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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希望看到各路兵馬吃憋的,不如此,如何能顯出所獻之策的高瞻遠矚、高屋建瓴?
可事實出乎他的想象,就在七月中旬,盧象升竟然大破賊軍三十萬於滁州,且生擒了賊寇高迎祥。賊軍遭受重大打擊之後,可謂是雨打風吹去。各路賊寇要麼被朝廷大軍就地剿滅,要麼受了招安。餘者十不存一起,躲在山區苟延殘喘,最多一兩年工夫就會被徹底消滅掉。
可以說,自從崇禎一年以來的內亂到現在已經看到了得到最後解決的曙光。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有盧象升總督南方五省軍務。若非有得這個盧建鬥守住滁州,如今的東南局勢也不知道糜爛成什麼樣子。
而東南自來是國家財賦重地,一旦淪落,楊嗣昌不敢想象究竟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對於盧象升,他心中還是非常敬佩的。
可是……可是,也因為有他,自己的十面張網之法卻顯不出用處來……
就在今夜,被擒的高賊迎祥就要當著皇帝和百官之面被獻俘太廟。等下,卻不知道盧建鬥會風光成什麼樣子。當初,若滁州陷落就好了……
一種強烈的嫉妒從楊嗣昌心中升,轉瞬,他心中又是一個真激靈,心道:楊嗣昌啊楊嗣昌,枉你也是讀了一輩子聖賢書的人,怎麼會有如此心思?你這麼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正自責中,突然,背後的大臣中發出一陣輕輕的騷動,有人在發出低呼,有人則在小聲議論。就如同有一顆石丟在平靜的水面上,漣漪一**擴散開去,再也停不下來。
太廟是何等莊重肅穆的所在,聽到這一陣鬨鬧,內閣首輔溫體仁威嚴地回頭看了眾人一眼。
眾官看到溫首輔凌厲的眼神,忙閉上了嘴巴,又將頭低了下去。
溫體仁乃是朝中的老臣,這些年他和周延儒你做兩年首輔,我上臺主持內閣兩年,就如同走馬燈一樣,看得人眼花繚亂。不過,也因為在朝中呆的時間頗長,也積蓄了不小的力量。
他最近同楊嗣昌走得很近,見楊嗣昌一副心事重重模樣,低聲道:“楊閣老最近政務繁雜,看起來好象精力有些不濟。這身子可是自己的,陛下對你還有依重之處,得好生保養才是。天氣又冷,聽人說盧建鬥一進京受了風寒,病得甚重。到現在,還沒到。”
溫體仁話中有話,楊嗣昌猛地吸了一口氣,提起精神,回頭一看,卻沒有看到盧象升的人。心中不覺一驚:“盧建鬥怎麼還不到,陛下都要過來了。”
溫體仁一笑:“盧建鬥不是病了嗎,他又立下如此大功,今日的盛會可謂因他而設,遲上片刻,別人也不好說什麼。”
楊嗣昌鼻子裡哼了一聲:“持寵而驕。”
“人家立下這麼大功勞,就連高賊迎祥也被他生擒活捉,換別人,也得驕上一驕,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嘛!”溫體仁淡淡一笑:“只可惜楊閣老四正六隅卻沒有用武之地了。”
這已經是**裸地挑撥了,雖說楊嗣昌和溫體仁最近關係密切,可這樣的話從閣員口中說出來卻是大大地失儀。
楊嗣昌心中一動,立即明白這個溫首輔這是要挑動自己和盧象升互鬥。
其實,這也可以理解。溫體仁和盧象升的矛盾是由來已久的了。當年,盧象生在河間做知府的時候就曾經找過溫體仁的麻煩。河間靠著渤海,境內有長蘆這個大鹽場。溫體仁有個侄子和鹽運衙門的人相互勾結,幹了些不發之事,最後落了盧象升手頭。後來無論溫體仁如何說情,盧象升都不給面子。
不但發辦了他這個侄子,還上了摺子彈劾溫體仁。言官們逮到了溫體仁這個把柄,立即如嗅到了血的蒼蠅,群起而攻之,弄得溫體仁很是狼狽。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這二人勢同水火。
這個溫體仁也是狡猾,要想找盧象升麻煩,自己不出面,反在下面挑著自己。
楊嗣昌如何肯上這個當,他這幾月靜心自省,養氣工夫見長。只淡淡一笑:“只要能剿滅賊寇,朝廷和天子用誰的法子還不一樣。首輔這話,楊某聽不明白。”
溫體仁吃了楊嗣昌這不軟不淡的一搶白,心中一窒,竟是說不出話來。
就在兩人說話的期間,先前安靜下去的群臣們有開始嗡嗡地說起話來。
溫體仁忍無可忍,回頭低問道:“怎麼了?”
一個通政司的官員手捧著一份摺子,急忙奔到他的面前,小聲道:“首輔,因為是獻祭太廟大典,方才下官也不敢叨擾……盧總督他上了辭呈,已於今日一大早離開京城回鄉丁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