小自然跑得快。不象咱們宣府軍和天雄軍,加一起都上萬了。又是人又是馬,還有器械、糧秣,比得過孫元空中兩隻手在前面撒丫子嗎?
被一通喝罵之後,只將頭低了下去,又下意識地搓著手,吐出長長一口白氣。
“總兵官可冷,這是小的們剛換了木炭的手爐,快暖暖!”一個家丁殷勤地將一口小銅爐遞了過去。
為了這次夜襲,親兵門做了充分的準備。皮裘、戰馬、消夜、提升醒腦老山參湯,暖手的爐子更是準備了好幾口,又派有專人看火,以備總兵官不時之需。
楊國柱正冷得厲害,忙接了過去,捂在手上,忍不住美美地呻吟了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個親兵將一碗熱騰騰的**送過來。
楊國柱:“給督師也送一碗,暖和暖和筋骨。”
盧象升眉頭一皺,又要發作:“楊國柱,你這是在打仗還是春遊?”
見情形不妙,怕引起大家的尷尬。黃佑忙一把接了過去,飲了一口,笑道:“好生爽利!”
盧象升:“你……”
黃佑:“督師,大戰在即,以和為貴。要不,叫士卒們先歇一壺茶工夫。大不了,派人過去聯絡下孫元,讓他和我軍保持距離。”
盧象升這才強自忍了,微微點了點頭:“就歇歇,還有,立即派探馬聯絡一下大同軍和寧鄉軍川軍,看看他們現在在什麼位置。”
出發的時候,三支軍隊約定齊頭並進,各部相隔十四里路,也方便互相呼應。
可各軍的訓練程度和人數不同,走了一整晚,這個間距卻拉得大了。
比如盧象升此刻同孫元部就相隔三十里路,至於王樸,更是遠遠地落到後面,已經有一個時辰沒聯絡上了。
見盧象升答應讓大軍休息,所有人面上都露出了笑容。一聲令下,累了一夜計程車兵再顧不得其,一屁股坐在地上,有的人甚至發出了酣暢的鼾聲。
正在這個時候,幾聲清脆的馬蹄聲傳來。
就有人來報,說是寧鄉軍的探馬。
盧象升聽說是孫元的人到了,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快,快叫探馬過來。”
一個探子快步走上前來,單膝跪在地上:“小人寧鄉軍斥候王六一,拜見督師,甲冑在身,不能全力,望恕罪。”
“起來說話,你部如今在何處,孫元有是訊息?”盧象升虛扶一下。
那斥候乘勢起身:“我部距離督師有三十來裡,已隔得有些遠了,孫元將軍說,最多還有一個半時辰就能打響。”
“一個半時辰!”盧象升心頭一驚,一個半時辰,以現在宣府軍的情形,無論如何是趕不到的。
還沒等他說話,那探馬又道:“孫將軍又問,川軍王允成部現在何處,怎麼死活也找不到?若沒有川軍,但憑我寧鄉軍,兵力卻是不足。”
“什麼,孫元問我王允成部的位置,他不是跟你們在一起嗎?”盧象升面色大變。
探馬:“回督師的話,昨日下午從昌平老營出兵時,孫將軍就曾經派人過去催促,說是請他儘快帶兵出營,也好合兵一處。王將軍回答說讓我寧鄉軍先行,川軍行軍速度慢,隨後就到。與我軍約定,在黎明時在黃村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