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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象升笑了笑:“若說起使用火器,又有誰能比得上孫元你。且放心好了,等下你就趕回渤海所,集結部隊向我靠攏。到時候,某會從其他軍隊中挪借一些子藥給你,務必做到物盡其用。”
“是,末將多謝督師。”
“清兵已經越過長城,不幾日就開赴北京城下,事不宜遲,你現在立即趕回渤海所。去吧!”盧象升揮了揮手,示意孫元離開。
這是一年半以來孫元第一次同盧象升見面,他心中本有許多疑惑,想找個機會同盧總督私下細談。可看盧象升的模樣,好象不願意同自己說話的樣子。想來,軍情實在緊急,他手頭也不知道還有多少軍務需要處置。
孫元也是無奈,一拱手,拜別了二人。
剛走出中軍節堂,就看到黃佑走了過來:“太初,太初,剛才聽人說渤海所有人過來,我猜是你,如今一看,果然是。督師有軍令下來,讓我跟你交代。”
“原來是黃兄,請講。”
兩人本就談得來,如今一見面,更是分外親熱。
黃佑:“軍情緊急,咱們邊走邊說,太初,我送你一程。”
兩人走出盧象升行轅,一邊寒暄,一邊騎著馬不緊不慢地走在路上。
看著孫元身後的四個騎兵,黃佑不覺皺了一下眉頭:“太初,你怎麼才帶這點人馬過來?”
孫元:“怎麼了?”
黃佑:“建奴入寇一事,想必你也知道了。賊人兵風兩路,一由賊寇多爾袞率領,沿牆子嶺南下,一路由嶽託率領,由青山口越關而入。青山口距離渤海所只一兩日路程,你身為一軍大將,若是在回去的路上遇到東夷哨探,有個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
孫元:“黃兄多慮了,建奴斥候若想來找我孫元的麻煩,得問我腰中大刀答應不答應?”說著,就拍了拍掛在腰帶上,盧象升所賜的那把大辟之刀。
黃佑沒好氣地說:“太初,身份一軍主將,衝鋒陷陣可不是你該做的事。”
孫元:“好了,好了,黃兄,我且問你,都督師不是丁憂三年嗎,怎麼又回來帶兵打仗了?”
話一說完,孫元心中一緊。據他所知,盧象升可是在這一戰中以身殉國的。這片時空因為自己的出現,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可如今,卻逐漸迴歸他本來的面目。
只不知道,究竟迴歸了多少。
聽到孫元問,黃佑面上浮現出一絲傷痛的神情:“按照我朝禮制,父母喪,為人子當辭去一切職務,回鄉守孝三年,以成人倫大全。如督師這樣的國之柱石,若是上表請辭,必然會被天子奪情的。”
“一年半前,督師得了太初你的提醒,留書不告而別,也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畢竟,南方戰事已平,北方建侵略朝鮮,大戰之後,暫時無力南來。在督師看來,三五年之內,國家當生平無事。”
“卻不想,朝鮮竟那麼輕易就被東夷拿下,而皮島也被建奴一戰而下。沒有後顧之憂,建奴此次南侵,幾乎集中了遼東可以發動的所有機動力量,甚至連黃臺吉也親自帶軍兵發遼西,牽制遼西關寧軍。這次建奴南下,規模之大,可謂空前。”
“如今,邊軍糜爛,朝中已無人可以統軍。陛下也是逼不得以,這才以急令火速詔督師入京,甚至還派人一路押送,奪了督師的情,命他統令天下兵馬,主持對建奴用兵事。”
說到這裡,黃佑目光中閃爍著一絲淚光:“都督師此次北來,心情一直抑鬱。陛下此舉已是不近人情,督師背地裡不知道流過多少眼淚。可是,忠孝不能兩全,為了江山社黎民百姓,督師卻不能不敢為天下先。”
對於古人的禮制什麼的,孫元本就不以為然。比如守孝這種事,長輩去世,哭上兩場,埋葬之後,活人還要繼續生活的,怎麼能什麼都不管,一守就是三年,那不是耽誤事嗎?
這次盧象升被皇帝奪情,孫元一則以喜,二則以憂。
喜的是,盧總督官復原職。以他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自己在朝中總算又個大靠山了。將來無論是繼續在宣、大兩鎮裡混,還是立功受賞後,主持一個小軍鎮做個軍閥,都不太難。憂的時候,盧象升很有可能在這一戰中以身殉國。
“師心中苦啊!”黃佑的眼淚終於下來:“可是,國事如此,陛下恩重如此,又賜下尚方寶劍,督師又能如何?”
從居庸關出來,孫元心中回頭看了看城頭,發現城上的旗幟都已經換成了一個大大的“盧”字。
他捏緊拳頭,心中暗暗發誓:不管歷史究竟變沒有變,不管我將來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