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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兆還在流淚,這個時候的他就好象一個無助的孩童,一把拉住梁滿倉的手,低聲哭泣道:“梁兄弟,患難知情義。我自倒黴之後,以前的那些老弟兄們,見了我就好象躲瘟神一樣,惟恐粘上了我孔兆。不像你,依舊一口一個少將軍叫著,剛才若不是你替我擋了那一頓拳腳,只怕我已經被那些建奴們打死了。此青此義,若有將來,我絕不相負。”
“噓,少將軍慎言,建奴二字可不好亂說,那是要死人的。”梁滿倉裝出一副驚慌模樣:“少將軍,你得忍啊!”
“忍忍忍,卻如何忍得下去。”
“不忍又如何。”梁滿倉繼續假意勸慰道:“看現在的情形,濟南也守不了幾日。一旦嶽託將軍開了濟南府,彌補了泊頭鎮的損失,定然不會再在濟南久留,說不定就會下令全師北歸。也就是十天半月的事情,等到少將軍回到遼東,有老將軍照應,不難官復原職。”
“回遼東,還會個屁的遼東,本少將軍是再回不去了,這山東就是我的葬伸之處!”孔兆大聲哀號起來。
梁滿倉倒是被他嚇了一跳:“少將軍緣何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建州軍有部十萬,且都是虎賁。別說這麼多精銳,就算只有一萬,即便明軍再說,還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少將軍且放心好了,這一仗,我軍贏定了。且,濟南馬上就要被我攻陷,等到開了濟南府,裡面的財貨要多少有多少。相比之下,區區泊頭鎮的那點財貨,又算得了什麼?或許嶽託將軍一高興,就不會治罪與你了。”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明白……”孔兆悲從中來,忍不住大叫一聲:“我馬上就要得天花了,得天花了……死定了,死定了。”
聽到天花二字,梁滿倉嚇得幾乎要後退一步。可他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將孔兆穩穩地扶住,問:“少將軍龍精虎猛,身子壯健得很,看不出身患重病的模樣,如何又會燃了天花,不像啊!”
說著,他的目光落到孔兆臉上。
這浪蕩子雖然鼻青臉腫,滿面汙垢,可麵皮光生得緊,也看不到一顆丘疹。
“我馬上就會得的,也許是明天。”
“少將軍的話,屬下聽不明白,這人怎麼知道自己會得病?”
看到梁滿倉依舊扶著自己,沒有絲毫嫌棄的樣子,孔兆心中感動。他今日所說驚嚇極大,急需向人傾吐,就忍不住將先前在嶽託那裡所遭遇的一切抽噎著同他說來。
孔兆這一說不要緊,梁滿倉只覺得內心中彷彿有一道大雷炸響:竟然是真的,嶽託真的得了重病,而且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死掉……孫將軍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未卜先知?
接著,他心中又是一陣狂喜:天大的功勞啊,天大的功勞了。我來的時候,孫將軍已經說得明白,只要知道嶽託這個賊子什麼時候死,然後第一時間將訊息帶出去,我就算是得了這一仗的首功。
看來,我刻度討好孔兆這一步棋是走對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竭力讓自己翻騰的內心平靜下來,低聲喝道:“少將軍這話可不能亂說,嶽託將軍得天花的事情或許是你弄錯了。”
“弄錯個屁。”孔兆忿忿道:“嶽託那張臉已經滿是膿點,又燒得整個人都糊塗了,不是天花還能是什麼?嘿嘿,真當我是瞎子傻子?”
孔兆氣憤地冷笑起來:“否則,他也不可能成天以棉巾蒙面。還不是怕別人看到他馬上就要死了,怕軍隊中有人起異心。”
“哎喲!”梁滿倉故意驚叫一聲:“少將軍,如果這樣,你更不能亂說。這事若是傳出去,只怕你就要被他給害了。”
“我怕個屁,我都要死了。”孔兆悲哀地叫道:“一個將要死的人,還怕死嗎?嶽託,嶽託,你辱我罵我,我都能忍。可你不能這麼待我啊,非要把髒病過給我。你要死自己死好了,幹嘛要拖累我。”說到這裡,他已經咬牙切齒了。
梁滿倉:“少將軍,我聽人說,這得了天花也不一定死。只要調養得當,在床上養他一個月,就沒事了,最多長几點麻子。”
孔兆搖頭:“天花這事我最最清楚,首先就是高燒不退。確實,調養得當,或許能夠活過來。可你看看我,看看我現在的模樣,跟奴隸沒什麼兩樣,有可能躺在床上調養嗎?還有,建奴最懼天花,若是讓他們知道我病得嚴重,只怕立即就會一把火將我給燒成灰兒。這次,我還真的要死了。嶽託,嶽託,我就算是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梁滿倉故意道:“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