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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眼前就有一道道水制的尖柱,仿若春筍一般從地上接連不斷地升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很快就將水鳩的胸腹貫穿。
冷酷而殺伐的攻勢,一下子結束水鳩的生命,鮮血順著水柱自上至下慢慢流淌,宛若鮮嫩欲滴的顆顆紅寶石,直到水柱消失,那抹頓在天際的白鳥才像破落的風箏猛地落下,然後‘啪嗒’一聲落在枯黃的草葉上,與它們一樣徹底失去了生機。
孟玥捂著尚且有餘痛的腦袋,正想搞清楚是誰殺了水鳩,就有一個意外的熟人撥開草叢,走到她面前。
古藏秘境開啟一事傳出後,各宗弟子紛紛前來爭寶,那麼多人進來,孟玥以為她不會遇見裴雙,但好巧不巧,她就是遇見了,還在她剛進秘境沒多久的時候。
裴雙顯然很擔心孟玥的傷勢,兩步就走到她跟前,捧著她的下巴,關切地問道:“你傷的這麼重,可疼的厲害?”
孟玥想躲開他的手,但這個想法卻讓她頭疼的更厲害,她不受控制地歪著身子撲進裴雙懷裡,而裴雙則是在下一秒摟住她的背,將她接住。
“師兄,我——”沒事。
孟玥很想從他的懷裡離開,但頭傳來的痛卻讓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直到另一道聲音響起,裴雙才拍了拍她的腦袋,放開她。
被拍了腦袋後,孟玥覺得疼痛有減輕的跡象,她連忙拉開和裴雙的距離,裴雙看在眼裡卻不說話,只是笑著看她。
明明他還是和以前一樣,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和緩笑容,但孟玥卻覺得有哪裡不一樣了。
以前的裴雙是真心的笑,但現在的裴雙卻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陰森,她被他看著的時候,感覺就像被一條藏在陰暗處的毒蛇盯著一樣。
孟玥摸了摸小臂上泛著的雞皮疙瘩,咳嗽兩聲,試圖掩蓋她的不適應。
“我當是誰,原來是小師弟。”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一步一步,慢慢地從裴雙身後的叢林中走了出來。
孟玥從來沒見過這個人,只能從他的話語中推斷,此人可能是薛寒淞的另一個弟子,她原本的大師兄,鄧志先。
她試探性地開口,問了句:“鄧、鄧師兄?”
鄧志先倒是對她這稱呼感到新奇,說道:“我與小師弟常年不見,小師弟竟還記得我。”
孟玥知道自己猜對了,低下頭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鄧志先並不大在意她的反應,反而饒有興致地看著地上那隻水鳩的慘狀,伸出一隻手搭在裴雙的肩膀上,有些可惜地說:“師弟也真是的,區區一隻水鳩罷了,怎麼下如此狠手,也不怕——”
說到這兒,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孟玥,“也不怕嚇著咱們的小師弟,你說對不對,嗯?”
裴雙雖然和鄧志先一起出現,但兩人的關係似乎並不怎麼好,鄧志先把手剛一搭在裴雙肩膀上,他就立馬嫌惡地躲開。
見狀,鄧志先倒是也不生氣,只隔著斗篷低低地笑了兩聲。
在一旁圍觀的孟玥,看著他穿斗篷的樣子,想起了滄浪城遇見的那個神秘男子,兩人的身影交匯又融合,漸漸重疊在一起。
孟玥越看越覺得鄧志先像那個神秘男人,所以當她眼尖地看到天邊又飛來一隻白色水鳩後,就半帶故意地將劍朝鄧志先在的地方一扔。
劍挑開他的斗篷,孟玥達到了目的,但她嘴上說的卻是:“大師兄小心!”
再次飛來的白色水鳩,以同樣的死法倒在剛才那隻的旁邊,裴雙說:“水鳩是叢集的鳥類,剛剛那一隻許是發出叫聲喊了同類來,雖然水鳩並不難對付,但數量多了,還是煩人,此處不宜久留,我們儘早走為好。”
他想帶走孟玥,但孟玥卻看著斗篷下露出真面目的鄧志先,愣在原地。
鄧志先的長相,與他的名字完全不符合,孟玥本以為他該是那種憨厚老實,一心修仙的呆木頭,可鄧志先卻長得唇紅齒白,桃花眼顧盼生輝,活脫脫一副女人樣,肌膚長久不曬日光有些蒼白,更給他添了幾分柔弱感。
雖然孟玥也被宗內其他人稱作女子相,可那是因為她本就是女的,可鄧志先不一樣,孟玥盯著他喉嚨處的喉結,想著他才是正兒八經的男生女相。
“小師弟許久不曾見我,難道忘記我的長相了?”鄧志先往前走了幾步。
孟玥看著陽光下隨著他的動作而動的影子,確定鄧志先不是魔物後,才說:“是我莽撞了,想著替師兄擋下水鳩的攻擊,誰料攻擊不曾擋下,反倒是壞了師兄的斗篷。”