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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一般被馬蹄踩進爛泥裡。
“跑啊!”
“快跑啊!”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有人發出一聲大喊。
然後,這陣騷亂在偌大的戰場上擴散開去,一圈圈如同漣漪般朝任何一個角落蔓延。
成千上萬的人都在瘋狂地奔逃,到出都是被人馬踐踏在地的清兵的慘叫聲、咒罵聲、哀號聲……
看到下面的清兵大軍竟然被一具屍體嚇成這樣,城上的守軍都是目瞪口呆。良久才發出一陣激烈的歡呼。
有的人甚至興奮地將火藥罐子點燃了扔下城去,陰暗的天空中,有朵朵煙火騰起,然後是陣陣鞭炮。這情形,竟比春節還熱鬧些。、
頓時,濟南守軍士氣大振。
“想不到張公竟然能想出這等退敵良策,我等服了!”
城中諸人都拜了下去,張秉文也是大為得意,撫摩著鬍鬚哈哈大笑起來。
已經有人提議,索性提一支軍馬出城廝殺,說不定還能取得不錯的戰果。
張秉文也是心中的大動,可轉頭一看,城上的守軍都是衣衫襤褸,幾乎人人身上帶傷。他們已經好幾日沒有睡上一覺,處於崩潰的邊沿。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可能反擊。現在殺出城去,豈不正方便敵人將我具有內全殲。
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張秉文只道:“敵人的騷亂估計要一兩個時辰在能恢復過來,城中軍民抓緊修養吧!還有,弄些石灰上城,放過死人的地方得仔細消毒。”
果然,如他猜想的那樣,建奴不過是處於上升期,整個東北亞最強的野戰軍團。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徹底地恢復過來了。
又開始無休無止的攻擊。
建奴的這次攻擊如同發瘋了一般,不但驅使了大量的俘虜,甚至連精銳的巴牙喇軍也出動了。
濟南城的四個方向都受到猛烈的攻擊,城牆數易其手。每次都靠著張秉文親率精銳反撲,才面前又奪了回來。
身邊有經驗的戰士越來越上,那些熟面孔一個接一個消失。
到最後,張秉文愕然發現,身邊計程車兵卻是一個也不認識。而那些士兵的年紀也越來越小,最小的那個竟只有十二歲,說起話來還奶聲奶氣的。
他額上有汗水滲出來:“難道……這濟南的人力已經消耗到這等地步,連小孩子都被徵發上了城牆?”
“或許,已經到了最後時刻。或許,下一刻濟南城就要陷落了……”
看著城裡城外燃起的熊熊大火,張秉文心中一陣悲涼。
……
“兩天,兩天!”清軍老營節帳中,蒸汽騰騰而起,如同起了一場彌天大霧。嶽託將自己的身體整個地泡在熱水中,從木桶裡伸出兩根手指對杜度狠狠道:“明日,我要前率主力迎擊洪承疇和高起潛。此戰也易,不過是一天工夫。待到後天我主力回濟南的時候,我要看到濟南洞開的城門。”
杜度冷著一張臉,點了點頭:“嶽託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嶽託拿著一張溼巾使勁地擦著臉上看不見的汙垢,這樣的動作他已經重複不知道多少遍了。只感覺整張臉火辣辣的,好像被人塗上了一層辣子:“杜度,我特許你部在開啟濟南城之後三日不封刀。”
“是!”杜度那張沒有表情的臉突然笑起來:“有揚武將軍你這句話就足夠了,我建州勇士手中大刀早已飢渴難耐了!”
他微一施禮,大步走出節帳。
聽到:“三日不封刀”這五個字,一個正提著熱水進來的奴隸模樣的人身子一顫,手中的熱水撒在地上的氈毯上。
一張猩紅色的上好絨毯立即變得一塌糊塗,那奴隸嚇得面容慘白,撲通一聲跪在木桶前,不住磕頭:“貝勒爺饒命,貝勒爺饒命啊!”
此人正是孔兆,他平日間除了教授清兵習炮,還得做嶽託的貼身奴才,侍侯他的飲食起居。
自從泊頭戰敗之後,嶽託一該往日對孔兆的籠絡,動輒就是拳腳相腳,待之如奴。
“孔兆,你好象很怕我?”嶽託冷冷地看著孔兆。
孔兆混身都是水,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其他。
他顫抖著身體:“貝勒天威,奴才戰戰兢兢,敬之如神。”
“怕就怕,天下間誰人不怕我建州勇士。”嶽託突然暴笑起來,水淋淋地從木桶裡站起來,露出健美而結實的身體。
跨下那粗黑之物囂張地對著孔兆:“害怕和恐懼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我也害怕,怕病怕死,怕得天花。知道嗎,回營之後,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