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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沒有任何表情,農馬緩緩走到眾人連拖帶抱的阮秋章前,靜靜的看著狂態大作的阮秋章一眼,再回頭,那邊張小露因為魂魄的注入,已經開始了回覆。張小露常年只靠粥水維持虛弱的生命,營養早已嚴重失衡,但再魂魄的持續灌入後,她的身體還是開始出現了變化,首先,是她的牙齒開始慢慢長出來,跟著,是她那枯黃無澤的頭髮慢慢回覆了亮澤,緊隨著,是她的面板跟肌肉也開始了回覆漲滿,看樣子,再過不了多久,她就能回覆往昔了。令人意外的是,當農馬看到這一切時,他卻沒有任何的一絲喜悅。回頭,農馬一手抓住了阮秋章的手腕,也沒見他吐勁,就將阮秋章抓的嘶嚎大叫。“你們讓開,這裡有我便可以。”
沉聲而沒有任何一絲感情的話,立刻讓眾人鬆開了手。再一次出乎眾人意料,阮秋章就這麼被農馬抓著手腕,卻一點也沒有反抗。“師父,我知道你還有一絲理智,你看,丫頭就要好了。”
說著,農馬讓開身子,好讓阮秋章瞧見張小露。就跟農馬說的一樣,阮秋章似乎還保留著一點人性,當他看到張小露正在迅速回復時,他居然靜止不動,腦袋歪著細細打量這,原本凶神惡煞的表情竟在這一刻變得極為安靜慈祥。鬆開了阮秋章的手,農馬將阮秋章帶到張小露旁邊,這個時候,玄素真人和任天濤也已將玉壺中所以魂魄注入到張小露的身體裡。輕輕揭開張小露額頭上的靈符,農馬在阮秋章耳邊說道:“師父,叫丫頭一聲吧。”
阮秋章沒有看農馬,只是靜靜待著,他的神情有些呆愣,似乎正在用僅存的人性在分析著農馬的話。四周所有人都不敢發生一絲聲響,靜靜看著事態的發展。“丫……丫……丫頭……”
好半天,阮秋章才用怪異的聲音叫了一聲,聽到這聲響,四周的幾個小姑娘都不由自主留下淚,而莫小靈和任天慈也是眼眶溼潤,阮秋章對徒弟的這份心意,當真叫人羨慕而嫉妒,他是一個真正的師父。阮秋章的這聲呼叫,就跟在喚醒一個熟睡了許久孩子一般,張小露手指微微一動,暗淡無神的眼睛終於在五年後再次回覆往日的光彩。微微抬起頭,張小露臉容憔悴,看了阮秋章和農馬一眼,嘴唇迅速顫抖著,終於,在她努力了幾次後,她終於吐出了聲音:“師父……農哥哥……”
聽到張小露的話,阮秋章竟一瞬間笑了起來,神情中充滿了心滿意足。“噗……”
就在眾人為這一幕而落淚時,農馬不知從何而來的匕首悄無聲息的刺入了阮秋章的心臟裡。“領王!”
“農師叔!”
眾人做夢都沒想到,農馬真的對阮秋章下手了。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但淚水卻無法控制的流淌而下,沒有人能夠理解農馬的痛苦,也沒有人能知道此時的他到底揹負著多種的悲傷。“師父,你放心去吧……”
阮秋章緩緩軟倒,他還是保持著最後的那個笑容,似乎也對農馬這一舉動感到心滿意足,能在兩個弟子身邊安然離世,他沒有任何的遺憾了。“答……答應師父……最後一個要求……擊敗道屍……道屍後,不要再幹……趕屍這活……活了……以後……師父不在你們……身邊……你們要照顧好自己……”
阮秋章臨終迴光返照,用那最後一絲的理智,將遺言說了出來後,他終於緩緩閉上眼睛,安靜了離開了這個世間。農馬緩緩蹲下,輕輕將阮秋章的頭緊緊抱在懷中,猛然間,他嚎放大哭起來,聲音中充滿了令人心酸的悲楚。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農馬依舊停不住那叫人酸楚的哭聲,這時,張小露的手輕輕的撫摸了他的頭髮一下,用有氣無力的聲音說道:“農公子,莫要傷心了。”
此話一出,農馬就跟被電觸了一下般,猛然抬起頭,瞪大著眼睛看著張小露。其他人也跟著愣住了,張小露叫農馬什麼?農公子?這不是柳雪涵才對農馬特有的稱呼嗎?“你……你叫我什麼?”
農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裡頭立刻想到了一個可能。“農哥哥……不……農公子?農哥哥?”
張小露這時也察覺出怪異之處,彷彿在她的身體伸出,還有一把聲音與她同在。伸手,張小露摸了摸臉,發現自己已是滿臉淚水,他知道這是在為阮秋章而哭,可是,為什麼她還有另外一個對阮秋章的感覺?那個感覺只是嘆息而已,卻沒有感覺心痛。“師父……”
又一遲疑,張小露突然從椅子上撲到阮秋章身上,竟是跟著農馬一樣痛哭起來,悽楚之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農馬和一眾人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小露,好半天農馬才首先回過神,他輕輕撫摸著張小露,說道:“你是……露兒?還是柳姑娘?”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