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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府捉隊廝殺。
兩軍主力戰兵、輔兵,在加上明軍徵召的山東民夫和建奴充實到軍中的生口俘虜,雙方共動用了三十多萬人,戰況不可謂不空前。
所謂大決戰,並不是雙方將所有人馬都拉到一個約好的地點,然後鑼鼓一響,大家提著兵器撲上去那麼簡單。
實際上,各路人馬分佈在幾百里長的戰線上,以堡、寨、城為依託,或攻或守,一步步都試圖將戰局向有利於自己一方扭轉。
“總制,薊鎮的三個營盤已經被建奴攻破,鎮軍如今正聚在許官店固守,發快馬過來求援。”曹變蛟快步走進節帳,低聲稟告。
節帳中已經擠滿洪承疇的扈從,都在小聲議論著個什麼,一面偌大的輿圖擺在地上,有幾個幕僚正蹲在圖前爭執。再加上如流水一般跑來的傳令兵,整個中軍節帳中熱鬧得如同菜市場。
洪承疇坐在交椅上,以手扶著下顎,表情木訥,對曹變蛟的話置若未聞。
而大學士劉宇亮卻搓著手在他身邊轉來轉去,口中喃喃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洪亨九,你快想個法兒啊!”
曹變蛟:“總制,總制……”
一個幕僚朝他擺了擺手:“曹將軍,不要再催了,沒用的。”
曹變蛟有些鬱悶:“薊鎮軍正好守在平原和禹城之間,若是被建奴一點突破,咱們全線就要崩潰了。況且,一鎮主力被圍,若是有個好歹,動靜實在太大,我軍承受不了這樣的損失,必須得救。”
幕僚:“救,如何去救?總制手頭的所有活動的人馬都放出去了,哪裡還有一兵一卒可使?就連山東兵,劉澤清部也被押上去了。”
曹變蛟大吃一驚,忍不住問:“其他戰線的形勢已經嚴重到這等地步了?不可能吧,馬科他們會這麼苦?”
曹變蛟乃是秦軍悍將,自帶兵以來,就沒吃過什麼敗仗。他以前一直在山、陝同農民軍作戰,打得也順手。對於建奴,還是一無所知。對於關寧、宣大軍談建奴色變,內心中還是頗為不屑的。
在他看來,關寧、宣大對建州做戰之所以屢戰屢敗,還不是因為統帥懦弱無能。高起潛這種混帳東西帶兵,能打勝仗才是怪事。
對於洪承疇的用兵手段,他還是非常信任也非常佩服的。感覺,這次山東之戰,若是有洪總制主持,不說大獲全勝,同建奴打個平分秋色還是可以的。
可現在看去,洪承疇一臉的麻木,其他各人都是滿面的驚慌,曹變蛟心中不覺一沉。、
那幕僚沉重地點了點頭,低聲道:“曹將軍先前不在,大約還不清楚此時的情形。今日一大早,我大明各鎮軍馬就受到多爾袞和多鐸的全軍突襲。各軍的據點和堡寨接連失守,到處都是求援的急令。想不到這建奴竟是如此能打,區區幾百人馬,就敢攻我數萬大軍堅守的寨子,總制也是無法可想。到現在,不但薊鎮,寧遠軍已經崩了,山海鎮正朝老營方向收縮。至於宣府和大同,卻是徹底崩潰。還好今日雪實在太大,不利建奴追擊,否則,到晚間,不知道還有多少士卒能夠平安回來。”
說著,那幕僚就以手指著地上輿圖將目前的敵我態勢大約說了一遍。
卻見,輿圖上,明軍的一線長蛇陣已經被清軍撕出了幾道缺口,七零八落地散在濟南府地界,已經不能成其為陣勢了。
曹變蛟額上有冷汗淋漓而下:“糟糕了,糟糕了,這一仗吃的虧還真是不小。”
“不過,我軍算是吸引住了建奴的所有主力,戰略目的已經達成。”那幕僚見曹變蛟神情抑鬱,安慰道:“咱們這邊打得越苦,高起潛那邊就更容易進濟南。”
曹變蛟突然憤怒起來,低聲喝道:“就為了他高某人為了進濟南,這麼多兒郎要戰死沙場。這仗,怎麼也能這麼打?”
幕僚聽到他口吐怨言,驚得面色大變,低聲說:“曹將軍慎言,這可是總制定下的計劃。”
一直坐在那裡發呆的洪承疇緩緩道:“必要的損失還是要的,濟南快守不住了,若不抓緊時間送一支部隊進去,激勵城中軍民計程車氣,一旦城池有士,山東之戰也不用打了,我等也沒辦法向天子向天下百姓交代。曹將軍的擔憂某知道,不過,今日雪大,我軍雖有挫折,尚不至於糜爛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曹變蛟:“是,總制……看樣子,今日是要打一場窩囊仗了。關寧、薊鎮、宣大都打得困難,也不知道其他幾路兵馬如何?”
實際上,這個問題問起來也沒有任何意義。這五鎮才是山東戰場明軍戰場的主力,其他部隊也不過是敲敲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