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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利奧拉脫口而出的名字,凱司抓過另一把零食,塞進寶利龍嘴中後,總算擺脫了這個小傢伙的扯臉神功,他跟利奧拉解釋:“他在商際聯盟,我看你最好在賭博前,先去治療他再說。”
利奧拉“嗯”了一聲。
凱司皺了皺眉頭,大刺刺說道:“你啊,感覺上好像有點奇怪,可是又沒那麼怪,倒是蠻像寶利龍這種……好像長大了的那種變化,可是你這傢伙都多大了,怎麼會在短短時間內『長大』啊?喂!說說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不然我就要好奇死了!”
利奧拉緊抿著雙唇,許久才說出一句話來:“摩卡大哥被我殺死了。”
凱司原本還好整以暇一邊喝茶,一邊等待利奧拉開口解釋,但一聽到這句話,嘴裡的茶全送給對面的白天了,白天這時也因為這句話而呆住了,直到頭髮上的茶水都滴到桌面上去了,他才回過神來,擔憂的安慰了一長串:“利奧拉,你要節哀順變,你不是有意的,千萬不要因此自責。”
“他什麼都還沒說呢!”凱司沒好氣的打斷了他的話,而後兩人則一起把眼神投向利奧拉。
“那天,我被蘭斯洛特和血狼用魔法弄出去了,他們想救我走,只是那時我……”利奧拉深呼吸一口氣,才有辦法接著說:“被龍皇控制住了。”
“我和他們打了起來,最後,我抓了藍瑟琪當人質,威脅他們放我走。”利奧拉這時停了下來,有點不知道該如何說明接下來的情況。
“然後呢?”凱司愣愣的問:“你沒說到摩卡啊?他不是那天死的呀?”
利奧拉用十分消沉的眼神看了凱司,“他是那天死的,藍瑟琪她……
不,應該說是我自己想殺她,而摩卡大哥突然出現,擋下了這一刀。“
“等一下!”凱司大喊著“你跳了一段掉啦,你幹嘛想殺藍瑟琪啊?”
利奧拉沉默了許久許久,而凱司和白天兩人也互看不少眼,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一直到利奧拉主動開了口,沒頭沒腦的丟了句:“她不肯叫我銀月,所以我生氣了。”
“啊?”凱司和白天都自然反應了個字。
“不肯叫你銀月,你生什麼氣啊?”凱司皺緊眉頭。
“我……”利奧拉有點畏縮,有些不敢說出他已經不完全是“利奧拉”而已,還有一部分是“銀月”。
“幹嘛!”凱司貓了他一眼:“怕什麼啊?我們一起惹過的大事情還少啦?告訴你,現在沒什麼事情是我凱司不能接受的!就算你告訴我,你明天就會和全世界一起自爆,我都不驚訝啊!”
利奧拉忍不住笑了出來,緊張的心情不禁一掃而空。
“靠!靠!你笑了!你居然笑了?完蛋啦,明天你一定會自爆,然後把我也一起爆了。”凱司哭喪著張臉大喊大叫,叫完還馬上又抓起零食猛吃(寶利龍怒吼:那是寶利龍的!),還邊吃邊叫邊噴餅乾屑:“快點吃,要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我才不會自爆呢。”利奧拉笑著搖搖頭。
“那你說,到底是什麼事情這麼嚴重,讓你不敢告訴我們?”
“我不只是利奧拉,還是銀月。”利奧拉脫口而出,說完,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說出來了。
凱司和白天都愣了愣,其實不太明白利奧拉的意思,只是約略的知道眼前人的確和以前的利奧拉有所不同。
“以前,銀月……是利奧拉用來躲避痛苦,所創造出來的人。”
利奧拉說完,偷偷看了兩人,不知道他們是否明白。
白天還是一臉的茫然,凱司則是思考得連臉都皺起來了:“這樣啊,是不是格勒的訓練實在太痛苦了,所以利奧拉撐不下去,只好創造出第二人格,無情無心的銀月,才有辦法撐過格勒那種變態的訓練……
這麼說的話,我們還得感謝銀月了,不然利奧拉說不定根本就因為撐不過訓練而翹辮子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原來銀月是這樣子誕生的,我好像錯怪他了,以前還認為他的無情是不對的。”白天用力的點著頭。
利奧拉非常非常驚訝的看著這兩位同伴,他們怎麼看起來……並不很訝異呢?
“好啦,別用那種吃驚的眼神看我了,我比你還吃驚呢。”凱司揮揮手,很是困擾的說:“以前你就算天上下企鵝雨,都不會眨一眨眼的,現在果然是不一樣了,不過這還真奇怪,怎麼石頭臉利奧拉加上冰塊臉銀月,會產生出一個會笑會驚訝的傢伙出來?”
“這麼說起來,其實你該改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