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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的話小的已通知到位。”
一個時辰後,張科回到縣衙覆命。
“都什麼反應?”李牧在書桌上閉目養神,燭火搖曳,將他的臉照的陰晴不定,官威……如獄!
張科誠惶誠恐,趕緊低頭,道:“趙捕頭說和縣尉大人約好了,要秉燭夜談,來不了。程班頭說年紀大了,寅時怕是起不來,讓小的請大人恕罪。”
程班頭叫程空,站班班頭,張科的頂頭上司。
“這個老油條不管他。”李牧睜眼,“林幼鯨呢?”
“林班頭說知道了。”張科接著說道,“還有其餘人,小的也一併通知到了。”
“嗯,乾的不錯,回頭領一兩賞銀。”李牧又吩咐道,“今晚你就守在這裡,寅時一到就叫醒我!”
“是,大人!”有賞銀激勵,張科士氣高漲。
……
夜色深沉。
燭火無聲的燒了六根,寅時終於到了。
張科頂著黑眼圈進來:“大人,寅時到了。”
“去打盆水來。”李牧睜眼,他看著空空如也的書房,心中略微有些失落。
“是,大人!”
洗漱後,李牧活動筋骨,同時默誦《逍遙遊》,心中失落很快消失,漸漸心如止水。
約莫過了一刻鐘,張科忽然進來稟報:“大人,林班頭來了。”
李牧眼睛一亮:“讓他進來。”
“大人。”林幼鯨走進書房,在珠簾外拱手行禮,“寅時相邀,不知有何吩咐。”
“林班頭,你可知今天是何日子?”李牧心情不錯。
“回大人的話,今天是二月初二,龍抬頭。”林幼鯨回道。
“看來你還不知道啊。”李牧將朝廷八百里加急的邸報拋了出去,“自己看吧。”
林幼鯨接過摺子,快速看完,表情大變:“大人,這……”
“這不是秘聞,縣裡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李牧道。
縣裡都知道了,這……竟是真的?
林幼鯨心中一驚,他想到了縣丞與石家,縣尉與趙捕頭等人,這些人平日結黨營私,也曾數次拉攏過他,但都被他拒絕,最近一次就在昨天,趙捕頭說再不投效,將來悔之晚矣。
難道就是因為紫氣東來,他會錯失天道演化本命心法的莫大機緣?
“大人,您告訴我這些,是想讓我……效命於您?”林幼鯨皺眉。
這一年來,他自覺已看透這個糊塗縣令,若真要投效,他不樂意。
可這訊息對他而言,確實重要,是天大機緣,讓他還,他不知道拿什麼還。
李牧察覺到他的牴觸,笑道:“你錯了,本官不要你的效命,只要你和平日一般,盡忠職守就好!而且,除你以外,本官也通知了其餘人,若是來了,本官都會贈他機緣!你不要有太大負擔。”
林幼鯨微微鬆氣,旋即為自己要背什麼文而憂慮起來。
若是隨便選篇文章,他不甘心!
此時,‘及時雨’李牧適時起身,走出簾子,將《正氣歌》交到他手中,鄭重說道:“希望你不要辱沒它!”
林幼鯨接過一看,下意識默讀: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一瞬間,他只覺渾身寒毛聳立,彷彿有雷電伐身,激起一片雞皮。
他的腦海中,山川河嶽,日月星辰,璀璨生輝,將他照亮!
但再繼續看下去,發現一些人名啊,引用的事件啊,都看不懂,腦海裡的山川河嶽、日月星辰頓時熄滅了。
“大人,這是……”林幼鯨驚喜中帶著三分著急,三分疑惑。
“此乃正氣歌,有什麼不明白的,儘可問我。”李牧提醒他,距離紫氣東來,還有大半個時辰,時間不多。
林幼鯨趕緊壓下心頭疑惑,細細請教。
他讀書不多,但也不少,能品出此詩文氣極高,初頌就讓他心生感應,若是在紫氣東來時默誦……
他心中不由對李牧生出無限感激,心中想著:大人雖然糊塗,但憑今日恩情,我將來怎麼也要保他周全!
李牧將《正氣歌》講解了一遍,林幼鯨不敢質疑,全盤接受,然後,開始背誦。
“大人,又有人來了。”張科此時又領著人進來,李牧看去,竟有八人。
憑著記憶,他認出這些人來了,壯班張龍張虎,這兩個是林幼鯨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