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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的馬蹄聲嘈雜而響亮,彷彿敲到人骨子裡,聽得他心血一陣浮動。
作為一個沙場驍將,按說,戰馬的嘶鳴和慘烈的叫喊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音樂。但今天,鏊拜卻感覺到心悸,這樣的感覺非常不好。
他定睛看過去,等待對面這支叫寧鄉軍的騎兵隊伍徑直衝來,落入八旗軍箭雨的覆蓋之中。
這群不知道死活的傢伙,以區區一百來人就敢衝陣,且手上還沒有長兵器。
突然間,鏊拜的看到敵人騎兵手中的閃亮的馬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收了起來,換成了一把長長的鳥槍。
“糟糕!”鏊拜大叫一聲,敵人是沒有長兵器,可先前寧鄉軍火器的犀利自己是見識到的。想不到他們的騎手竟然人手一把火銃,看來,他們也要使用同樣的騎射戰術。
只不過,騎弓換成了火槍。
火槍比起騎弓而言,可以直射,且不費力氣。最最要命的是,羽箭不能破甲,而鉛彈卻可以。
“放箭,放箭!”鏊拜大聲叫喊起來:“不要讓他們靠近!”
“嗡!”上千根弓弦同時發出聲響,天空為之一暗,抬頭看去,優美的拋物線中,千萬點白色的尾羽甚至同白雲連成一片。
不過,等到羽箭落下的時候,下面已經空無一物。
在一個瞬間,明軍騎兵突然一拐,精確地脫離了清兵的射程,拉出一條長線,沿著箭雨的邊沿朝清軍的左翼跑去。
無數羽箭落地,奪奪不停插入黃土,地上白成一片。
清軍左翼計程車兵實在是太密集了,一個個都高舉著盾牌,在陣前組成一面牆壁,卻沒有辦法看到前面這竟然的一幕。
這個時候,比弓弦聲和箭矢破空聲更響亮的“砰砰”聲響起。
躲在盾牌後面的清兵看到手中盾牌瞬間像是被大錘擊中一樣,震得骨子都酥了。然後,盾牌上就出現了好幾個透明的小窟窿,滾熱的鉛丸呼嘯著穿越而過,深深地嵌入人體。
一瞬間,大陣左翼承受了上百支火槍的是射擊,盾牌、鎧甲如同被紙糊一樣,面對熱兵器的射擊,僅僅是個擺設,連起碼的心理安慰也做不到。
不但如此,紛飛的鐵片和木屑在陣中勁急飛舞,射中就亡,擦著就傷。
一團血霧從人頭中冒起,數以百計的刀盾手慘叫著倒地。只一個照明,鏊拜軍左翼就崩潰了。
孫元衝在最前面,距離敵人刺過來的長矛不過一尺,戰馬的鬃毛幾乎是擦著敵人的槍尖飛馳而過,但這一尺距離對於清兵來說無疑是天塹。
他猛地將火槍背在背後,抽出了手銃。
這個時代的火槍雖然沒有絲毫準頭可言,但騎兵和韃子只不過兩三米的距離。建奴的隊型又是如此密集,也不需瞄準,只要伸出槍管,扣動扳機,總能射中一個目標。
而又因為戰馬的速度是如此之快,敵人就算想反撲,也來不及了。
還沒等到孫元發射第二槍,騎兵已經轉到建奴的背後。
這是鏊拜最柔軟的屁股。
“實在是太快了!”鏊拜手心全是冷汗,從兩軍接觸開始,他的目光就沒脫離過敵人。可現在,眼睛卻不夠用了。
他揮舞著手中的大錘,將一個潰兵砸得高高騰起來,嘶聲大吼:“穩住,穩住!”
陣中,其他軍官也在聲嘶力竭地大叫,竭力維持秩序。
可就在這個時候,敵人又開槍了。
竟是一人雙槍,一長一短。
鏊拜感覺自己屁股一緊,彷彿被人捅了一下。、
回頭看去,後陣也崩了。
陣中到出都是倒下計程車兵,火槍的殺傷力並不是太大,只要沒射中要害,一時卻死了不了。可傷員在地上不住撲騰,大聲慘叫,卻讓陣中的混亂進一步加劇。
第二聲槍聲落下,寧鄉軍已經兜了一個大圈子,繞到清軍右翼。
這個時候,突然一聲長長的號角,也不同清兵右翼糾纏,而是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撤了回去。
鏊拜一呆,敵人明明佔了絕對優勢,為什麼又撤下去了呢?
轉瞬,他就明白過來。敵人火槍裝填需要時間,而戰馬經過這一通衝刺,已經乏力。
這個時候,如果自己有一支騎兵脫陣而出,尾隨追殺,立即將能將這一百多可惡的敵人永遠留下。
可是,沒有騎兵,沒有任何一支機動力量可用。
鏊拜又看了一眼前方,那邊,自己的騎兵還倒在地上,被敵人用火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